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何時與主母相處何時與庶母閒聊,都是有專人照看盯住的,簡直就像是坐牢一般,小桂知道文月清的苦,可是他們沒有辦法。
“小桂,我其實後悔了。”文月清想到了自己見到女兒時的模樣,因為相處時間減少,女兒已經漸漸的忘記了自己,她會衝著聞儀華笑,看著自己卻擺出了主子的模樣,連多跟她說一句話都覺得浪費的表情,而自己還要巴心巴肺的貼上去,只為了多看兩眼。
文月清真的後悔了,她曾經跟在女兒身後逛園子的時候碰到了三皇子鄭顯,鄭顯還是那副多情的模樣,對自己對女兒都好好的問候了,隨後卻轉頭領著謀士們佔據了一個四面通風的涼亭,聊著什麼。
文月清知道他們聊的是重要的事情,她也不打算湊過去聽,只是站在園子一隅的時候。她看到了涼亭外一臉平和笑容的米君山,是的,文月清還記得這個男子,與旁人覺得米君山的神情與往日無異不同,文月清分明在米君山的眼中看到了落寞看到了不甘,彷彿是感受到了文月清的目光,米君山的視線與她交匯起來。
文月清的夢,便是從那一日開始的,她沒有告訴小桂,她夢裡嫁的人就是米君山。被把持的府邸就是米府。米府原本的小少爺米仁的妻子是文逸清,他們兩口子呆在府裡只能仰仗著自己跟米君山的鼻息生活,自己的子女欺負了米仁的孩子連一句道歉都不用說,她就是米府最大的女主人。
文月清瘋狂的想要白日黑夜的回憶著這個夢。夢裡的她過的多麼的肆意。文逸清又被她欺壓的喘不過氣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兩個人都是在苟延殘喘。
文月清見女兒的時候,偶爾能碰到文逸清。與文月清心底難受臉上淡然不同,文逸清顯然從頭到尾都是那樣的平和,想想也是,文逸清身下是三皇子府邸唯二兩個男丁,即便是想要去母留子,顯然也不是合適的時間點,在大皇子與三皇子斗的最兇的現在,任何一點把柄都能讓三皇子從雲端跌落。
所以文月清知道,文逸清會好好的活著,而且活的長長久久。
“文婉清,真是好命。”文月清喃喃自語,小桂心頭嘆了一口氣,卻不敢多說什麼,她們主僕倆不約而同的都想到了曾經,曾經文婉清對文月清的提醒,曾經文婉清拒絕文月清時的不留情面,現在想來,文婉清竟然多數都是正確的。
“我錯了!”文月清說完了這句話,站起了身,走回床榻邊。
“我沒錯!”文逸清的臉色有些猙獰,她盯著樂蘋兒和胭脂,再次肯定的說道,“我沒錯。”
“夫人,您聲音小點。”樂蘋兒擔心的很,走到房門邊將房門拉開一條縫,偷偷向外打望。
“怕什麼?”文逸清的聲音越發的張揚,她是一對雙生子的爹,身邊又有足夠的人手,她不怕,“那文婉清真是好狗運,居然讓她蒙進了郡王府。”
胭脂抬手倒了杯熱茶,放在了文逸清的手邊,文逸清看了胭脂一眼,到底沒有將茶杯砸過去,胭脂露出了一絲靦腆的笑容,開口安撫文逸清的情緒:“夫人可別氣壞了身子,文四小姐的事情,其實有一個人比夫人您更頭痛。”
文逸清看到胭脂的眼瞼微微上翻,她立刻就明白胭脂說的是誰,她的嘴角微微上撇了一下,盯著胭脂的眼中帶著贊同:“是了,最頭痛的是高高在上的三皇子妃,她不是一直不見得我這個妹妹好嗎?可惜我這個妹妹現在就是給了她一記耳光,這下子我看那隻不能下蛋的母雞還怎麼睡的著覺。”
原本的文逸清雖然說不上有多麼的端莊大氣,但到底不會說出這樣粗鄙的話語,胭脂雖然沒有見過曾經的文逸清,卻從探子彙報的訊息中看出了不少的端倪,曾經的文逸清也是個心思多又會裝樣子的女子,靠著這一套她也得了家裡不少的好處,而三皇子對她的喜愛也不是沒有理由的,只可惜在所有的強權面前,這樣的小心思都只能是白費,一力壓十巧,如果三皇子妃不從高位上跌下來,文逸清就是等到死也等不到她想要的結果。
胭脂不著急,她的任務是什麼她很清楚,文逸清成什麼樣子她完全不在意,只要文逸清能夠按照任務的要求去做,即便她變成一個潑婦,胭脂也會從旁協助,並且保護好她的。
文逸清還在房裡嘲諷著這個,嘲諷著那個,而被她嘲諷的最多的那個人,此時確實是睡不安枕的。
聞儀華從來就信命,否則她也不會順著天意嫁入了三皇子府邸,只不過是讓自己與三皇子的感情早了那麼些年,地位越發的穩固一些,但是結果卻是老天爺覺得她取了巧,奪了她生產的能力,若說聞儀華真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