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在本派住下,待得送飯時侯某幫著問問,看家師是否有時間見林兄,如此可好?”
林寒知道確是實情,想必餘滄海仍舊沒有好轉,心想那嶽不群下手可真夠狠的,竟是差點將餘滄海給廢了。
沉吟片刻後,林寒說:“那就有勞了,林某就在貴派打擾幾天。”
侯人英連忙道:“不敢,林兄能留下,敝派真是蓬蓽生輝,這位姑娘是?”
林寒替曲非煙答道:“這是曲非煙,曲洋的孫女,想必侯師兄應該還記得。”
曲非煙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侯人英自然知道曲非煙,只是想不到其竟會合林寒在一起,要知道兩人可是標準的仇人關係,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神情尷尬的笑笑,侯人英連忙說:“兩位且隨我來。”
林寒知道傍晚時分一定能夠見到餘滄海,到不是說林寒與餘滄海的關係很鐵,能夠勞煩其帶傷接見,恰恰相反,餘滄海恨不得能將林寒掐吧掐吧給生生弄死然後再吞下肚去,只是一沒那實力,二沒那膽量。
之所以斷定餘滄海會急著見自己,主要還是因為了解餘滄海此時的狀態實在是不好,絕對不敢將這麼個來意不明卻又武功高強的人留在青城山上。
故而餘滄海一定會前來摸摸林寒的心意,看其是否要對青城派不利,對於本人的安危,甚至林寒會不會趁機將自己給抹殺了,餘滄海倒不會那麼想,林寒沒有理由也沒有那個必要,如果要殺的話,在衡山城就已經下手了,如何還會長途跋涉的來到這巴蜀之地來做那等事。
林寒兩人自然是在侯人英安排的客房修習,旁邊自然有青城弟子好茶好水的照顧著,生怕其會有丁點的不高興。青城派如今正是非常時期,餘滄海身受重傷,其它弟子更是派不上用場,就連餘滄海都敗在林寒劍下,諸如青城四秀這般人又如何敢找林寒的不是,那旁邊端茶送水的弟子是巴不得餘滄海越早將林寒打發越好,省的他們這般擔驚受怕。
看著旁邊青城弟子那滿眼的畏懼,林寒也是興趣索然,揮揮手將其撤腿,心中感嘆江湖中果然是實力為尊,那令狐沖不過是打了個青城弟子,特意上門賠禮道歉卻被安排於柴房,最後更是連番被餘滄海羞辱;想自己這般打了師父的,反而被大爺般的供起來,絲毫不敢得罪。
待得傍晚掌燈時分,有侯人英親自來通知,說是餘滄海已經出關,要設宴款待林寒、曲非煙兩人。
隨侯人英入得大堂,見得餘滄海正在那等著。見林寒進來,餘滄海急忙上前將兩人引入席落座。林寒見餘滄海果然是比之前憔悴不少,臉色也是蒼白無比,想來是被傷得極重。
林寒也不和他客套,將曲非煙拉在身旁坐下。餘滄海笑著說:“想不到不久前才在衡山一別,這麼快就有見到林賢侄,還有這位姑娘怎麼也和賢侄在一起。”
林寒回答說:“小侄此次前來,只要是有些事情要麻煩餘觀主,想來憑著和餘觀主的交情,小侄定能有所收穫。”
餘滄海臉上一抽,心說:鬼才和你有個屁的交情,真是不當人子,個龜兒子。
儘管心中有萬般無奈,但看著林寒那一副吃定他的模樣,是如何也不敢發作的,只能盼望林寒不要提太高的要求。
林寒望著曲非煙,對餘滄海說:“終於這丫頭麼,小侄也是後來才知道她竟是曲洋的孫女,當初......”。
只是林寒話還沒說完,餘滄海已經拍案而起,顯得極為震驚,結巴著說:“她、她、她、她是曲洋的孫女?魔教光明右使曲洋?”
“不錯。”林寒回答道。
“賢侄怎麼能夠和魔教的小妖女走在一起,要知道你可是五嶽劍派的,這要是被你師傅知道了......”餘滄海話還沒講完,這邊曲非煙不幹了,瞪著眼睛說道:“你才是魔教妖女呢,你們全家都是魔教妖女。”
“你......”,餘滄海不想那丫頭如此不給面子,心中一股無名火被勾起,想起在衡山城就是因為這小姑娘才將自己弄得狼狽不堪,想來那戲弄青城弟子的賊人定是那魔教光明右使曲洋,如今見到正主,滿腔的憤怒似乎終於找到發洩之處。
就在餘滄海要發飆之際,林寒左手輕拍著曲非煙的腦袋,讓其坐下,隨即地餘滄海說:“這丫頭卻是太過胡鬧,小侄在這裡給餘觀主陪個不是,終於魔教妖女的稱呼,就不必提及了,曲洋已死,非煙和魔教亦不再有瓜葛。”
餘滄海見這等架勢,知道林寒是定要回護曲非煙了,問道:“那曲洋真的死了?那劉正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