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她前世有些印象,可惜並非很好的印象。
隱約記得前世蘇玉壺成為墨門核心弟子後,與此女關係極為不錯。
從此二房攀上了夏家這棵大樹,眼前的夏小姐更是覺著自己不可一世,眼高於頂。
夏家有權有勢,極有勢力,此後,蘇家大房的生意一直被夏家打壓著,始終抬不起頭來。
但是夏家一直後臺強硬,讓她成為妖姬後也無法捍動,只因他們有著自己獨特的手藝——煉器之術。
經過上一世的失敗之後,蘇墨明白了一件事情,任何人都要有一技之長,方才能立足天下。
女人更不能以色侍人,美色敵不過實力,世間人總是用實力來說話的。
所以這一世的她,絕不會成為任何人的禁臠,她要自立自強,更加不會被夏家踏於腳下。
蘇墨看得出夏小姐來者不善,且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視其他人為糞土,頓時一股厭惡感油然而生。
這時此地的動靜引來周圍眾人的矚目,夏師姐自以為公主一般挺著豐胸,昂著頭道:“我說……就憑你這種小兒也想吸引我的注意,實在是痴人說夢。”
眾人立刻對蘇墨指指點點,猜測出這是一個少年被女子拒絕的橋段,看著蘇墨的目光帶著同情。
蘇墨彎了彎嘴角,一瞬不瞬的,靜靜地看向那不可一世的女子。
天色漸暗,周圍的燈籠一盞接著一盞亮起,照亮了道路。
當週圍墨門的少年瞧清楚蘇墨的面容,不由一呆,沒想到這個少年居然如此絕色。
夏師姐不由得怔了怔,畢竟眼前的少年太美,佼佼如玉,丰神雋秀,高貴清雅,實在與她見過的登徒子不太一樣,一時竟呆呆的說不出話語來。只見蘇墨冷漠淡然道:“這位姑娘是何人?我可不認得你。”
那“少年”的聲音恬靜優美,如琴絃撥動,如玉珠落盤,聽來也是一種極好的享受。
但對方居然也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藐視著她,讓夏小姐極度不悅。
是的,他不認得她,這就是一種藐視。
尤其是對方骨子裡那種蔑視,更勝過言語蔑視的百倍。
“小兒,你胡說,你分明是覬覦於我。”夏小姐不由惱羞成怒。
“女人,你這樣很不好。”蘇墨則接著拂了拂衣袖,雲淡風輕,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實在太自以為是,長得亦不如我這等男兒,卻是不知天高地厚,以為天下男子總是繞著你轉,像你這種膚淺如花的女人只能招來狂蜂浪蝶,卻實在入不了我的眼,以後還是好自為之。”
語落,蘇墨斜睨她一眼,轉身離去。
她這麼輕輕一轉身,那優雅貴氣的身姿,那帶著媚意地舉止,倒是把夏師姐襯得失色起來。
離去時,她風度翩然,舉止高雅,姿態貴氣,令得旁邊那些瞧熱鬧的人,不由得對這個“少年”的風度風骨有那麼七八分的讚賞。
“這位小郎君好風度,莫不是名士之後?”
“我看啊!他或許是貴族的子嗣呢。”
“這等風範如何會是登徒子?那女人真是太自以為是了。”
一時之間,看熱鬧的眾人忍俊不禁,夏小姐的臉色慘白,捏著雙拳,指節泛白。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這讓夏師姐一向自我良好的感覺被打破,讓她感到心中很是不快。
半晌,夏小姐銀牙緊咬,怒意熾盛,惡氣狠狠道:“區區小兒,墨門外門弟子,算哪門子貴族子嗣?”
一旁少年對蘇墨的背影做了個看不起的表情,“夏師姐,外人眼拙,那小兒一臉狐狸精的模樣,恐怕根本不是什麼好東西。”
有人立刻出了餿主意道:“夏師姐,既然他到坊市來,肯定要買東西,方才見他一直尋尋覓覓,我們只要把他看中的東西搶下來,讓他以後笑不出來。”
夏小姐立刻咬了咬牙,覺著不論如何懲罰對方,都難以消掉自己心頭之恨,冷冷道:“不錯,一定要狠狠地教訓他一番,讓他還敢對我不敬。不過此事我需要大哥助我一臂。”
坊市,道路兩旁停滿貴族們的豪華馬車,車水馬龍,水榭不通。
說來,方才被一群愛慕者們眾星捧月的豔麗女子,正是星月宗夏管事的小女兒,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而她剛剛來到墨門內門不久,周圍都是一些討好她的貴族少年,此時此刻,她坐在閣樓上始終是一副氣鼓鼓的神情。
一個長相英俊的黑衣男子正從外面走來,此人面如冠玉,高大不凡,凌厲的眸子裡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