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風眼睜睜的看著死亡騎士的騎槍刺向紅裳的後心,瘋狂的揮舞著手裡的西瓜刀劈砍在包裹著金屬甲冑的馬腿上,歇斯底里的大吼:“不要。”
透過神識,紅裳看著騎槍以迅雷之勢刺來,感覺著那濃郁的死亡氣息,紅裳放棄了無用的躲避,而是控制飛劍狠狠的刺向死亡騎士那冒著綠光的眼睛,準備與對望同歸於盡。之前,紅裳等人也看出死亡騎士的要害就是它那閃動幽光的眼睛,也試過攻擊,不過都被其或用騎槍或用手臂襠下,而現在,正是滅掉這個強悍對手的最好時機,當然,紅裳付出的帶價同樣也是死亡。
紅裳的飛劍比起死亡騎士的騎槍先一步抵達目標,死亡騎士看樣子也知道對手中紅裳的實力最強,為了儘快解決對手,死亡騎士沒有抽槍抵擋,而是微微一偏頭,躲過眼部的要害。紅裳透過神識,只見自己的飛劍擦著死亡騎士的眼眶一劃而過,一陣火花閃過,只是在其頭盔上留下一道口子,並沒有傷到死亡騎士,紅裳暗自嘆了口氣,絕望的閉上眼睛。
近了,更近了,就在死亡騎士的騎槍槍尖距離紅裳的後背還有不到一尺遠的時候,舉著盾牌的飯桶咆哮著衝到死亡騎士身側,想也不想的像推土機一樣撞了上去。‘砰’的一聲悶響,飯桶只覺得自己就好像撞到了鐵牆上一樣,一陣頭昏眼花,撞擊的反作用力更是令他像被颱風吹過的稻草一樣無力的向後倒去。
其實,無論是歐陽風、紅裳還是死亡騎士,早已經發現飯桶和培迪一前一後衝來,不過所有人都不看好兩個只有學徒實力的傢伙,更不相信他們能挽回紅裳的必死之局。
奇蹟就是在不可能中產生的,飯桶玩命的撞擊,居然撼動了披掛重甲的骷髏馬,骷髏馬被撞的身子一歪,為了保持平衡,本能的向另一側挪了一小步,也就是因為這一小步的距離,死亡騎士的騎槍偏離了目標,在刺破了紅裳的護盾之後深深的刺入溼潤的土地。
培迪緊隨飯桶而至,不等死亡騎士拔槍便高高躍起,手中的大劍包裹著淡淡的鬥氣直刺死亡騎士的眼睛。
此時拔槍防禦已經來不及了,死亡騎士果斷的放棄了騎槍,從腰間抽出佩劍,帶著一道半弧狀的劍影狠狠砍在培迪的大劍上。
在金鐵交鳴和火花四濺中,培迪一聲慘叫,其人連同手上的大劍被死亡騎士一劍抽飛,在空中打著轉的滑行了七八米才轟然落地。被震得嘴角不斷流著鮮血的培迪雙手支地,幾次想要站起身卻都已失敗告終,最後只是看著再次站起身的飯桶,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隨後,閉上了雙眼。
此時,死裡逃生的紅裳已經站起身,掃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培迪,站在距離死亡騎士兩三米的地方,緊咬嘴唇,眼中含淚,身上的靈力鼓動不休,不避不讓的指揮飛劍如暴雨般的發動攻擊,已經開始拼命了。
第七十六章 激戰
玩命追砍著死亡騎士的歐陽風見紅裳脫險,剛一鬆口氣就看到培迪被抽飛,歐陽風大罵一聲:“我草泥馬。”接著,西瓜刀帶著刺耳的金屬摩擦聲,狠狠刺進死亡騎士的屁股。
飯桶這時也已經紅眼了,架著破爛盾牌的左臂不斷顫抖,目光死死的盯著死亡騎士,在紅裳的飛劍再一次被當下的時候,仰面一聲如雷般的怒吼,身上的肌肉在一陣蠕動後高高隆起,將原本有些寬鬆的皮甲撐得緊緊的,居然在這個時候領悟了種族異能,進入了狂化狀態。
飯桶的雙眼變得血紅,就好像從地獄裡走出的惡魔一樣駭人,變得更加粗壯的手臂將盾牌抬高,右手託著大斧嚎叫著衝向死亡騎士。
死亡騎士已經注意到了飯桶的變化,也清楚不能小看這個牛頭人,再次磕飛紅裳的飛劍後撥轉馬頭,準備迎擊這個力量不弱的對手。
飯桶好像已經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顧的直接向前衝,手中的鋼盾狠狠的與骷髏馬的馬頭撞在一起,一聲轟鳴,飯桶的鋼盾承受不住這麼大的撞擊力轟然碎裂,骷髏馬頭上的重甲也被撞得大面積凹陷下去,而且在巨力的衝擊下,後退了兩步才穩住身子。
飯桶的身體再次被反震力震飛,不過在身體騰空之前,還是藉助向前的慣例將右手的大斧投了出去,不過準頭差了點,沒有砍中死亡騎士或者骷髏馬,而是擦著死亡騎士的身側劃過,而無巧不巧的,歐陽風正在大斧飛行的路線上。
看著迎面而來的大斧,正在死命拔著刺進死亡騎士臀部的西瓜刀的歐陽風大驚失色,‘靠’看一聲後果斷放棄了卡住的西瓜刀仰身躲避,還好歐陽風反應夠快,大斧擦著他的鼻尖劃過,不然飯桶這一斧子絕對能給歐陽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