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句是這麼描述的:“忽一日,餘心血來潮,夜觀天象,見有紫氣垂落於頂,足下飄忽,不得落地,知己將不存於人間。人間已無敵手,然則武道漫漫,何日可以成仙?”
激動過後,林南峰毫不猶豫的拜倒在蘇放身前,道:“蘇少,林南峰自今日起,便終生跟隨在蘇少身邊。只要蘇少一日不棄,林南峰就永遠是您的馬前卒!”
柳俊堂微微一愣,猶豫了一下,也要拜倒,卻被蘇放伸手攔住。
林南峰孑然一身,算得親近的,僅有兩個家僕罷了。可就是那兩個家僕,卻還背叛於他。要宣誓為蘇放效忠,半點也不困難。
柳俊堂卻不同,創下諾大一個商業帝國,親朋故舊無數。便是此次血蓮島之行,也並不是為了“血蓮銀藕”而是想要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得到奇遇,找到天階武者洞府。
自然,要他效忠蘇放,便艱難了許多。
蘇放淡淡一笑,道:“俊堂,你和南峰不同,先不要勉強,日後想清楚了再說。”
初為武者時,蘇放以為依靠自己,想做成什麼都不難。雖然生性淡然,卻也自有一股天下儘可去得的少年心性。
經歷越多,便越是感覺,哪怕是達到天階頂峰,只靠自己一個人,也終歸是不行的。
有行多雜事“小事,不能全靠自己出手。
境界越高,便越是如此。
且看那些大宗派的天階武者。有什麼事,哪裡會自己親自動手?自有無數徒子徒孫,前赴後繼的為之效勞。
三大天階武者什麼都不做,帝國便要拿出搜刮來的三分之二奇珍異寶。孝敬給他們。
這些,憑的是什麼? 著他,勢爾!
正是有了這種心思,蘇放才有意無意的,試探過林南峰、柳俊堂的心性之後,特意給他們一些好處。
若是找到天階武者洞府之後。柳俊堂依然不能下定決心。那他與蘇放的關係,自然便到了盡頭。
柳俊堂見蘇放如此說,又是感激,又是惶恐,一臉的矛盾之色。
倒是林南峰,親口說出那句話之後。一臉的輕鬆。一張頗有些醜怪的臉上,居然難得的露出了一抹開心的笑容。
蘇放微微發力抖了一下。身上蛻下的死皮、黝黑的雜質,便被甩到了一邊。
有五色珠在手,那些排出體外的雜質。還沒來得及附著在心生面板上面,就已經被其排斥了出去,清理起來,並不困難。
做完此事,蘇放便取出地圖,道:“南峰、俊堂,我手中現在已經有了一份完整地圖,且跟我來,去看看那天階武者的洞府裡,到底有些什麼好東西吧!”
蘇放臉色稚嫩,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但說出這番老氣橫秋的話來,卻沒有誰感覺不妥。
且不說林南峰、柳俊堂兩人早就把他當成了隱世的輝煌強者,就憑他虎口奪食,在五頭妖獸口中,生生奪下“血蓮銀藕”的壯舉,就足以令兩人滿懷尊敬,不生出一絲懷疑。
順著地圖指示的路線,來到血蓮島東島的東北角,三人觀望了一陣。不禁俱都搖頭不已。
血蓮島被暗礁環繞,有護島大陣。周圍海域極其險惡,這些都是武者盡知的事。
但從來沒有人仔細搜查過血蓮島的角落,自然也就無八曉,血蓮島東島的東北角海域。竟然險惡若此! 那是一片突出少許的山崖,下面驚濤拍案,隨便一個浪頭,便有數丈高,哪怕是稍微站的出去一些。便能感覺到有大蓬的水霧落在身上。若是再站出去一些,一個不小心,很容易就能被巨浪給捲走。
這還不算,在如此大的浪頭下。居然還有生物存在,在水中載沉載浮。偶爾露出閃爍著寒光的雪白牙齒。可以想想,能在如此險惡海域中生存的生物,絕對不是什麼善類!
更令人覺得詫異的是,不知為何。在那片險惡的海域中,密密麻麻的。生長著許多突出海面許多的石柱。
一根根石柱上尖下粗,接近海面處足有兩人合抱,尖端處卻猶如矛尖。若是落下海去,還沒體會一把被兇獸啃噬的恐怖,恐怕就已經先被這尖厲的石柱給分了屍。
若是運氣差一些,直接就穿透被掛在石柱上,要死不活的,聽由風吹雨打,那才叫一個到黴到家。
林南峰和柳俊堂見了周圍的情況,都不禁頻頻搖頭,兩人都不相信。天階武者的洞府,會在這樣險惡的一片海域之中。
哪怕蘇放手中的地圖所示方個,真真切切的就是此處,他們依然固執的選擇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