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如春山。
“葉少,重要的女人,我的女朋友,什麼時候成了你最重要的女人?”
樸書恆笑得清潤和沐,如一陣春風拂面,卻隱含著一股逼人的冷冽。
樸書恆的話讓樸老震驚,銳利的眼光掃過沈清淺,沉聲問,“書恆,這是怎麼回事?你的女朋友?”
葉少笑得童叟無欺,溫純良善,摟著沈清淺的手微微用力,“樸少,沈小姐是我的首席秘書,必不可少的左右手,我的大小事務,她都打理得井井有條,不算是重要的女人嗎?”
☆、珍珠之淚
“葉少,你的未婚妻還在那邊看著,說這話不心虛嗎?”
樸書恆優雅一笑,指了指薄姬,略帶嘲諷,“還是說,你習慣瞭如此?”
“那又怎麼樣?”葉皇楓冷笑,囂張至極。
他想做的事,無人能插手!
挑釁的眼神有著屬於葉皇楓的倨傲和不屑,彷彿他就是整個天地的主宰者,這種自信,是十幾年的隱忍和歷練磨出來的。
樸書恆完美無缺的脾氣,似乎瀕臨崩潰,臉色越來越冷,樸老看了沈清淺一眼,那眼光沈清淺不知道怎麼說。
總覺得,很複雜,夾著一些他看不懂的東西。
葉皇楓似笑非笑,偏頭看她,惡魔般的眼光閃過陰寒的光,沈清淺微微掙脫葉皇楓,朝樸老問好,“樸老,您好,我叫沈清淺。”
樸老深深地看她一眼,嗯了一聲,算是應承了,收回眼光,“你說今晚要介紹女朋友給爺爺認識,就是沈小姐?”
“是,爺爺!”
樸老點點頭,再看沈清淺一眼,眉宇間露出一絲疲憊,“爺爺有些累了,你幫爺爺招呼一下客人。”
“是!”
樸書恆奇怪地看了樸老一眼,讓管家扶著他下去,老人一直挺直的背似乎有些駝,染上了滄桑的悲涼。
剛剛,發生了什麼?
而沈清淺則是看了葉皇楓一眼,很不理解,為什麼,他會向樸老挑釁。
不,不算是挑釁,是一種報復。
他似笑非笑地睨著樸老時,那眼神裡,佈滿了報復的快意。
這條珍珠之淚有什麼秘密?
樸老蹣跚上樓,遣走了管家,整個人如老了十歲,痛苦地跪在地上,抱著頭,低低哽咽。
書房的窗簾拉開,月光灑了進來,在老人的身影上點綴著一層悲涼的光,絕望的、淒涼的……
低低的哽咽聲,聽的人心酸不已。
好一會兒,樸老才緩過勁來,開啟書房的保險箱,小心翼翼地從裡頭拿出一個精緻的雕花盒子。
他顫抖地開啟盒子,竟是一條珍珠之淚。
項鍊的年代有些久遠了,鏈子泛黃,寶石的色澤也不均勻,這是一種合成寶石,並不珍貴,看得出來,製造材料很粗糙。
它的設計和葉皇楓設計的珍珠之淚一摸一樣,就連寶石上的玫瑰,也如出一轍。
樸老溫柔地撫摸著這條項鍊,喃呢著,淚如雨下……
樓下,宴會繼續。
樸書恆攔下葉皇楓,溫潤的眼光夾著一絲質問,“你剛剛和我爺爺說了什麼?”
葉皇楓微笑,邪魅而優雅,“樸少,今天是樸老的生日宴,我除了恭賀他長命百歲,還能說什麼?”
沈清淺心頭微痛,明明葉皇楓笑得那麼肆意張揚,為何她卻覺得心痛呢?
彷彿,在掩飾什麼。
他的身上,明明有一種悲痛到絕望的氣息,而他,卻笑得那麼肆意。
“葉總,恭賀也恭賀過了,我們可以離開了嗎?”
沈清淺微笑,保持著最完美的風度,她知道,葉皇楓利用了她。
可她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反而為他心痛。
☆、爭女人1
不管他說什麼,又做什麼,身體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
葉皇楓偏頭,臉上的笑意微微收斂,深深地看著沈清淺,又倏地偏過眼光。
她不生氣嗎?
沈清淺在他面前一直是微笑的,這是一副面具,他從來都知道,可她是生氣的微笑著,還是虛假的微笑著,他分得出來。
此刻,她似乎沒有生氣,也沒有虛假,只是單純的微笑,詢問。
這要平時,她應該微笑著指桑罵槐了吧?
這丫頭,令人捉摸不透。
這是葉皇楓第一次覺得,女人心,海底針。
“清淺,等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