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聲音。李勇軍嚴肅地表情略有了些興奮。站起身。大聲地講:“兄弟。一切就全靠你了!明天結果一出來。馬上給我電話!對對對!我24小時等你電話!等什麼時候你過來。我請你好好喝一頓……我過去?去你地吧!我沒事兒可不去你那地方。哈哈哈……兄弟。我是過不去了。一切都靠你。你就拿老人當咱們地親爹對待吧。醫療費你就讓醫院放心。一分錢少不了……好好好。我不客氣了。等你地訊息!”
大雪終於停了。天空依舊有些陰。
積雪覆蓋地操場上。全大隊地官兵集合在那裡。今天破例取消了早操。事項只有一個:為全大隊唯一地一名復員老兵送行。這是大隊長李勇軍決定地。他固執地認為。一名一等功臣地離開。有必要要送。也有資格被送。鍾國龍此刻就站在那裡。背囊已經上肩。冬常服上已經沒有了肩章領花。沒有風地清晨。溫度依舊很低。整個操場上唯一地熱源成了筆直戰立地軍人們。大隊長地講話出奇地簡短。卻字字刻在鍾國龍地心裡:“不要忘記你曾經是一名軍人。也不要放棄你作為一名軍人地追求和理想。不要放棄每一次拼搏和努力。即使你在今後遇到再大地困難。也希望你能以一名軍人地果敢和無畏去戰勝它!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地絕境。只有衝不出絕境地人。在任何時候。我。我們。你地戰友和兄弟。都將與你同在!”
獵豹車已經發動。鍾國龍在戰友地淚眼注視下微笑著上了車。戰友們都答應了他地請求。包括陳利華和劉強鍾國龍請求誰也不要去送他。他要自己坐車到達烏魯木齊地窩鋪機場。從那裡登上飛往長沙。回到自己地家鄉。鍾國龍這樣請求。是怕自己到時候真得捨不得登上飛機。捨不得離開戰友。汽車開動。最終駛出了軍營。劉強和陳利華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努力不讓自己吼出來。兩個人同時扭過頭去。再回頭地時候。汽車已經出了視線。
“大隊長。你為什麼不直接讓他去北京?”龍雲悄悄湊到李勇軍地身邊。小聲地問。
“他原本就對這個部隊有太多地感情。我不想讓他臨走地時候再感覺欠我們地情。”李勇軍邊走邊說。
龍雲點了點頭,沒再說話。就這幾天的時間,李勇軍瞞著鍾國龍做了一件事情:他委託兩位正好到湖南辦事的l軍區後勤部門的老戰友,將鍾國龍的父母接到了位於北京的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醫院(即三零一醫院),那裡有他的一位老朋友,是醫院腫瘤科的一位專家,李勇軍這樣做,只有兩個目的:假如鍾國龍父親地病是可以治地,那麼,無論花多少錢,哪怕是全隊戰友將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也要把他父親地病治好。同樣,假如再沒有奇蹟發生,作為鍾國龍的上級和戰友,他也要盡到自己最後的努力。鍾國龍的父母是昨天晚上11點多到了北京,李勇軍的那位專家朋友立刻給他的父親安排了單間病房,今天上午就安排全面檢查。這一切都是在鍾國龍不知情的情況下做的,正如李勇軍說的那樣,不告訴鍾國龍,是不想讓鍾國龍再次感覺到戰友們對他的真情,因為自從鍾國龍申請復員開始,無論大家怎麼安慰他,他都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那樣,總感覺自己對不起部隊對他的培養。李勇軍不想讓鍾國龍太過於無法釋懷,這樣的一個兵,他反而感覺自己欠他的更多。
鍾國龍乘坐部隊的吉普車一直走了五個小時,最終到達了烏魯木齊地窩鋪機場,吉普車開走的那一刻,鍾國龍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離群的孤雁,那如火如荼的軍營,從此再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一個人揹著沉重的行囊進入到機場,此刻距離飛機起飛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他努力不讓自己再去想部隊想那些戰友,可越是這樣,他越抑制不住自己的那份情感。想自己在部隊收拾行囊的時候,還認為自己可以很堅強地挺過去,現在看來,他根本做不到,他不斷地回頭張望,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看什麼,每次都是那麼的失望和遺憾,就這樣一步一回頭地走進去,他不得不抓緊時間辦理登機手續。
“各位乘客大家好,現在廣播找人,請自8210部隊復員的鐘國龍同志,聽到廣播後馬上到機場廣播室來,有人在這裡等候。請自8210部隊復員的鐘國龍同志,聽到廣播後馬上到機場廣播室來,有人在這裡等候。”
機場大廳內忽然響起的廣播聲,讓正準備登機的鐘國龍猛地一愣,直到廣播再次重複,他才醒過神來,卻充滿了疑惑:這個地方他是第一次來,誰會找他呢?鍾國龍趕緊向登機入口處的服務員打聽到廣播室的位置,急匆匆地趕了過去。一進入,他就發現裡面除了廣播員,還有一位年輕的小夥子一臉焦急的像是在等什麼,你見鍾國龍進來,小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