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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絲一毫的猶豫和懷疑,令狐劍只覺得心中一痛,一股陌生的酸澀伴隨著幼時的記憶暈染了開來。

不過只是一瞬間的失神,對於高手之間過少來說,卻已是足夠。一名黑衣人瞅準了機會,迅速的舉起手中的長劍,毫不猶豫的刺了過去。

那是一陣鑽心的痛楚,茫然的理智瞬間回籠。令狐劍眼中精光一閃,反手揮起利劍便小下了那人的頭顱。司空傲梅本就因為一劍穿肩而疼痛至極,一轉首又看到一顆頭顱在空中丟擲了完美的曲線,滾落在了腳邊,更是嚇得花容失色。

常年養在深閨裡的大小姐,平日裡就連擦破皮的小傷都是極少的,那能忍受得了如此可怖的畫面。只見司空傲梅兩眼一翻,竟是直接暈在了令狐劍的懷中。

而那些黑衣人見到令狐劍久攻不下,也相互對視了一眼,其中一部分人便劍尖一轉,攻向了君文成和陸子悲。

這是司空傲雪自下了天山以來,第一次見到陸子悲出手。只見寒光一閃,耳中一陣劍鳴,青峰便已出鞘。陸子悲的手腕一送一轉,就見得幾名黑衣人紛紛倒地。

那動作當真太快了,快的讓人看不清陸子悲是如何出招的,只能撲捉到一些殘影。

司空傲雪定睛一看,所有人都是一劍封喉,沒有多餘的劍傷。陸子悲的身形如同行雲流水,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動作。他就像是夏日的清風,所過之處卻是一片的血霧飛花。

當真是,十步殺一人,百里不留行。

司空傲雪暗自抽了口氣,暗歎這就是天下第一殺手,鎖魂殿君子劍的實力。那渾身散發的冷意,毫無溫度的眼神,就好像是另一個人一般,一股透心的涼意自腳下升起,直達頭頂。

司空傲雪不禁為陸子悲覺得有些心疼,究竟是要有著怎樣的過去,才能夠讓當年那個只是有些冷,卻很溫柔的師兄變成如今這樣殺人不眨眼的冷心冷情?

“君子劍……”黑衣人中有人認出了陸子悲,他發出了驚恐的喊聲,似是沒有想到為何君子劍會與劍隱山莊的人在一起。

難道鎖魂殿已經同劍隱山莊聯手了嗎!

俄日另一邊,君文成揮舞著一柄鐵骨玉面扇,紫玉溫潤的色澤在鮮血的浸染下顯得妖豔無比。他看似輕鬆的打了一個扇花,那樣的溫文儒雅,帶著幾許的風流,卻是在談笑間便取了數個人的性命。那扇骨的頂端像是有著機關,此刻早已不復平滑,伸出了鋒利的刀刃,閃著寒光。

一時之間,黑衣人雖是人多勢眾,卻也沒有討到便宜。兩方人馬僵持不下,男人搞下。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了一聲尖銳的哨音,黑衣人們相互對視了一眼,毫不留戀的紛紛離開了畫舫,幾個起落便不見了人影。

“哎呀,讓他們跑了,沒捉到活口,真是可惜了。”君文成搖著手中的扇子,一臉遺憾的說道。

司空傲雪挑了挑眉梢,那扇子上早已不見了方才的血腥,當真不愧是君子文,褪了江湖人的戾氣,一派文人的儒雅。

“雪兒,你沒事吧?”陸子悲也搜奇了劍,走到了司空傲雪的身邊擔心的額看著她。

司空傲雪回給了陸子悲一個安心的笑容,緩緩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倒是姐姐,她方才被人刺穿了右肩……”

司空傲雪一邊說著,一邊擔心的看向了司空傲梅的方向,就見她一臉慘白的靠在令狐劍的懷裡,因為大量失血而滿布額頭的冷汗令她看起來更加的虛弱。原本紅豔的厚唇早已沒了血色,化為了一片青紫。

“令狐公子……梅兒……梅兒好冷啊……”司空傲梅渾身打著哆嗦,她從來沒有受過這樣重的傷,只覺得身上的熱量全都從肩頭的傷口流了出去,只剩下手腳冰涼。世界就好像是在不停的旋轉,越來越模糊。

“放心吧,我就在你身邊,沒事的,沒事的。”令狐劍輕聲安慰著,眼底卻是劃過了一抹複雜的情緒。

君文成站在一旁,在確認了詩醉只是受到了一些驚嚇之後,便吩咐還活著的奴僕去請一名大夫來,給司空傲梅醫治。然後又看了看這幾乎變成了一片廢墟的畫舫,忍不住苦笑了一聲說道:“這次都是本王安排不周,給了那些個待人可乘之機,還望諸位見諒,改日定當登門謝罪。”

陸子悲淡淡的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司空傲雪一雙眼卻是緊緊定在了此刻溫柔照顧司空傲梅的令狐劍身上,對於君文成的話恍若未聞。

那樣郎情妾意的一幕,深深刺痛了她的雙眼,心底下湧現的苦澀幾乎要將她掩埋,一股好像是不屬於自己的情緒從靈魂深處爆發出來,讓她一陣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