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啦!”
醉道人一怔,大笑道:“有意思!小姑娘,你很合我脾氣,比我那呆徒弟強多了。我今日也不去為難小輩,你將來龍去脈老老實實說了,我就放了你,如何?”
張然羽眼見這少女落入師父手中,大驚失色,想奔來扯著師父的衣袖求饒,卻同樣被靈力所阻,近不得師父的身前,當下便急道:“師父,你……你就放了她吧!”
醉道人頗為促狹的斜瞥了他一眼,笑道:“好說好說,既然徒兒求情,我就放了她罷。”說著,果然將這少女放下地來。
少女查德脫離“魔掌”,生怕自己再次遭擒,情急之下,想也沒想,“吱溜”一聲,徑直躲到了張然羽身後,面色蒼白,直盯著那老道,似是心有餘悸。
醉道人頓感有趣,玩心大起,又遞來一個曖昧眼神,笑道:“小丫頭,看你和我這徒兒如此投緣,不如你嫁給了他,老道我來幫你取這龍芻草,如何?”
那少女這才清醒過來,面上飛起一團紅霞,端的如明珠生暈,美豔不可方物。她慌忙遠遠逃開,輕啐道:“呸!這小賊跟你是一道的,誰要和他……和他投緣!”她不提還好,一說之下,頓時窘得說不出話來,連飛劍也忘了討。張然羽更是面紅耳赤,不知所措。場面本來劍拔弩張,這下倒好,忽然多了點旖旎氣息,那幫僧人個個面色古怪,敵意卻是全消了。
那老道忍俊不禁,笑得險些岔了氣。捧腹半晌,這才強忍笑意,道:“有趣有趣!小丫頭,你過來,我再問你幾句話,就把飛劍還你。”
那黃衫少女低聲道:“那……那你先放了我這些姐妹再說。”她指了指那遠處四婢,眼中露出些許哀婉之色。
老道大手一揮,那幾名女子只覺身上一輕,那禁制竟是瞬間解除。她們趕忙又將這黃衫少女團團護住,怒視醉道人,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醉道人只作不見,回身道:“跟我來。”便拉著張然羽,直向密林走去。那少女哼了一聲,也不懼怕,隨後跟上。身旁四婢連忙將她攔住,急道:“少主,危險!”那少女怒道:“淨會嘴上喊著危險,一到關鍵時刻,就什麼都不曉得了!這牛鼻子修為極高,若是他真要害我,咱們幾個逃也逃不掉!”那四婢保護少主不周,聞聽此言,也不禁垂首默然,眼見那少女大步跟上,只得隨著她鑽入林中。
這幾人一路直向林內而去,行至一處較為開闊的林間空地之處,醉道人停下腳步,隨手打出一道靈力。眾人只覺耳畔寂靜無聲,竟是有一層淡淡光幕罩下,將外界聲息盡數遮擋住。
醉道人回頭笑道:“有這‘隔音罩’在,外人可就聽不見啦。小丫頭,你儘可以實話實說,不必心存顧忌。”說至此處,他突地又露出那很是促狹的笑容,打趣道:“看在我徒兒的面上,說不定老道還能幫幫你!”他言語之中,竟是已將這少女與張然羽當作了大為親密之人。
那少女又羞又急,嗔道:“臭道士,不許你再胡說!“醉道人嘿嘿笑道:“好,好,我不胡說,這下你可以說了吧?”
黃衫少女又白了張然羽一眼,這才娓娓道來。
第十五章 為父求藥
據這少女所言,她乃是出自西域一處豪門貴族,更乃是家主愛女。半月之前,家主猝不及防止之下,遭門內奸人所害,身中奇毒,雖深受折磨,至今仍生命垂危。這少女自幼母親亡故,乃是父親將她撫長大,父女二人感情深篤。她心急父親安危,卻聽人傳說,中土陽華山中,生有異草“龍芻”,有鎮痛奇效,可減父親痛楚。
於是這少女便偷跑出家門,欲上這陽華山中,尋得龍芻草回去。卻不料龍芻草為玄心寺所據,這才有了方才搶奪之事。
那少女說到傷心之處,已然雙眸含淚,平添幾分楚楚動人之態。張然羽聽聞她這段時間吃了不少苦,不免很是痛惜,只覺那一眾僧人不問緣由便行討伐,實在無理之極,心中早已自動解釋和撇清了少女方才的“搶奪”行徑。
醉道人捻鬚立於一旁,聽她講述,也不插話,只是偶爾目光閃爍。待那少女說完,這才緩緩言道:“丫頭,若我老道所料不差,你應是複姓‘慕容’。”少女臉色一變,她乃是初次於外界行走,全無處事經驗,立刻驚呼道:“你怎麼知道?”
那四婢正想阻攔,卻已是遲了,急忙又將那少女護住,緊張注視著那道人,大氣也不敢出。醉道人面上古井無波,輕聲道:“果然如此。丫頭,你父親慕容烈……現下傷勢如何?”他話音未落,那五名少女皆是面色大變,黃衫少女唇色一淡,抿嘴冷聲道:“你……知道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