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怎麼？很好奇嗎？”

太木真人笑了笑，抬頭看向前方的一座牌樓。那上方有幾個幼童的骨骸，看模樣不超過十三歲。早已風化，不知道暴曬了多少時日。那些骨骼都裂開了，特別是頭蓋骨，以高志這個角度，不難看到，那頭蓋骨都被人用鈍器打出了一個坑洞。

高志不忍直視，閉上了雙眼。可以想象，幾個孩童活著的時候到底遭到了什麼樣的折磨，頭蓋骨都被人打碎，腦漿迸裂，鮮血四濺。而那個時候，想必那些孩童還沒有完全死去吧？

出手的人肯定不是修士，如果是修士殺普通人，一擊必殺，什麼痛苦都不會有。可像這樣的，肯定遭罪很大，死的非常痛苦。

“其實，老朽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木真人笑了起來，“只是聽說，這幾個孩子，好像是以你為目標，想成為你這樣的厲害人物，能夠以一敵百，甚至上千。所以呢，正如你現在看到的一樣，他們的理想給他們帶來了毀滅性的災難。你看左邊那個，似乎是被他親生父親活生生的用石頭把頭給砸爛了。”

高志猛地睜開雙眼，冷冷的看向太木真人。

太木真人不以為許，隨意的指向牌樓下的一堆屍骨，被無數的人踐踏過，許多部位都完全碎成渣了，連頭蓋骨都還只有一半了而已。“這個好像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年人，是個教書先生，為你說過一句話，冤冤相報何時了。下場嘛，自然是被許多人毆打成這樣了，據說足足用木棍打了半個時辰呢，都快成肉泥了。”

高志心神一凜，雙手緊握。

“其實，這還算好的吧，起碼死的也算痛快。”

太木真人不看高志，繼續道：“有的人，直接就是五馬分屍了，有的人是被慢慢的折磨死的。知道千刀萬剮嗎？用很鋒利的刀片，一點點，一寸寸的削去皮肉，還有骨骼。他們，都是不願意與你作對的人，也覺的與你無仇無怨……”

“鏘！”

葛迎晨手中修羅劍遙指太木真人，沉喝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林嵐握住高志的右手，目光冰冷的看向太木真人，其他人蓄勢待發，這絕對是故意說給他們聽的。不遠處的旁觀者見狀，紛紛作勢出手，只要太木真人說話，立即就會上前拼盡全力殺掉高志他們這一群人。

“叮！”

太木真人輕描淡寫的將修羅劍震開，葛迎晨身軀一個趔趄，虎口被直接震裂，鮮血不斷流出。

“何必如此緊張？老朽只是見高志迷惑，所以故此為你們解釋罷了。”

太木真人笑了笑，“其實，這樣的場景在兩大王朝並不少見，多了去了。因為你名號的人，死去的有很多，我想，沒有十萬也有七八萬吧？每一個都很慘，遠遠比你殺掉的那些人死的下場要慘的多。而且，即便死去，他們也沒有資格入土為安，只能夠化為一堆屍骨，警惕其他人。”

高志目光遊離，銳利的眼神可以看清楚那些屍體曾經遭受到了怎樣的折磨。

“他們都是你害的，都是被你這個惡魔迷惑了心神。”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大吼，怒罵不斷，“你這個畜生，為什麼你還不去死！”

“對，都是他害的。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無辜慘死。”

“絕世妖邪，害人害己，根本就沒有資格活著。活著也是人族的恥辱，是敗類，與他一樣為人，讓我都感覺到噁心。”

叫罵聲又響了起來，到了最後越來越難聽。

“值嗎？”

高志喃喃自語，眾人都被這話弄的一愣。

高志眼神陡然間變的凌厲可怕起來，大喝道：“值嗎？！想殺我，你們大可以直接來，他們呢？他們和你們什麼仇？他們也是無辜的，但卻慘死在你們這些人手裡，你們的這種做法不噁心嗎？你們真覺的自己就比我好上什麼嗎？”

“想殺我，我一直在。你們自私自利，你們瘋狂成性。只因為捕風捉影，你們就將他們殺了？你們可曾捫心自問，你們真的做的對嗎？你們真的還有臉站在這裡與我對話嗎？”

“他們有什麼罪？他們才是最無辜的！”

高志咬牙切齒，怒火沖天。“我來問你們，值嗎？！”

眾人譁然，瞬間安靜了下來。

“啪！”

一個水缸摔在了高志面前，碎片四濺。

“少糊弄我們，如果不是你，他們怎麼會死？他們的死都是因為你，與我們何干？！如果你不存在，他們也不會死。還在你還假惺惺的幹嗎？主持公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