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簫劍的聲音遠遠的飄過來,“從你話的那圖上看,那邊……就是養心殿吧?皇帝……就在那裡邊兒?是嗎?”
福爾康聽見他愈發深沉的聲音,心中一沉,右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簫劍,你……你要幹什麼?”
簫劍轉過身,冷冷的笑笑,“不幹什麼,我想說的是……算了,沒什麼……”
福爾康狐疑的看著簫劍,“永琪,快走,咱們快走!”
“簫劍?”簫劍帶的兩個同伴見他也要跟上福爾康和永琪,湊過去悄悄問道,“你?你不是要?……難道就放了皇帝老兒了?”
簫劍左手緊緊握著手中的寶劍,“怎麼可能!今天不行,咱們要是把他們甩了,就這麼去,他們一定會發現,萬一鬧出來,就危險了……反正,咱們也知道怎麼進宮了……以後有的是機會!走!跟上!”
幾個人拉著含香和新月歪歪斜斜的跑到神武門,守門的侍衛照例一一驗過了幾人的腰牌,“嘶,幾位兄弟,看著面生啊!”
福爾康急中生智,笑道:“咱們是才從善撲營調進來的。”
那侍衛又上下打量了一番福爾康,才將腰牌還給他,“哦,原來這樣啊……嗯,善撲營來的,善撲營來的……這兩位小兄弟兒,怎麼也有些面生呢?奇怪了,今天我的眼睛,不大好使啊!”
含香和新月聽他這麼問,心都快跳出來了,還是福爾康解圍道:“這是永壽宮豫嬪娘娘跟前兒的李耀英和徐德順嘛!一向品級低得很,才得了豫嬪娘娘的歡心,這是頭次派他們出來辦點事兒,自然是眼生些。”
“呵呵,看不出來,你倒是個機警的,行了,去吧!”
一聲“去吧”讓幾個人如蒙大赦,飛也似的往神武門西邊一個不起眼角落裡停著的兩駕馬車跑。
守在車上的努達海遠遠的看見新月穿著一身兒小太監的衣裳跑了過來,心都要碎了,跳下車將她攬在懷裡:“月牙兒!”
新月淚眼朦朧的望著努達海:“我們終於又見面了……你說我們會見面的,果然沒騙我……”
含香也看見了後頭一輛馬車上的蒙丹,永琪生怕他們在宮門口“纏綿”出問題,忙說道:“咱們快走吧!這兒不是說話兒的地方!”兩對兒情侶這才挽了手就要上車。
這時聽見一個人拍了拍手,“難得難得!難得你們也知道這不是說話兒的地方!拿下!”
永琪等人一驚,連忙拔劍在手,但見周圍已經不知湧來了多少人,被火把照的通明。映著火光,瞧得真切當先的正是領班軍機大臣、領侍衛內大臣傅恆,左右分站著頭等侍衛海蘭察、鄂爾德克、索倫圖。
傅恆淺笑著看著這幾個人,“有兩個辦法,爾等束手就擒,或者,讓這些弟兄們幫著你們‘束手就擒’,不過是費不費事的事兒罷了。你們的意思呢?”
簫劍紅著眼珠揮劍刺向傅恆:“做夢!”
“給臉不要臉!拿下!”
在傅恆看來,這幾個人無異於蚍蜉撼樹螳臂當車的瘋子,一刻鐘都不到,就處置妥當了,捆了個結結實實。傅恆踩著雨水走到永琪身前,掃了一眼:“得罪!怎麼這會子才來?主子和主子娘娘在重華宮恭候諸位多時了。帶走吧!”
簫劍仍是不安分的掙著,海蘭察笑道:“呦!好漢?看什麼呢?同夥兒?我勸你啊,還是別看的好!實不相瞞,兄弟我對不住了,你今兒帶人前腳走,我就去抄了你的老窩……對不住對不住!不過,倒真是大吃一驚,收穫頗豐吶!”
“你!”
傅恆不滿的瞪了一眼海蘭察:“顯著你的功了?!在這兒和他廢什麼話!沒見主子那兒還等著嘛!帶走!”
重華宮正殿崇敬殿內,康熙設了棋局正和瑩琇一道下棋聊天兒打發時間,瑩琇心裡有事兒,因此也不敢多接他的話,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說幾句。康熙見她心思不在這上頭,笑道:“怎麼?還在想那些混賬的事兒?依朕看,到不值得想了,什麼東西!”
瑩琇搖了搖頭:“也不是,我就是……哦,沒事兒,沒事兒……”
“沒事兒?”康熙扔了手裡的棋子兒,挪去她身邊,反反覆覆打量著她的神色,“真沒事兒?”
瑩琇被他看得心虛,“瞧您說的,我能有什麼事兒?”
“閒著也是閒著,不如讓人把永珺抱來,他不是能走幾步棋嗎?朕還沒見過呢!也讓朕這個當爹的看看吶。”
“額……”瑩琇笑了笑,“哪裡就在這一時呢?下著雨,他也該睡了,明兒再見吧……嗯,有的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