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他們到底是個什麼成色,什麼人性!這麼不著四六的事兒也敢想敢做的!也不知這二人是誰欠誰的來!這一陣兒趕上要預備蘭馨的婚事,我手頭難免雜事多了些。你多留個心,讓人多盯著那個新月格格些!”
“嗻。嗯……娘娘,依奴婢看,那個新月格格倒是好盯,大多時候不怎麼出門兒,出去也就是找和貴人……奴婢就是覺得奇怪,這個新月格格怎麼就跟和貴人這麼個回疆女子攪到一處去了呢?她的出身和咱們蘭公主彷彿,年齡也彷彿,可是偏生只跟和貴人說得來,這也是怪事一樁!”
“她的性子和蘭馨根本就是兩股道上跑的車,也不知這端親王夫婦是怎麼教養這個閨女的,竟養出了這麼一副與眾不同的性子……”瑩琇沉吟著,“至於和貴人麼……兩人一般成色,都是滿腦子不合時宜,攪到一塊兒也不稀奇!要我說,這宮裡但凡能有個人肯聽那個新月說話兒,也必是和卓氏無疑!反過來也是一樣!不過,這倆人的腦子湊到一處,我總覺得似乎要生事……”
“娘娘,可是想得多了?倆人都在深宮裡呢,還能生出什麼事兒呢?就是娘娘說得,過了她的孝期,隨意給她指一個努達海的侄子,看他們還能生出什麼別樣的心思!”
瑩琇點了點頭,心裡還是不大太平,新月這邊兒出了努達海的事兒,和卓氏那邊還有個暫沒找到的“姦夫”呢!這輩子來的地界,阿哥一個德行,格格一個德行,還有和卓氏那個“貴人”——就是縱橫道上灑的一盤亂到底的棋!亂的讓人連棋路都看不清,因為這些人從不管個先後,一個二個搶著落子兒,生怕慢一步就趕不上去投胎一般!
和碩和恪公主的嫁期近了,這日聽說努達海打聽出了一些事,福爾康將紫薇從曹家接了出來,一起回去聽。紫薇是百般不情願再攪進這些事的,可無奈福爾康現在二門等著,這才慢吞吞的收拾了東西和他“回家”。
福爾康和紫薇才一進樓上幾人常常議事的房間,就聽見小燕子大聲喊道:
“爾康!你們回來晚了!努達海剛才說了,下月十五是那個什麼‘和恪公主’出嫁的日子,我們正好可以趁那個時間做我們的‘大計劃’!”
剛剛坐定的紫薇險些從椅子上摔下去,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就“定下”那個“大計劃”了?
努達海焦急的說:“我們只有這麼一個機會了!和恪公主是皇后娘娘的養女,最是嬌寵的,那天晚上一定熱鬧得很,我們正好可以趁了熱鬧,把人‘偷出來’!這個,我已經偷偷給裡頭遞訊息了。”他是真的急了,自從雁姬去“看過“新月之後,和他說,新月住的很習慣,也不想家,他就急了,生怕新月連他也不想。萬一孝期一過,皇后指婚,自己豈不是一生夢想化作泡影?畢竟,新月為了避人耳目,也不是常常遞出訊息的。
蒙丹一聽經過,真是又悲又喜。悲的是含香這樣為他拼命,喜的是,終於要施行大計劃了!他看著面前這些熱心的好朋友們,感動得不知道怎樣才好。他雙手往胸前交叉,行了回族大禮,說:“我先謝謝各位,你們為我和含香所做的事,不是簡單的一個‘義’宇,更不是簡單的一個‘恩’宇,我就是粉身碎骨,也報答不了各位!請你們大家,接受我用回族禮,表達我對你們的感激! ”爾康一步上前,拉住蒙丹。
紫薇沉著臉,透過興奮的幾人看到了遠處椅子上坐定的一個神色和自己一樣淡然的人,正是前幾天清早吟詩的那個年輕人。彷彿是看到了她的目光,那人抱拳說道:“在下簫劍。”
紫薇向他點頭笑了笑,臉色又白了幾分:這是何等大事!就這麼一個才認識的人也敢拉進來?!
小燕子聽見簫劍說話,忙道:“紫薇!這是簫劍!我們才認識的好朋友,我敢打包票!簫劍覺得值得信任!你就放心好了!”
放心,自打認識了小燕子,自己放心過麼?哪一天不是如履薄冰膽戰心驚?
“不要再謝我們了,你的心意,我們都瞭解了!快,我們來研究這張地圖! ”永琪早已把地圖攤在桌上,是福爾康連夜畫出來的。大家就都跑過去,圍著地圖站著,簫劍看見那圖更是雙目隱隱放光。爾康指著地圖說:“皇后的啟祥宮在這兒,新月住的永壽宮在這兒……離皇上的養心殿很近,這不大好辦……”
努達海說道:“到時候我會給大家備好幾身侍衛衣裳,和仿造的腰牌。蒙丹你在神武門等著,爾康你們熟悉宮裡,接了人從神武門出來直接交給蒙丹。蒙丹,含香上了你的馬車之後,我會帶著新月,轉頭向東邊跑!同一時間,柳青柳紅的馬車向西邊跑,每個人的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