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內心的震驚,她們並不像一眾弟子那樣無知。在普通弟子眼裡,下意識就覺得自己比不上林寒,在這種心理暗示下,無論林寒的表現多麼好,她們都會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不過是在敬佩中再加些砝碼罷了。但在定閒這等幾乎站在武林之巔的一流高手看來,林寒那鬼魅的速度以及走位,凌冽的出劍以及抹殺,無一不叫人心驚膽戰,自籌如果是自己對上,絕對支撐不了多久,就算恆山劍法的守禦僅次於武當太極劍法,甚至在防守反擊方面比太極劍法還要凌厲些,但要在林寒這魑魅般的劍法下多支撐片刻,也是千難萬難。
許久以後,林寒一聲長嘯,收劍閉目,靜靜地回味著剛才近乎頓悟的舒暢感覺。直到完全將這次的領悟收融後,才再次睜開眼睛,就見恆山眾人都站在眼前,心下一驚,拱手道:“弟子已是入迷,叫諸位久等了,不知是否耽誤了行程?”
定閒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搖了搖頭,問道:“不知師侄練的是什麼劍法,據貧尼所知,嵩山派並似乎沒有這等詭......”。
“沒有這等詭異的劍法是嗎?”林寒不以為意地問道。
“是啊,師侄剛才使的劍法與嵩山劍法大不相同,威力更大,也更加詭異,速度也是快到極致。”定逸師太說出自己的感受,還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冷顫。
林寒笑著說:“弟子所練的內功與門中普通弟子有所不同,勝在一個‘快’字,所以從小就開始自創最適合自己的劍法,十幾年下來已經有了些火候,形成了獨特的風格,後來又在裡面融入了一門了不得的劍法,所以威力更上大增。”
“原來如此。”兩人都是點頭,對於林寒說的自創劍法不以為意,倒是對他提到的那門劍法感興趣。定逸師太問道:“不知那門劍法是?”
想到如今見過自己使用辟邪劍法的人越來越多,已經沒有隱瞞的必要,況且自己用的已經與原版的大有區別,威力甚至比原版的還要大些,所以有保留地透露出去還是可以的。這次既然定逸師太問起,也正好借恆山的口傳播出去,林寒說道:“也不是什麼秘密,那門劍法就是辟邪劍法。”
“什麼?”穩重如定閒師太這般的在初聽之下也是大吃一驚,不可置信地問:“師侄得到了林家的辟邪劍譜?”
就知道她們會誤會,雖然事實確是如此,但是這個秘密他可不打算說,林寒搖頭說道:“兩位師伯誤會了,弟子並沒有得到辟邪劍譜。”
“那師侄又說學了辟邪劍法?”定逸追問道。
林寒笑著說:“會辟邪劍法的又不止福威鏢局一家,不要忘了,青城派的辟邪劍法比林震南使得還要好,他們夫婦就是敗在青城派的辟邪劍法之下,才被餘滄海擒獲的。”
定閒也聽說過林震南的事,對於青城派會辟邪劍法也有所耳聞,她說:“但是青城派的辟邪劍法並沒有師侄手上這等威力?”
林寒道:“那是當然,沒有相應的辟邪心法催動,青城派的辟邪劍法就是武林中最末流的劍法。”
“師侄剛才又說沒有得到林家的辟邪劍譜,那是如何發揮出威力的?”定逸師太問道。
林寒點頭,解釋說:“弟子先前說過所練的內功有些特殊。”
“難道師侄是以原本的內功催動辟邪劍法?”定閒師太猜疑地說。
“不錯,定閒師伯好見識。”林寒肯定地說。
“這怎麼可能,也太巧了。”定逸師太喃喃道。
定閒師太點點頭,心裡卻是相信了林寒的話。
“況且,就算有了林家的辟邪劍譜,弟子也是不敢修煉的。”林寒戲謔地說。
看著林寒的古怪笑容,眾人大是不解,要知道江湖中早已將辟邪劍譜傳得神乎其神,哪裡還有人拒絕得了。定逸師太問道:“師侄為何有此一說。”
林寒大笑著說:“兩位師伯不要忘了,辟邪劍法脫胎於葵花寶典,而那葵花寶典是從前朝宮中流露出來的,原本是一位宦官所創,萬一要是有什麼忌諱,弟子連哭都來不及。”
定閒師太心中一驚,一個念頭從心中閃過,心中隱約明白些什麼,只是一時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恰在這個時候,前面突然傳來敲門聲,眾人心中都是一驚。定逸師太說道:“師姐,你們小心戒備著,我先去看看。”說完便拔劍小心翼翼地往前院走去。
在眾人緊張戒備的時候,前面突然傳來定逸師太驚喜的聲音,“是依琳師侄,師叔可想死你了。”
(當日墜碼完這章的時候,他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