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總是明察秋毫的。”
花惜容眼光一冷,微微凝眉,接著道:“我的幻術好在可以對付此人,所以次次化險為夷,但是他卻對我越來越不肯放過。”
師纓回答道:“你畢竟是魔使大人,可是一個可以攪動風雲的人物,委實不應出現在人界,不過他也不會真的痛下殺手的,姬白那個人很睿智,而且他實在太理智了,這種沒有感情的男人很多事情都看的非常通透,非常透徹,算無遺漏,知道你肯定可以躲過,所以那一劍固然了得,也只是給你一些警告而已。”
花惜容動聽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氣惱,“本公子在人界有何不妥,不是為了做做生意罷了。”
“……”師纓但笑不語。
“而且那人知道你要妖界入口,根本不阻止,本公子來到人界入口,卻要管那麼多。”
“這本是兩碼事情。”師纓搖頭。
這時花惜容來到窗前,將手裡的茶一仰而盡,目光看向長廊中的男子,故意揚聲道:“神使大人,我聽說劍修向來性子都是刻板無趣,看到你我覺著的確如此,閣下是不是連床上都是一板一眼,娶個娘子都要讓對方主動對不對?是不是連扭腰都不會?哦,我忘了,神使大人不能娶妻,大概某些方面是不行的。”花惜容這話說的著實是有點點尖酸之意,卻是用了蘇墨的語氣。
空氣中驀然生出緊繃的氣氛。
姬白彷彿沒聽見他刻毒的諷刺,依然身上散發著冷漠,對閣樓上傳來的聲音充耳不聞。
遠處正在屋中準備著膳食的蘇墨聽到了這番話語,表情一變,暗忖這個男人真的是毒舌。
聞人奕正看著卷宗,聽到那話語,立刻咳嗽了幾聲,沒想到姬白居然會被人如此奚落。
虞染看了聞人奕一眼,卻是忍不住笑了。
聞人奕立刻看他一眼,低低道:“劍修不是他想的那樣。”
虞染卻冷冷道:“我知道,無欲則剛嘛!”他掃了一眼聞人奕的小腹,意有所指。
聞人奕雖不理會他,卻面頰微紅。
“花兄……別再說了。”師纓微微搖頭,表示並不贊同。
花惜容輕輕聳聳肩,輕衣緩帶坐了下來,神情氣度,姿態悠閒,雖然不再言語,看向姬白的目光卻恍若是淬了毒。
這時候師纓已經起身。
“你去哪裡?”花惜容抬眸問道。
師纓曼然道:“我去會會這位神使大人。”
花惜容興趣缺缺道:“你去我就不去了,此人,我實在不喜歡看到他。”
師纓微微一笑,轉身向長廊走去,最後他來到了姬白身側,方才收住了腳。
從師纓出來後,姬白依然是一臉冷淡,彷彿眼中沒有看到他,師纓站在他身側道:“對了,姬兄,多謝你白日裡給我一個面子。”
姬白麵無表情道:“無妨,你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
姬白並沒有問他太多原因,有時候可以猜到,有時候卻沒必要開口詢問。
師纓的目光看著遠處的屋子,目光落在那兩個晃動的人影上,慢慢拿出水晶面具,戴在面容上,眼前人物變得更為清晰,最後他的目光慢慢的落在聞人奕的身上,微微眯了眯眸子,淡淡道:“姬兄,夜涼如水,你如此好意的在等待著聞人奕,雖然師兄弟之情意令人感動,但閣下卻是不應該如此,你還是太縱容了一些。”
“何出此言?”姬白出言問道。
“姬兄初來乍到,看到眼下里裡外外一片忙碌,看到齊國內外已是告急,這些只是表相罷了,其實任何事情都可以舉重若輕,也都有一個最簡單的解決辦法。”師纓修長的手指輕輕放在柱子上,目光溫柔的笑著。
“此事你應給聞人奕去說。”姬白冷淡地道。
“不,此事應該給姬兄說,此事畢竟與你有關。”師纓微笑著回答。
“與我有關?”姬白目光淡淡看向他。
“不錯。”師纓溫柔的笑著,指尖在袖中輕輕攏了攏。
他聲音款款地接著說道:“聞人奕的母親既然身體不好,就莫要耽擱太久,固然自古忠孝難兩全,但此地好在有我,而且還有妖姬姑娘,當然還有花惜容公子,更有一位金虞堂的堂主加無雙城的世子,還有周先生與夏楓公子,所以有我們六個人在這裡足矣,聞人公子之母雖然病了很久,但能早一日治療是一日,切莫拖延,有道是治病如救火,所以姬兄完全可以立刻馬上帶著聞人奕離開此地。”
“哦?”姬白目光看向師纓,目中帶著一絲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