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總是表現出了很大的隨意,就好像根本不介意在自己面前失去了一名溫婉女子的做派。
“聞邵氏,有點缺心眼。”
文婉清微微抬了抬眉,看著聞不問,剛才那句話。聞不問對聞儀華的母親沒有絲毫的尊敬之意,語氣裡甚至還帶著幾分鄙夷的意思。上輩子雖然文婉清認識聞不問,但是聞不問在聞府裡到底排行第幾文婉清並不是很清楚。她知道的只是聞不問另一個遊離在外的身份。
“確實。”文婉清點點頭,認同了聞不問的說法。
聞不問的笑容凝結在嘴角處,隱約還有幾分抽搐的意思,文婉清非常淡然,在椅子上擺正了身姿之後,開始背誦聞不問昨日說給她聽的所有的口訣,聞不問一開始有幾分漫不經心,但是聽到後來,他的臉色漸漸的凝重起了起來。
昨日與文婉清博弈的口訣。考察的是文婉清當場的記憶本領,聞不問是滿意的,他知道文婉清最近會來找她,如果她不來找他的話,聞不問理所當然的就會將這個小姑娘丟到腦後,連什麼該學什麼不該學都弄不清楚的學生,他不教也罷。
文婉清來的這樣早是有幾分出乎聞不問預料的,而文婉清將昨日那些口訣背的行雲流水也是出乎聞不問預料的,但更重要的時候。聞不問似乎從文婉清背誦的口訣中,聽到了許多的關鍵。
文婉清能夠根據時辰方位的變幻來確認口訣中相對應的意思,要知道這些口訣有多麼的拗口,何時該用哪個字何時該放棄哪個字。都是非常重要的東西,聞不問原本預料文婉清至少需要三個月來學習,然後用半年來掌握。這樣的學習進度聞不問自認已經非常滿意了,而現在文婉清卻告訴她。她已經都會了。
文婉清慢慢悠悠的背完了所有的口訣,看著聞不問的眼中帶著一絲的忍俊不禁。畢竟是重複上一世被她嚼爛了的東西,文婉清還是駕輕就熟的。
“我下次出來可能需要多費些時間,如果可以的話,你這次不如多教我些?”文婉清一雙小巧的腳在椅子前盪來盪去,頗有幾分清麗的模樣,聞不問雖然年長文婉清不少,又是文婉清的師長,卻還是接著轉身拿物件的姿勢,避開了對文婉清的直視。
“書畫酒花這種,靠的是天賦,我這裡也沒有能學的,琴棋詩茶,棋的譜子多兩本,其他的只有一本,你拿去看吧。”聞不問轉過身來的時候,手裡拿著幾本薄薄的冊子,走過來放在文婉清身旁的茶几上時,他還打量了一下文婉清的臉色。
文婉清很坦然,彷彿這些東西少到如斯程度完全是在她意料之中的,雙手從茶几上拿起幾本冊子,文婉清並沒有好奇的東翻西翻,聞不問很滿意,他相信等到文婉清靜下心來翻閱這些冊子的時候,表情一定很好看。
“接下來,還是口訣。”聞不問坐到了文婉清對面的紅木椅上,明明姿勢是那樣的不羈,可他就是能給人一種我很正經你別看不起我的感覺。
文婉清嘴角掛著笑,等待著聞不問的教授。
一大堆沒有任何關聯的字從聞不問的嘴裡說了出來,文婉清很用心的在記,今次從聞不問口中聽到的,大多是她上輩子沒有聽過的,明白自己已經將上輩子所學的東西都透支了出去,文婉清集中了所有的精神,哪怕這會外面發生了地動,她也毫不在乎。
香爐裡的香漸漸的露了白,聞不問的話音也落了地,他端起身旁的茶杯準備清口,看到坐在他對面一臉正色的文婉清,聞不問的手稍稍停歇了一下,他分明從對方不停蠕動的唇語裡讀出了點什麼。
聞不問的一盞茶品完,文婉清也從自己的世界裡抽身出來,她看著聞不問,眼中滿滿的都是尊敬,這讓聞不問之前被文婉清刺傷的自尊心好受了幾分:“背完了?”
“背完了。”文婉清點點頭。
“都記住了?”聞不問不像是疑問句,更像是感嘆句。
“都記住了。”文婉清沒有動,似乎是在等待著聞不問的考察,聞不問卻直接將手中的茶盞放了下來,抬手揮了揮:“那你回去吧,沒事兒了,至少半年內,你不需要再來我這裡了。”
文婉清點點頭,並沒有任何的異議,從椅子上跳下來時,文婉清雙手拿起了茶几上的幾本冊子:“我會將口訣結合著冊子來學習的。”
聞不問還未放下的手掌僵住了,隨後他有幾分挫敗的開口:“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
文婉清仔細想了想,看著聞不問道:“很多……對了,還有一點我也知道,大伯母找不到你,一定會瘋狂的,為了女兒而癲狂的母親有很多。”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