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
公孫璆道:“你應該能想到,我會派人去無錫調查你的家世。”
上官儀道;“結果如何?”
公孫璆道:“上官一族在無錫雖算不上大戶,也算是書香門第,家族中也的確有上官儀其人。”
上官儀微笑道:“那前輩還有什麼好懷疑的呢?”
公孫璆也微微一笑,道:“的確沒什麼好懷疑的了,尤其是見識過閣下的武功之後。”
上官儀道:“哦?”
公孫璆道:“年不過三十,武功修為卻已爐火純青,能一眼認出我這樣一個已隱身十八年的人,能在很短的時間內為自己製造出一個身份,而且天衣無縫,這樣的人,江湖中最多不會超過三人。”
上官儀微笑道:“那麼前輩認為我是這三人中的哪一個?”
公孫璆一字一字地道:“野王旗主,朱同!”
上官儀道:“為什麼一定是朱同?”
公孫璆淡然一笑,悠悠地道:“因為我看見了洪虓!”
上官儀眼中精光一閃,道:“前輩還看見了什麼?是不是還有血鴛鴦令?”
公孫璆嘆了口氣,道:“不錯,還有血鴛鴦令。已經退出江湖六七年之久的洪虓突然又重出江湖,而且與血鴛鴦令走得很近,這是足以說明野王旗出了內亂了。”
上官儀道:“所以你想到了芙蓉救下的人就是我?”
公孫璆道:“不錯。”
提到芙蓉,他銳利的眼神忽然黯淡下來。
上官儀道;“前輩請放心,芙蓉救過我,我一定會設法救他出來。”
公孫璆忽地長身而起,長揖到地,道:“多謝。”
上官儀忙道:“前輩不要客氣。”
公孫璆道:“佟武是你的人?”
上官儀道:“是。’
公孫璆道:“錦衣衛說刺殺佟武的正是芙蓉,你為什麼還要救她?”
上官儀道:“我知道不是她?”
公孫璆目光一頓,道:“你當時在附近?”
上官儀道:“不在。”
公孫璆道:’‘那你怎麼知道兇手不是她?”
上官儀微微一笑,道:“佟武告訴我的。”
公孫璆滿臉震驚,吃吃地道:“佟武?他…他沒死”’上官儀含笑點頭。
公孫璆道:“既然他沒死,錦衣衛應該已知道兇手不是芙蓉,他們為什麼還不放人?”
上官儀沉吟著,慢慢地道:“前輩知不知道錦衣衛很早就想抓芙蓉了?”
公孫璆吃驚地道:“為什麼?”
上官儀道:“錦衣衛認為芙蓉是白蓮教的人。”
公孫璆更吃驚,道:“怎麼會這樣?”
上官儀道:“佟武和錦衣衛的馬指揮收到過兩封同樣的告密信,信中說芙蓉是白蓮教唐賽餘孽,來京城是意欲圖謀不軌。”
公孫璆跌坐在椅了上,喃喃道;“原來如此,可這是怎麼回事呢?”
他蒼白的額頭上,已隱隱現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上官儀道:“前輩看這件事會不會是血鴛鴦令做的手腳?”
公孫璆道:“她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上官儀道:“這十八年來,前輩一直在暗中刺探血鴛鴦令的行綜,伺機復仇,對不對?”
公孫璆道:“不錯。”
上官儀道:“很有可能她們已經發現了前輩的意圖……”
公孫璆道:“不會。”
他的口氣堅決得令人吃驚。
上官儀道:“我知道前輩一定很小心,但百密一疏,無意中露出了蛛絲馬跡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公孫璆道:“絕不會。”
上官儀奇怪道:“為什麼?為什麼前輩如此肯定?”
公孫璆道:“因為她們不可能注意已經死去的人。”
上官儀道:“可十八年前,江湖只是風傳前輩在與聖火教的一戰中失蹤,當時並沒有誰能肯定前輩已經…··”
公孫璆暴躁地道:“但白雲山莊的人全都死了,血鴛鴦令不可能知道芙蓉那天正巧不在山莊裡!”
上官儀怔住。
芙蓉是白雲山莊裡的人?
難道…··
公孫璆嘆了口氣,漸漸平靜下來,低聲道:“她是許白雲的女兒。”
他的眼中,已有薄薄的淚光閃動。
上官儀沉默。
這種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