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方證四下巡視著,最後問道:“諸位,看如今的情形,黑道是打算要攻山了,不知有哪位願意前去與他們對話?”
眾人下意識地躲避著方證的視線,在場的都是各門各派的精英,如何願意做少林的棄子,黑道這番攻來,擺明道口是要接任盈盈下山,而且要給少林好看,這個時候出去,一個談不攏,有命去可不一定有命回來,而且哪個不知道是不可能談判成功的。
見沒有人願意,方證下意識地朝恆山弟子中望去,一陣打量才想起,定閒、定逸兩人已經隕落,恆山已是一盤散沙,再不會有人附和他的話。嘆息一聲:“阿彌陀佛,既然如此,就由老衲前去與他們談判吧。”
“不可。”
“絕對不可以。”
“方證大師豈能於己不顧,處於危牆之下呢?”
在一片反對的嘈雜聲中,左冷禪抬起手來,呼喝道:“諸位安靜,方證大師的慈悲之心,我等是理解的,但是,以如今黑道眾人的架勢,擺明是要發起衝突,將少林毀於一旦,左某心想,再不能有任何仁慈之心,必須將他們消滅,諸位以為如何?”
“左盟主說得有理。”
“左盟主說得對。”
“就按左盟主的意思辦。”
“斬盡殺絕,不留後患。”
見形勢一片大好,左冷禪望著方證:“呵呵呵,大師以為如何?”
“這,干戈一起,又是血流成河,罪過啊罪過!阿彌陀佛!”方證神情悲苦地說。
嶽不群上前道:“難道方丈真的要將在場的諸位武林同道置於險地不成?此時退走,還來得及;要是等到黑道開始攻山,就為時晚矣,請方丈三思!”
“請方丈三思!”數個掌門人一齊勸誡道。
“阿彌陀佛”,方證搖頭說,“今日站起,必定傷亡甚重,老衲的罪孽又加深了一層!”
“大師,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餘滄海眯著眼睛說,“你保全少林的基業,搗滅賊寇,都是有大功德的,說不定,達摩祖師歡喜還來不及呢,又如何會責怪於你?”
“正邪不兩立,方丈此舉,必定使得少林的聲名更加遠揚。”解風也勸解道。
在一片叫好聲中,方證見事已不可為,他也是失算了,沒想到黑道眾人會這般激動,根本不給他談和的機會,一出手便打著踏平少林的口號,叫他難以招架。方證無奈地與身邊的方生對視一眼,擺手吩咐道:“老衲沒想到黑道眾人如此窮兇惡極,為了免於傷亡,大家先撤退吧,按原計劃行事,所有罪孽,皆由老衲一人承擔。”
‘轟’的一聲,人群中便炸開了鍋,前面由少林僧眾領著,循著絕密的小道,向著山腰而去。好在少室山腳與山頂還有些距離,黑道眾人聽到山上的呼喝聲,還以為少林和尚在開動員大會,皆不以為意,仍是吆喝著盤山而上。
如此一來,待得黑道眾人抵達大雄寶殿,白道眾人已是抄小路迂迴到山腰,反而將黑道眾人包圍在山頂。
令狐沖這些日子過得很歡樂,不僅有藍鳳凰這等美妙御姐陪伴著,更是從令狐少俠升格為令狐公子,當然也有叫他‘公子令狐’的,就如同‘公子小白’一般,如同小白後來成為春秋霸主一樣,他也成了土匪頭子,扛著把兒,蹦蹦跳跳地殺上少林寺。一路上了大雄寶殿,在他最接近成功的時候,和尚沒了,跑得一個不剩。
黑道眾人的目的是什麼?不是為了給令狐大爺耍帥的,而是為了迎回被少林囚禁的‘聖姑’任大小姐,若是來一趟少林,光顧著熱鬧,人沒了,群寇是不會買令狐公子大帳的。
當然,沒有見到任盈盈,令狐沖心內亦是焦躁不安,急忙安排人手於四處搜尋著。一陣翻箱倒櫃後,不僅沒有搜出任盈盈,甚至連只活物都沒有,連老鼠都開始搬家了,為什麼?它們也不曾想到平日裡唸經拜佛的禿驢做的那麼絕,竟然將糧倉給搬空了,一粒米也未給它們剩下,這也就罷了,幾天的功夫,就當是冬眠了,可你不能將井口也給堵上吧?這不是給鼠添堵麼?
群寇漫山遍野地找著,可就是沒有任盈盈的蹤跡,老頭子神情嚴肅地走到令狐沖面前。令狐沖急忙問:“怎樣?有訊息麼?”
老頭子搖著頭:“不但沒有聖姑的訊息,我們還發現一個更嚴重的問題。”
“怎麼了?出事了?”令狐沖問道,不明白還有什麼比不見任盈盈更重要的。
老頭子道:“你看,如今已快到午時了,剛才搜查的時候,有些貪嘴的朋友想要生火做飯吃,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