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消失在小院的院門後,鄭少昊才垂下了眼眸,臉上那種無可奈何的表情已經散去,留下的只有一張冰冷的臉孔:“小二小三如何了?”
“本來是沒有什麼的,在進府門的時候卻被那邊的下人攔住了,兩句不和便被人扣了下來。若不是眼見過了子時將軍你還沒有回來屬下找了過去,怕是到今天早上都不曉得將軍你昨晚出了事情。”沈良才也收斂了剛才那副婆婆媽媽的表情,看著鄭少昊的眼中帶著一絲的憂心,原本因為那個被架空的親王大人應該不能再蹦躂什麼了,卻沒有想到他竟然跟將軍的對手狼狽為奸,將軍可是他的親兒子啊。
“他的兒子又不是隻有我一個。”鄭少昊像是看出了沈良才心中所想,輕輕的冷哼了一聲,不過是不愛的女人生的孩子,弄死了也就弄死了,若是弄死了能換個好前程。恢復原來的風光。是個男人都會知道應該怎麼選。
“將軍,這?!”沈良才語塞,沒有想到將軍會如此的想,而將軍的想法居然沒有什麼讓人不能接受的。這就更讓人心塞了。
“想不到我的那個爹居然敢站隊了。是誰給了他這樣的膽子。是誰給了他這樣的念頭。”鄭少昊喃喃自語了一句,一腳跨出了房門,“走。我們回府,去問問看!”
沈良才立刻應了一聲,抬腳就準備跟在鄭少昊身後走出去,卻沒有料到鄭少昊竟然停住了腳步,他一個提防不住,一頭便撞了上去。
“將軍?”沈良才有些疑惑,順著鄭少昊的眼神看過去,等他看清楚鄭少昊所看之物時,他的臉色瞬間便扭曲了起來。
院內小院的牆上,被陽光照射的石子閃耀著刺目的光芒,而在那或明或暗的光芒中,沈良才讀出了光芒裡的意思,當然,鄭少昊也讀了出來。
“看來,今次的事情,是得罪她了。”鄭少昊喃喃自語,腦海裡閃過女童那張漂亮的小臉,不過是八歲的孩子,出落的是如此的可人,又心思縝密而且沒有什麼野心,所求之事也不過是府裡的一世安寧,因為自己而牽扯了整個文府,若是她不氣,鄭少昊才會覺得不對。
“將軍,屬下……”沈良才覺得自己應該要做點什麼,可是他又不知道應該做點什麼,所以他只能抬起頭,看著自己睿智的小將軍。
“備份厚禮,送到文府,另外那瓷瓶,再給文四小姐送兩瓶過去,就放在她視窗的桌子上好了。”鄭少昊知曉文四的顧忌,自然不會將自己與文府的關係牽扯的更深,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沈良才得了令,立刻就在腦海裡琢磨起來,郡王府裡有不少的賞賜,也有禮親王以前累積下來的財富,皇帝陛下的賞賜,有印記的當然不能用,若是沒有印記的又是好的,自然可以選出來,再加上真金白銀,應該是足夠的了吧。
鄭少昊無暇顧及沈良才心裡在琢磨什麼,厚禮就是厚禮,怎麼貴重怎麼來,他一條郡王的命,什麼抵不上,此時他想的更多的還是如何將府裡與皇子們勾結在一起的人抽出來好好“談談話”,再想出合適的應對之策,便也是夠了。
一主一僕站在門口相對無言,各想各的心事,另一邊,找到自己女兒房裡的文研明此時,卻被女兒訓斥的頭頭是道,一時找不出反駁的話來。
女兒說的非常的義正言辭,想法也是合理有據,態度更是恭謙有禮,一副女兒向父親請教的模樣,但是話裡話外的意思卻是父親給家裡惹了這麼大的事兒,就不該瞞著寺裡的僧人自作決定,索性早些鬧騰大了,昨夜就將事情解決了才是。
文研明不由的苦笑,他倒是想按照女兒說的方法去做事,那是與他共事的又不是他的下屬,說起來日後還有可能是他的上司,他怎麼能就自作主張呢。
“怎麼不能,玥郡王一個重傷病人,哪裡還能對爹爹行事指手畫腳?再說若不是爹爹救他一命,怕是他連性命都沒有了,哪裡還能在這裡蹦蹦跳跳。”文婉清的語氣已經到了一個嬌蠻的地步了,文研明平時很少看到這樣的女兒,上次見到的時候,還是她娘有孕的時候,一個小妾摸進了他的書房。
文研明只覺得額頭隱隱有了些許汗意,門外的人也沒有眼力見嗎?怎麼就沒人送個話進來?
“啟稟二老爺,啟稟四小姐,一位沈姓的武館在院門外求見。”
文研明第一次覺得樂杏兒的聲音好聽,他幾乎是立刻的回過身,忙不迭的應聲道:“我就來,樂杏兒你讓沈副官等等。”
“婉清乖啊,爹爹有正事兒,忙完就回來陪你。”
看著文研明狼狽出門的模樣,文婉清狠狠的吐了一口氣,一晚上的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