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著眉頭,他才把文婉清送回文府還想進府去坐坐,沈良才便派人快馬加鞭的通知了他三皇子妃自縊的訊息,對於鄭顯的這一家子人,鄭少昊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他考慮的只是他與文婉清幾乎可以算得上是最後見聞儀華一面的人了。若是有人有心,怕是會做不少的文章。
“鄭少昊,你到底對儀華做了什麼?”
玥郡王的眼前突然撲來一個黑影,身為少年將軍,鄭少昊的武力值是足夠的,他只是微微側身抬手,便躲過了鄭顯的來勢,只是鄭少昊給鄭顯留了面子,並沒有將他絆倒,而跟在鄭少昊身後的侍衛們。卻已經是滿心警惕的注意著鄭顯的動作。
一個被厭棄的皇子和一個如日中天的郡王爺。應該選哪一邊戰隊,只要不是傻瓜都清楚。
鄭顯顯然也知道這個狀況,他氣喘吁吁的盯著鄭少昊,眼底是深深的憤怒。
“走。”鄭少昊抬腳就要往聞儀華自縊的房間走。鄭顯顯然是不甘心的。他幾乎是再一次使盡全力的撲了過來。卻被一直警惕的侍衛架住了身子,掙扎不得。
“鄭少昊,我鄭顯沒有對不起你。你有什麼事情衝著我來,為什麼要去為難我的正妃,鄭少昊你這個混蛋,你到底想要看什麼?你還要將我的妻子侮辱到什麼樣的地步?”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三皇子鄭顯是溫潤的有禮的也是懂進退的,但是像他今日這樣癲狂的模樣,卻是沒有人看過的,幾乎是立刻,周遭所有的人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鄭少昊能從戰場上回來,是經歷過浩劫的,鄭顯的叫嚷聲在他的耳中聽來不過是犬吠,他沒有錯漏一絲的開始檢查聞儀華自縊的橫樑,自縊的繩結,被她蹬翻的踏腳凳,一切的一切都是合理的,一切的一切都證明了聞儀華是自縊而亡的。
鄭少昊皺著眉頭退出了聞儀華的房間,向身邊的人吩咐道:“派人封鎖這裡,所有的人在沒有得到旨意之前都不能進入這裡,我這就進宮去向皇上稟告。”
“我也要去,鄭少昊,不能只有你一面之詞在父皇面前搬弄是非,是你和你的那個未婚妻害了我的儀華,我不會放過你們的。”鄭顯掙扎的越發厲害,原本壓制著他的兩名士兵差點就讓他掙扎了出去。
鄭少昊轉頭看著有些狂亂的鄭顯,眼裡沒有絲毫的驚慌,他就這樣淡淡的看著自己曾經的堂哥,直到鄭顯喊累了停下來,他才開口道:“在沒有陛下的旨意之前,你哪裡都不能去,若是陛下覺得本郡王有罪,本郡王自會被處罰。”
鄭顯惡狠狠的看著鄭少昊,就像是被他戳了肺管子一樣,鄭少昊卻吝嗇再給鄭顯任何的注意,帶著侍衛匆匆的離開了三皇子府。
從宮裡出來的時候,鄭少昊還在思考,與皇帝陛下而言,有著叛逆之心的三皇子一家人他都不願意再搭理,圈禁對於皇子來說是一個非常嚴重的處罰,心高氣傲的王妃忍受不了自縊也是很正常的,反正圈禁最後的意思也不過就是要將他們關到死,早死和晚死的差別一點都不大。
只是皇帝陛下多少還是對鄭少昊的未婚妻文婉清有了些許微詞,雖然都有聞家的血脈,但是一個是嫡女一個是外姓女,至於要去弄什麼姐妹情深嗎?結果還沒得到什麼好,若是不見面也就罷了,現在見了那聞儀華又自縊了,文婉清不是平白惹了一身騷麼?
鄭少昊當然看出了皇帝陛下對文婉清的不滿,他本能的就想要維護文婉清,不過他深深的瞭解皇帝的性子,維護的話也不是那樣的明瞭,皇帝陛下唸叨了一下,也就放了過去。
鄭少昊心頭微微鬆了一口氣,皇帝陛下這意思就是不追究他們倆的事情了,鄭少昊慶幸自己帶文婉清去見聞儀華的時候有通報過皇帝,否則這會子皇帝會不會遷怒還難說。
這樣想著,鄭少昊便想去見文婉清一面。
將鄭少昊迎近文府的文聞氏有些憂心忡忡,她剛才也得了訊息,知道自己的侄女,曾經的三皇子妃聞儀華自縊了,文聞氏心裡覺得有些悲慼,那個秀外慧中聲名在外的聞儀華若不是嫁入了三皇子府邸,怕是不會落的如今的地步,曾經的高高在上被打落了塵埃,聞儀華那個高傲的性子怎麼受得了。
聞家那邊已經來了訊息,說是大嫂聞邵氏聽到聞儀華自縊的訊息當初就昏了過去,現在聞家掌事的是聞廖氏,雖然不至於一團忙亂,家裡人卻還是有幾分惶恐的,聞家的當家人傳了話過來,讓文聞氏不要過去,這是聞家和三皇子的事情,出嫁的女兒就不要摻和了。
鄭少昊一邊安撫著文聞氏的情緒,一邊抬腳跨入了院中。
感謝錦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