麼小姐,總能化險為夷,為什麼小姐,總有英雄相救,難道僅僅因為她的傾城容顏嗎?明明,她也是美人啊。
“在想什麼啊,小丫頭?”男子的聲音響在花吟頭頂,她一抬眸,便看到了他,那個男人,有著不亞於君無玦的漠然和俊美,他也穿著黑衣,卻穿出了不一樣的味道,不同於万俟聖昕的美,也不同於君無玦的冷,那是一種深沉。
這亦是一個不簡單的男人,花吟想。
記憶裡,花吟並不認識這樣一個危險的男人,而他,卻摟著她的腰,在絕命崖的斷壁間!他,一定也是個深不可測的高手,這個“也”字,是因為花吟知道抱著安離的紅袍男子更加鬼魅,能從絕命崖救人的,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你是誰?”
“在下夜幽。”男人裂開嘴笑了,很俊朗,卻不明朗,給人陰鬱的感覺。
花吟訝然,“夜幽,夜幽大人?先皇万俟賢昳身邊的第一侍衛?”
夜幽笑了,摸摸鼻子,道:“不才,正是在下。”
他怎麼會在這裡?花吟沒問,不是不願,而是不敢,只覺得,面前的人太危險,她須得躲著些。
夜幽摟過花吟的腰,一個利落的旋身,雙腳在崖壁上用力一蹬,藉著花吟自身的懸浮術,輕鬆地躍到了崖頂,落在司寇千傲身邊,而後放開花吟,目光便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安離,花吟紅著臉低下頭去,再看不清表情。
安離只著單薄的素色紗衣,半透明的料子,恰到好處的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風過處,青絲飛揚,一張傾國傾城的臉,柔弱中不失高雅,清純裡暗含嫵媚,美得不食人間煙火。
司寇千傲輕咳了一聲,將安離擁得更緊,下意識的擋住夜幽的目光,後者會意,笑了,說:“樓主,屬下不辱使命,救下了花吟姑娘。此地不宜久留,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卿月樓為好,樓主以為如何?”
“也好,本座正有話要對璃兒說。”司寇千傲溫柔地說,那個微笑,讓安離恍惚以為,又見到了風。
他有話要對她說,會是什麼呢?安離突然有些期待。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2154字)
他有話要對她說,會是什麼呢?安離突然有些期待。
夜幽自懷間取出蕭,奏了一曲怪異的調子,並不好聽,卻也不難聽,倒像是暗語之流的,安離猜想著。
須臾,就見空中飄起密密的花瓣,翩躚的似蝴蝶一般,很美。
安離伸手接住一片,細看之下,竟是藍紫色的蘭花,幽幽的淡香襲風而來,讓她微微蹙了蹙眉,這花香,她不喜歡。
“怎麼樣,喜歡嗎?”司寇千傲從身後摟住她纖細的腰,氣息就縈繞在她的耳邊,一如他溫柔的口吻。
或許是受了他的蠱惑,安離點點頭,輕聲道:“喜歡。”
“呵呵,相信是女子就會喜歡吧,此美景樓主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為了……”
“夜幽!”司寇千傲呵斥道,“你似乎忘了樓規,吹奏此曲不可間斷。”
夜幽笑了笑,繼續吹簫,那原本怪異的調子越發的悠揚,悅耳清雅,如鳴環佩。
安離蹙眉,司寇千傲打斷夜幽的話,分明是在掩飾什麼,她不想去猜,便認真的聽著簫聲,除去那些浮華的音符,她只聽出了悲傷和思念。
“這曲子系何人所作?”安離聽得入神,問道。
“你喜歡?”司寇千傲勾唇一笑,溫柔的說,“那,就當是我為你而作的吧,這曲子名為《伊人》,你若想學,我便教你如何?”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很美的名字,配得起這陽春白雪的曲調,不過,學倒不必了。”安離撥開司寇千傲放在她腰間的手,轉而掏出那支自南若處討來的短玉笛,放在唇邊,輕啟朱唇,悠揚的旋律便傾瀉下來,比之洞簫的淒涼,更平添幾許生氣。
原來曲子是司寇千傲所作,那麼這曲中他求而不得的伊人,便是月兒了吧?苦苦一笑,安離閉上眼睛,讓世界安靜一些,乾淨一些。
安離的每一個音符都拿捏得當,彷彿她原是會這曲子的。
夜幽頓了頓,驚訝的看著安離,繼而兩人相視一笑,默契的開始了合奏,簫聲清雅婉轉,笛聲悅耳悠揚,一樣的旋律,異樣的情懷,兩個各懷心事的人,忽而忘我的迷失在樂音樂裡。
司寇千傲的臉色不好,看著安離的眼神也複雜,他第一次這樣欣賞一個女人,傾城之貌,傾世之才,卻不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