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說道:“冰雪擦身果然有效,幸好你們遇到了本公子,見識廣博,否則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轉。”
他接著用冰雪搓著姬白的胸膛,手法很僵硬,可以說是一塌糊塗。
容夙表情卻有些不悅,他本是高貴的人,居然做這種伺候人的事情。
他越想越不高興,神情越來越不自在,手底下也就沒輕沒重了起來。
然而,這時候忽然“唰”的一聲,有一柄寒劍對著他的脖子,容夙不由一怔,姬白卻是睜開了眸子,依然是一副堅冷如冰的神情,冷冷道:“你做什麼?”
他語氣冰寒至極,卻是仙姿出塵,一張精雕細琢的絕美臉容沒有表情,空氣中的那柄劍帶著一股實質性的冰冷殺意,讓周圍的空氣都似乎有些凝固。
容夙不想這時候對方居然醒來了,實在令他無語。
姬白雖然還沒有動,但是飛劍被他的意念帶出鞘,就架在容夙的脖子上,容夙眸子裡隱隱流動著琉璃般的光澤,冷哼一聲道:“閣下還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居然喜歡用劍指人,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說著,容夙忽然變成了黑貓兒的樣子,靈活的躲了過去。
姬白聽聞此言神色若有所思,他試著動了動身子,卻是未果。
他目光看著那黑貓兒道:“這是什麼地方?”
黑貓兒眼角隱隱有些不屑,冷淡道:“真是不知好歹,連個謝字都不知道說,這裡是馬車,我方才在救你。”
姬白一動不動,一頭銀色髮絲如夜月下的神邸,身子裹在狐裘內,那無情無慾的氣息仿若根本就不屬於塵世間,他張了張嘴唇想要再次說話,卻發現唇內居然是一縷如蘭似麝的女子香味,並不屬於自己,看來似乎有人碰過他的嘴唇,甚至於親吻了他。
他凝眉,究竟是什麼人如此大膽?
雖然他鼻息靈敏,但是卻並不代表他會可以記得一個人的氣息,尤其是女人,所以他一時沒有想起是誰?
“何人碰過我?”姬白這時冷冷看著黑貓兒。
“本公子給你按摩擦身而已,當然是我碰過。”黑貓兒揚了揚嘴角。
“還有誰?”姬白接著冷冷問道。
“還有誰?”容夙忽然想起了什麼,笑意自唇角漾起,輕嗤一聲,“閣下別自作多情了,你肯定以為有人親了你佔了你的便宜,本公子可以告訴你……人家對你根本沒有興趣,而且只是拿你試藥而已,為了救她的心上人。”
姬白一時無語,良久默不做聲,他沒想到會是這樣,不過他也沒有再說什麼。
半晌,他方才道:“扶我起來。”
容夙立刻連連冷笑,沒有好氣地說道:“憑什麼?”
姬白喃喃道:“你要知道,這次妖界的入口可能要永遠開啟了。”
容夙一怔,不覺凝住了神,“這個怎麼會呢?”
姬白說道:“因為天空城的謝千夜不知如何立下了契約,三界可通行,以後會非常麻煩。”
容夙臉色一變,“瘋了,他真的瘋了。”
“你扶著我出去看看。”姬白明眸流當中流露出驚人的美麗,完美無暇的謫仙氣質不帶一點俗世氣息。
“好吧,下不為例。”容夙知道此事與自己棲息相關,方才恢復成少年的模樣,扶著姬白出了馬車。
姬白赤身裹著狐裘,雖然有少年扶著,但在深邃浩瀚的星空之下,他的目光睥睨,遠眺著外面的世界,如同俯視著芸芸的蒼生。
遠處,一個“少年”騎著白狐,身姿瀟灑,神態悠然。夜風捲起少年的衣角,風姿颯颯,從遠處看來,少年的氣質絕世完美,頗有幾分出塵之姿。
姬白不知為何,居然想起自己握住三生石的瞬間,那一刻的刺骨痛楚。
原來他有一世也曾深愛過一個女人,一個與他同生共死,卻是求而不得的女人。
不過,事過境遷,他畢竟是無情無慾之人,縱然是前世愛過,今生他也會慧劍一揮,斬斷情絲。
……
“嗷嗷——”山脈裡狼聲慘叫傳來。
狼群與夏家人對抗了很久,山谷內一片狼藉,但最終卻是夏家人太多,法器出眾,佔據了優勢,最後狼群發出絕望而淒厲的叫聲。
有人立刻跪下身子稟報道:“家主,夏家殺了八十隻三階野狼,重傷了一百五十個二階野狼,這次我們總共出動了三千修士,死了五十個後天修士,傷了三十名先天修士。”
夏家大長老不由沉吟:“這些畜生果然瘋狂,不過這些損失不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