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穩,醒來後覺得精力充沛,精神抖擻。
我去廚房弄了把水洗臉,坐在阮得風對面吃包子。
包子鬆軟,可口,是黑芝麻餡。
“小金沒回來嗎?”我看了看屋子四周,發現沒有她的身影。
“很早就來了。她說,這個遊戲的時間為兩天時間。地點就是這個村子,可以隨便向村民徵集資料,而且可以向村民透露她是挖眼狂魔的資訊。在這個過程中,我發現了一些新的線索。”
“什麼線索?”
“這條線索就是,我發現也許小金真的天生異能,她擁有一些我們常人不能理解的特殊能力。我猜測是她能夠控制某些人的腦電波,類似於催眠,比一般催眠師更加強大。我舉個例子,之前我們不是遇到過這裡的村民希望我們能夠找出挖眼狂魔麼,但是我今早出外的時候,發現他們許多人壓根就忘記了這些事情。他們好像對於自己被挖眼的事情,忘記了。”
我接著阮得風的話,道:“你的意思是,所有村子的人都能夠被小金控制思想?這似乎有些超出科學範圍了。”
“不,其實這並沒有超出合理的科學範圍。在西方國家,其實很早十幾年前就已經有深入研究人腦的機構了。”
阮得風告訴我,人類在進行各項生理活動時都在放電。用科學儀器測量大腦的電位活動,那麼在熒幕上就會顯示出波浪一樣的圖形,這就是"腦波"。腦波活動具有一定的規律性特徵,和大腦的意識存在某種程度的對應關係。因為腦波具有這種隨著情緒波動而變化的特性,人類對於腦波的開發利用成為了可能。現在很多機構已經研製出通告腦電波控制的機器,例如遊戲,盲人。
當前,已經有多個科研機構宣稱開發出了可以利用思維控制的義肢,但是,目前大多仍停留在實驗室階段。“雖然人類對於腦波的研究已經有60多年,但是相關的科研成果一直沒有能夠進行大規模的商業化應用。一方面是由於人的大腦過於複雜,人類對於它的研究還比較初級,另一方面,腦波測量的困難也成為阻礙技術進一步發展的重要原因。”
“但是,人的大腦被緊緊包裹在頭蓋骨當中,頭骨遮蔽掉了大量訊號,能夠傳到外面的已經相當微弱,所以要真的想利用自己的腦電波去控制別人的腦電波,其實只是理論上的可能,至少現階段還不行。可是,小金的身體構造和常人有些不同,她長成這個樣子,我甚至懷疑她是不是外星人。”
“外星人?”
“是的,你看她的樣子,多像那些科幻電影裡面的外星人。”
我知道阮得風是在說笑,但是我越來越認同他的這個說法。
“那麼,我們就來一次放手一搏,在這條黑暗村子,來一次遊戲吧!”
——
挖眼事件過去太久,所有的事情都變成了人們大腦褶皺處的記憶。記憶是不可靠的,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會變得越來越模糊,再加上自己的主觀意志的描繪,這些事情會變得越來越不是原來的樣子。
我和阮得風是將整條村子劃分為上下兩部分,一人負責一部分,我們在和每一個人進行交談,類似於訪問,因為我們需要蒐集所有的資料,要將這所有的資料先收集好了,今晚回來之後再進行歸納,劃分。這是最土的方法,但是也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
從早上開始一直到日落西山,我們總算完成了。
我們回到了小金家裡,小金依然不出現,其實我在走訪的過程時候,遇到過小金。
我剛剛問了一家老爺爺之後,出來的時候,看到在路邊一棵巨大的臺灣相思樹的枝椏上,小金正坐在伸出來的枝椏上唱歌,她唱的歌我聽不懂,只是旋律很好聽,她的聲音也很好聽,悠揚如銀鈴黃鶯。
聽到最後,我突然聽到了一句“我們都是孤獨的,我們都是孤獨的星球……”
翠綠色的臺灣相思樹細長的葉子在7月的風中翻飛著,而小金金色的長裙在綠色之中顯得格外耀眼明亮,像翻飛的金帆,像流動的金子,小金的長髮也被風吹得四散飛揚起來,她的臉上依然罩著兩朵新鮮豔麗的花朵,只是她的臉容上的表情那麼落寞,孤獨。
我不知道她為何會坐在相思樹上唱歌,還唱的那麼憂傷落寞,我只是知道她是一個惡魔,一個大人小孩老人都不肯放過的挖了別人眼球的惡魔。
回到了屋子之後,阮得風將一張大桌子搬到門口,說:“那麼,我們就開始將這些今天收穫得到的資訊整理出最後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