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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小事兒上就該多讓讓女人。”又笑道:“難得你主動邀約我出來,說說,是有什麼好玩的?”

陸緘坐直了身子,含笑道:“無他,內子命她鋪子裡的管事設了個小小的關撲遊戲,玩鬧玩鬧。”

容七本來懶散的肩背一下子繃直了,道:“你怎知我們想玩這個?”

凡是人,都帶了三分賭性,更何況是這樣全民歡騰的輕鬆時光?容家家規森嚴,但這容七卻是老來子,年輕人喜歡玩樂不是什麼秘密。陸緘不與他說這些,只道:“七郎也喜歡的麼?原只是圖個熱鬧,既然喜歡,那便更好了。”

容七興奮不已:“在其他地方總是束手束腳,今日可要好生盡興一番。你還請了誰?”

陸緘一笑:“說來慚愧,因著請了你們,便不曾胡亂請人。”

容七微微挑眉:“你也太小心謹慎了些,我不是挑剔傲慢之人。”

“知道,要不然也不會請你。”陸緘也不多言,只管領他到了鋪子門口。那鋪子門首高懸著的“林記寶貨行”五個大紅燈籠隨風打轉,下面紮了個五彩大棚,裡面放著些珠翠、冠梳、玩具、扇子、簪釵、絲綢之屬,好些人圍在那裡關撲,笑聲喊聲響成一片,鬧得沸反連天的。

見馬車到了,姚琢上前來,小心翼翼地護著幾人進了後院,林謹容裹著件兜帽大毛披風,周身上下遮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張臉來,含笑立在門前候著,與容七、張珊娘見過禮,便領他二人入了一間精緻的雅室。

張珊娘適才已聽容七說了緣由,也有些躍躍欲試,乃嘆道:“早年我也曾偷偷與杏娘、瓊娘一起玩過,卻不是這樣正經的玩法。”

林謹容就笑道:“我是想請她二人來著,但總覺著有些冒昧了。”

張珊娘就來了興致:“不怕,若是你不嫌煩,我便立即讓人去喊她二人來。瓊娘最近心情不好,正好與她排解排解。”

“人多才好玩。”容七是個自來熟,絲毫不怕陸緘與林謹容嫌他多事,直截了當地與陸緘道:“敏行你素日太嚴肅端正了些。這樣的機會,正該想方設法多結交幾個人,將來不管是留在京中,還是放了外任,對你也只有好處的。就不說宦途,就說二嫂這個鋪子,生意指不定更好呢。”

既然他主動提及,這便是好機會,陸緘趁機道:“不瞞七郎,今日請了賢伉儷過來,實在是有點小私心的。”

容七和張珊娘不露聲色地對視了一眼,張珊娘止住要去請許杏娘和趙瓊孃的人,又示意身邊人退下後,容七方出聲道:“實話與二位說,如果能幫上忙的不用多說,但若是不能,還要請你們見諒。”他是老來子,襲的是祖上的恩萌,仗的是父兄的勢,這倒是實話實說。

他直接,陸緘也乾脆,便將鋪子裡遇到的事情說了,道:“我不是輕易想給人添麻煩的人,但長此以往只怕是麻煩不斷,有朝一日總要求人,不如早作打算。若是賢伉儷能借勢那便極好,若是不能,還請幫忙搭個橋。”想了想,又添補了一句:“本來我們倒也不缺錢,怕麻煩這鋪子也可不開,只是她有個小心願,便離不得這鋪子了。”

容七卻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才一聽說就明白了:“是了,你們在這京中無根無底,若是尋常生意倒也罷了,寶貨生意本就招人眼,近來生意越好,那更是招眼。天子腳下,雖不至於就敢強買強賣,但被人盯上,三天兩頭惹事是挺麻煩的。你莫要擔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了”

他如此豪爽,令陸緘和林謹容十分意外,正要稱謝,張珊娘微微一笑,把話接了過去,柔聲道:“又不是殺人放火,違紀亂法,不過舉手之勞,自然是能幫的都要幫。但只是,我可否聽容娘說說你的心願?”

言下之意便是舉手之勞是可以的。張珊娘可比容七精明得多,輕易敷衍不得,但林謹容並不打算敷衍她,坦然道:“我的願望只不過是想開辦一個義莊,盡力讓身邊所見的貧女能有個歸宿而已。”

張珊娘面上露了幾分驚訝,隨即很快掩蓋過去,輕輕一笑:“容娘這個想法極好,但請恕我說句不客氣的話,這天底下的貧女何其多,憑你一人之力,又能管得了多少”

林謹容靜靜地道:“我求的不是數目,而是心安。”她猜張珊娘大概會把她當作是沽名釣譽之輩,但也沒有想解釋的意思,只因這種事情,相信的便信了,不信的怎麼也解釋不清。

張珊娘沉吟片刻,道:“人各有志,何可思量。那你想要我們怎麼做?”

容七湊過來道:“什麼怎麼做?反正就是有人上門來找茬兒,讓他們去找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