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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謹容一笑:“敏行說得是,我是覺著日子過得太快了。”

陸緘自來敏感,見她如此,知她心緒不寧,少不得道:“你前些日子不是與隔壁孫家的娘子有來往麼?我不在家的時候,你若是嫌悶,可以尋她過來陪你說話。”

隔壁住的孫家娘子水氏是個話多的人,是她主動尋上門來與林謹容交往的,林謹容本就嫌她話多,眼神太過活絡,更因知曉自己只能在這京中住一年多,並不願意把太多精力花在這些不相干的人身上,所以不過是不失禮而已,哪裡就到得尋人過來陪著說話散心的地步?只這些話,林謹容是不能與陸緘說的,便道:“她有三個孩兒要照顧,又要伺奉婆婆,我去喚她是給她添麻,不如算了罷。也不知道我三哥的信怎麼還不到?”

“約莫快要到了?如今秋汛,路上耽擱了也是可能的。”陸緘猜她是不喜歡水氏,心下其實也犯難,小夫妻二人在此地人生地不熟,下人畢竟是下人,當不得朋友親人可以寬心。可是要叫他同意她去做那事,他卻是不許的。正如他同林謹容說的一般,不缺吃,不缺穿,這般勞心勞力,何必呢?

林謹容也只能如此想:“大概罷。只是那鋪子一直閒著,真是可惜了,那地方真是寸土寸金呢。”

陸緘就道:“放著是可惜了,不然先轉租出去,等三哥那邊的貨到了又再說?”

林謹容道:“不好。指不定很快就要到了,到時候怎麼辦?貨都沒地兒存的,我再寫封信去催催。”然後換了高興的口氣道:“我知道自己為何這樣心神不定了,都是閒的要是有事忙,我就不會如此無聊。”

陸緘看了她兩眼,忍了忍,終是道:“阿容,有件事與你商量。”

林謹容約莫能猜到他會說什麼,可是在她看來,趟過怨恨、生子這條河,二人就沒什麼不好商量的,乃笑道:“你說。”

陸緘卻不立即就說,先引她走到石桌旁,命雙福拿了錦墊放在石凳上,方小心讓她坐下:“這個鋪子不要開了吧?如今你最要緊的是安下心來保養身子,多吃多睡,準備待產。”

林謹容自是知道他是為了她好,可她註定要辜負他這番好意了:“敏行,其實我現在挺好的,能吃能睡,事事順心。唯一不好的就是覺著太閒太悶,若是這鋪子開起來,我便有了事去做,就不覺得悶了,心情也會更好。我好了,家裡人也要鬆快些。我知道自己有些任性了,但你若是允了我,我會一直都記得你的好。”

陸緘抬眸看著林謹容,見她臉上雖然在笑,眼神卻是堅定不移的。二人做了兩年半的夫妻,經過的事情也不少,林謹容是個什麼樣的性子,他也是知道的,硬碰硬不行。陸緘斟酌再三,終是一笑,摸摸林謹容的頭髮,道:“既然你堅持,那便隨你。只是切不可勞心勞力。”

林謹容一直知道他固執,本是打了主意要與他久耗的,要不然也不會趕在確診之前就趕緊把頭開了起來,可現在見他如此好說話,反倒有些想不到。可不管怎麼樣,他到底是同意了,當下就起身道:“那我趕緊去給三哥再寫一封信,趕在年前狠賺一筆。”

陸緘笑笑,拉住她不許走:“你好歹陪我坐一會兒。”林謹容耐著性子陪他坐了片刻,到底是坐立不安的,陸緘無奈,只好放了她去,獨自一人坐在院裡沉思。

夏葉從院門進來,給他行過禮後就雙手遞上一封信,低聲道:“二爺,三爺那邊來信了。”

陸緘接去收入袖中,淡淡地道:“那個鋪子轉租出去沒有?”

夏葉忙道:“還不曾。”

陸緘盯了她幾眼,慢吞吞地道:“再過幾日,你便告訴奶奶,發生變故,人家寧願賠錢也不肯租了。”

夏葉滿臉的為難。她與宋鵬來伺候林謹容,本就是起一個幫林謹容忙,抗衡沙嬤嬤與陸良夫婦的作用。怎奈不但沒起這個作用,反倒被陸緘綁架著上了同一條船,欺瞞林謹容。雖然理由十分充分,她也認為林謹容當下最要緊的是保胎生子,但始終違背了做奴僕的本分。平日見著林謹容就已經好似懷了鬼胎一般的不自在,這會兒再去親口欺瞞,她實在是做不到。

陸緘見她不答,便道:“也是為難了你,罷了,這事兒你們夫婦不要管了,都交與我。但若是奶奶問起來,你知道該怎麼說?”

夏葉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陸緘便揮手讓她下去,袖著那封信去了東跨院,命長寧叫陸良來回話。

——*——表錢的話——*——

近來天熱了,沒啥精神,要碼字要工作,午覺就很重要(這裡提醒大家一下,午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