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正妻——當年何縣令的千金何瑜芳。
只不過,何縣令八年前因官商勾結入了大牢,已不能給江河日下的裴家錢莊任何後援了。
“娘,你怎麼來了?”裴文迎了出來,一臉疲憊。
裴夫人抓住兒子的手,急切地說道:“文兒,剛剛有人到府裡,他們說,宅子已經賣給他們了,要我們下個月十五前搬出去,屋子的主人馬上就要來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娘,這件事孩子晚點再告訴您,百源商號今天要兌十萬兩銀子,孩兒正在傷腦筋,請您先回去吧。”
裴夫人一驚,抓兒子的手顫抖了。“難不成,咱們錢莊裡連十萬兩銀都沒有嗎?”
裴文蹙著眉心。“唉……”他不想說。
他有幾個友人,在大家的慫恿下,他把存款戶的銀兩拿去投資京城看好的藥材,沒想到卻弄得血本無歸。
那些藥材在運回開陽城的路上,因為碰到一個月的連綿大雨而生了黴,根本沒人要買。
“文兒,你倒是說話啊!”裴夫人快急死了。
裴文看著妻子,“你在做什麼?快把娘帶回去,以後你們統統不許上錢莊來。”因為錢莊即將屬於別人了……唉。
“裴老闆!”錢莊走進來一名精壯的中年男子,一身衣物極為考究,眉目也十分正氣。
“原來是劉爺——”裴文看到對方,煩惱立即表現在臉上。
該不會這麼快就要來把錢莊收走了吧?
劉誠笑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是這樣的,買下裴家錢莊的金老闆和買下裴家莊的裴老闆已經抵達開陽城了,他們兩位想看看錢莊,不知道方不方便?”
裴文垂著頭,“當然、當然方便。”
他哪有什麼資格說方不方便?人家早已把銀兩付清了,現在,鳩佔鵲巢的是他。
“文兒啊,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裴夫人更慌了。“這個人為什麼說誰買下了錢莊?你——不會是把錢莊給賣了吧?”
裴文長長嘆了口氣,什麼也不想再講。
明知道他沒有那種能力,卻硬是要他接管錢莊的就是他的孃親。
他一開始就說過了,他不想管錢莊,要他爹孃把裴青和裴威找回來,他娘卻斥為無稽,並且不許他再提,如今,錢莊還是在他手中敗掉了。
“那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