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二皇弟,有話好好說,我們兄弟若是有什麼誤會,自當說清楚便好,你可不能做下大逆不道的事情。”鄭偍後退了幾步,像是心生膽怯了,鄭祥獰笑的逼上幾步,彷彿完全沒有注意到鄭偍的眼神落在了身側的大殿的邊門上。
“二皇子,不知二皇子深夜到此,是有何要事,若是老夫能幫上忙,還請二皇子殿下明示。”突然響起來的聲音插入了鄭偍和鄭祥的對峙,剛才坐在龍椅下首長桌後的一直被無視的官員站起了身,就像是沒有看到那些手執鐵弓的侍衛一般,他緩步下了臺階,站到了大皇子鄭偍的身前。
大皇子鄭偍的死忠,陳尚書。
“噢,本皇子來此有何要事,陳尚書看不出來嗎?”鄭祥笑的有些張狂,以前在朝堂上這個姓陳的沒少給他找麻煩,而不久之後他卻只能成為自己踏上皇位的墊腳石,鄭祥一想到那個場景,他就不能剋制自己的喜悅。
“老夫看不出來,還請二皇子明示。”陳尚書依舊是那副鎮定的模樣,就像是他真的不明白二皇子鄭祥是在逼宮謀反一樣,鄭祥懶得見他們這副做派,抬手揮了揮,身後的侍衛便分出了一隊人。
“去後宮,保護皇后和太后,若有人反抗,與叛黨同罪論處,就地格殺。”
“是,殿下。”
“鄭祥,你瘋了,你這樣才真的是叛亂!”鄭偍的臉色不好,他想到了身在後宮自己的貴妃娘,若是這些人真的進了後宮,自己的娘怕是無法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你錯了。”鄭祥笑的有些肆意,“叛亂的是你,大皇兄,你無旨回宮,逼迫陳尚書交出大印,陳尚書寧死不從,你便置陳尚書於死地,宮中巡邏的侍衛發現了異常,卻因為宮中沒有能拿主意的人而跑到本皇子的府邸上來向本皇子求救,本皇子這才領兵入了宮。”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真相永遠是掌握在勝利者的手中的。
鄭祥一套顛倒黑白的說出讓鄭偍的嘴唇都氣的發抖了,他幾乎是無法控制的大吼一聲,向著鄭祥所在位置……的右側撲了過去。
“羽林騎,救我!”
陳尚書的動作也在一瞬間,他斷後了鄭偍逃亡的路線,兩枚鋼鑄的羽箭刺入了他的肩甲骨和腹部,將他整個人帶翻在地,而鄭偍此時的身影已經沒入了大殿的側門,隨後便有四名風塵僕僕的羽林騎堵住了側門門口,看上去像是跟鄭偍一同趕回京的侍衛。
鄭祥皺了皺眉頭,顯然沒有料到鄭偍有這樣的動作,在他的印象中,那個鄭偍只要被嚇唬一下,就會腿軟的,難道是因為求生**太強烈了?
鄭祥抬手揮了揮,身後分出了一小隊的人,並沒有從側門追出去而是從大門衝了出去,而看他們的臉色,顯然是對大殿周圍的情況瞭如指掌的。
“追上去,殺了他。”
鄭祥的話語聲輕輕的飄起,重重的落下。
“是。”回答鄭祥話語的人都是他的死士,他們的人生只有殺戮,只有血肉,其他的都不需要他們考慮。
鄭祥有些痴迷的抬起頭,看著大殿上那金碧輝煌的龍椅,這是他從出生之後就一直嚮往的地方,他現在,終於可以走上了。
一步,一步,鄭祥走到了龍椅前,坐了下來,滿心喜悅。
“啟稟殿下,大皇子逃入了文府。”(未完待續。)
第三百二十五章 躲入地窖
京城的騷動從入夜就有了跡象,一向習慣早睡的文府上下不多時便被鬧醒了,文老太太一臉的煩躁,如果不是文老太爺在一旁沉著臉色,她怕是要鬧騰的使人去街上拿人,看看到底是誰這樣大的膽子,宵禁了還敢在街上奔來跑去。
“研明,最近之前幾日京裡有什麼風聲嗎?”文老太爺的臉黑的像鍋底,等到自己的兒子有條不紊的將所有的下人都安排好,連家裡最大的那個地窖都騰空準備後續之後,文老太爺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文研明的臉上有些惱怒,這幾日他去兵部並沒有覺察到任何的異狀,但是今日下衙的時候,他卻得了平日與他交好的一位同僚莫名其妙的話語,說是讓他要麼早些休息,要麼就留在兵衙裡做事。
文研明當時因為記掛著兩個孩子,又想著自己手頭沒有什麼事情遺留下來,便婉謝了對方的邀請,現在想來,那位同僚怕是得了什麼訊息……還是已經是事情之中的人了?
“爹,娘,兒子之前沒有聽到什麼風聲,但是現在外面已經亂起來了,兒子身為武將,藏不得,爹孃還是先下地窖吧。”
“什麼?下地窖?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