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的一瞬間那種如釋重負的感情,就像是為了剔除心底的酸澀,文逸清再一次將文月清踩在了腳底:“二姐姐你也真是的,一會就不見了影子,剛才你還跟我說要來找三皇子謝恩,我急急忙忙跑過來,你卻不在。”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文月清徹底的無語了起來,而文逸清則露出了小女兒家的天真,彷彿她真的是因為聽信了庶姐的建議而匆忙找來的,結果卻在三皇子妃面前失了態。
文月清臉上的掙扎一閃而逝,卻沒有錯過聞儀華和鄭顯的眼睛,只不過在他們這個位置上的人,根本不會在乎兩個不起眼的人在他們面前爭寵,更不會介入到兩個人的紛爭中,所以聞儀華和鄭顯都沒有開口。
“給三皇子三皇子妃賠罪,請原諒臣女的莽撞,害的嫡妹誤會。”
文月清禮數周到,該道歉的時候絕對不會躲避,她的好態度似乎取悅了鄭顯,原本他的手是蓋在聞儀華放在花燈上的手指上的,這會子他卻抬起了手:“免禮吧。”
“多謝三皇子。”文月清長出了一口氣,站起了身。
礙眼的畫面消失了,文逸清心情大好,想著文月清已經開口賠罪了,自己自然不用再賠罪。她很想坐到三皇子對面的位置上,繼續剛才那種氛圍的聊天,但是卻又顧及著聞儀華的存在,不敢多加動彈。
就在文逸清糾結的時候,文月清終於想起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她轉身正對著文逸清:“三妹妹,剛剛那遍的人在通知,怕是高臺要準備開放了,我們先過去吧。”
文逸清的心瞬間陷入了掙扎中,她既想上高臺去拿下彩頭在三皇子面前露下臉。又想在三皇子對面坐下多聊會天。這樣難得的機會錯失了恐怕再難尋,三皇子妃聞儀華根本不認她們文府大房這門親戚,更別說會製造機會讓自己跟三皇子相處了。
想到這裡,文逸清就想要推掉上高臺的機會。咬著牙留下來。
“皇子妃不願去嗎?我們也是拿到了資格的。”鄭顯看著聞儀華玩把燈籠的手指。突然開口問道。
聞儀華抬眼看了看神色略帶焦急的文月清和似乎做了什麼決定準備大幹一場的文逸清。她微笑的搖了搖頭,顯得端莊大氣,彷彿是在看孩子在玩耍一般:“我們只是猜著玩玩。哪裡就會上那個高臺上去,文府的兩位小姐還是趕緊去吧,若是拿到資格卻又遲到或者是不到,沒有正當的理由是會被懲罰的。”
文逸清的臉瞬間就白了一下,她轉頭看著一臉期待的文月清,心頭無處發洩的火氣正好有了出口:“既然如此,趕緊走啊。”
文月清似乎沒有料到文逸清竟然會突然提高聲音,她下意識的抖了抖身體之後,慌忙向著三皇子鄭顯和三皇子妃聞儀華告退:“多謝三皇子妃提點,臣女先行告退,還請三皇子三皇子妃自便。”
文逸清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但她很快就將那失態歸結為是嫡女的氣勢,她用著跟文月清完全不同的話語卻是同樣的意思向三皇子三皇子妃告退之後,領頭向著高臺下方走去。
文月清匆忙跟上了文逸清的腳步,一行人消失在三皇子鄭顯的視線中。
“嫡系,果然是到哪裡都有……”鄭顯看著文逸清小巧的背影,嘴裡喃喃的說道,跟在他身旁伺候的人聽不真切,又或者是聽了也不敢多說什麼,而坐在他身旁的聞儀華卻不能裝作沒有聽見,她也是聞府的嫡系長女,不過她必須讓鄭顯明白,她一直都是站在他那邊的。
“三皇子多慮了,嫡系這種東西,也是要看什麼分的,在我看來,文府的嫡系現在已經在二房身上了,大房總有一日會成為旁系,同理,三皇子您是皇帝陛下的三子,自然就是皇帝陛下這一支的嫡系,不知道三皇子指的是否還有別的什麼?”
鄭顯抬眼看著眼前這個出身大梁王朝名門聞府的嫡長小姐,從幼年因緣際會相識之後,這個女孩就一直站在他的身邊,為他出出謀劃策,為他打理瑣事,直到嫁給了他,將整個三皇子府邸管理的有聲有色,將側妃人選一審再審,只為了給他增加最大的阻力。
鄭顯抬起手,握住了聞儀華的手,聞儀華的手有些冰冷,府裡的太醫說那是因為聞儀華有些體寒的緣故,鄭顯自然是希望能調養好聞儀華的身子,聞儀華能生下三皇子府內的嫡長子,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鄭顯覺得聞儀華手指的指尖冰冷的更加厲害了,許是因為夜深了吧。
“走吧,我們回府吧。”鄭顯站起了身,拉著聞儀華的手並沒有鬆開。
“哎,三皇子不看彩頭最終花落誰家嗎?”聞儀華跟著鄭顯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