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曉得大太太是不是有什麼不適,送走了貴客之後便吐了血,人也暈了過去,看樣子怕是十天半個月也好不了的。”
“是嗎?”文月清的聲音飄過了門房婆子的耳,隨後她就看到文月清抬腳,落在水漬的最中央,不知道是不是門房婆子眼花了,她分明看到文月清的腳尖在水漬中央碾了碾,才又抬了起來繼續走。
“二小姐你慢走啊。”門房婆子勾著腦袋打量著文月清,彷彿想要看清楚文月清的表情,卻不了一串銅錢自她的頭頂垂下來,她立刻歡天喜地的雙手接了過來,“多謝二小姐,多謝桂兒姑娘賞賜。”
二等丫鬟看著小桂的背影,狠狠地在心頭啐了一口,這種顏色的丫頭,還敢擺臉色出來,等到她上了位,看她怎麼收拾這個丫頭。
二等丫鬟一邊在心裡幻想著,一邊疾步跟上了文月清,門房婆子眼裡只有那一串銅錢, 其他的全都沒有放在心上。
文月清出府,是得了文老太太的吩咐,她的及笄禮定在三日之後,所有的事情卻還都沒有準備,原本應該出面的文大太太,被府醫診斷為“鬱結於胸”,若是不好好調養,恐怕來年的冬天要吃大苦頭,文聞氏被文老太太勒令重新接下了府裡的中饋,兩日之內必須將及笄禮的一切事物準備結束。所以文月清的衣著首飾,只能她自己跑一趟了。
自己的那幾個出嫁女,文老太太似乎沒有想要麻煩她們的意思。
文月清得了文老太太的信兒,儀態萬千的出了府。
從來,從來沒有一次,她是這樣心情舒暢的。
文月清此時此刻已經將文婉清丟在了腦後,將她的**緣由也忘記的乾乾淨淨,她只想著,她現在只要伸伸手,就能摸到權勢的頂峰了。
挑花了眼的文月清直到日落西山的時候才回的府。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對她的行為有所意義。唯一會教訓的二老爺文研明,此時還在兵衙裡。
文逸清服侍完了文東氏,心情低落到了極點,雖然文老太太傳話過來。文逸清可以安心在院子裡服侍文東氏。最近都不用過來問安了。但是文逸清卻不願意,她的前程還沒有謀定,文東氏卻已經倒了。此時她若是還是淡出文府長輩們的視線中,只怕再過不了幾日,這府裡的人都不會認得她了。
所以文逸清早早的便在晚膳之前趕到了文老太太身邊,還帶著從先生那邊下課回來的文昌盛,事實證明文逸清的決定是對的,原本看到她出現並沒有什麼神色改變的文老太太,在看到文昌盛的時候,臉上還是露出了喜悅的笑容的。
將自己早早準備好的大孝小孝的話在文老太太面前顯擺了一通,哄的文老太太心情大好,文逸清浮躁的心終於安定了幾分,她轉過頭,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椅子裡,雲淡風輕的文婉清。
“四妹妹,怎麼坐在這裡不出聲?可是無趣了?三姐姐那邊新得了一張殘局,若是四妹妹有興趣,一會晚膳之後去三姐姐房裡看看?”文逸清的話音落地,便看到文昌盛一臉見鬼了的表情,還有文婉清似笑非笑的神色。
文逸清覺得臉孔有些許火辣辣的,可是她卻不能退縮,與文婉清交好的文月清得了天大的好處,現在她文逸清也要想辦法將文婉清拉過來。
“三妹妹何時得了殘局棋譜,若是可以的話,可否讓二姐姐也看看?”與門口丫鬟通報聲一同響起來的,是文月清嬌弱中帶著些許銳利的聲音,文逸清的眉頭剋制不住的抽動了一下,文婉清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改變。
“是月清回來啦。”一直在旁不動聲色的文老太太抬起頭,看著從廳門口走進來的文月清,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可是買到了合意的東西?”
文月清身後走上來的四個丫鬟手裡,捧著四五個大大小小的錦盒。
“多謝祖母的賞賜。”文月清微微側頭,笑的甜甜的,行禮之後,站在她身後的小桂微微上前,將手裡捧著的錦盒遞到了文月清的手邊,“月清看到了合適祖母的,也帶了一套回來。”
“哎,你這孩子,不是讓你去給自己買東西的嗎?給祖母帶什麼?”文老太太一邊搖頭假意呵斥,一邊卻任由文月清在她眼前將錦盒一個一個開啟。
頭面,錦帛,還有一根紅木柺杖,盒子裡的東西,樣樣都隨了文老太太的心,原本只是打算隨意看看便收下的文老太太,剋制不住內心的衝動,愛不釋手的把玩起來。
“祖母喜歡便好,月清還擔心自己挑錯了,駁的祖母的心呢。”文月清輕鬆的抬手拍了拍胸脯,像是真的鬆了一口氣般。
“二姐姐這麼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