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我一定不會懷疑。”
跛子一怔,道:“你什麼意思?!”
上官儀微微一曬,道:“三十年前,金幫主的確可謂縱橫江湖,不可一世,但近二十年來,他甚少在江湖走動,只怕是自知精力衰退,擔心毀了自己半世英名吧!”
跛子大怒,道:“胡說八道!金幫主他老人家近年來一直閉關修煉,參悟一種絕世神功…”’
上官儀擺了擺手,道:“老兄不用說了,這話我也早就聽過,只可惜江湖後輩們已引預期盼了十幾年了,也沒見金幫主悟出什麼來。”
他微微一笑,悠悠地接著道:“也不知貴幫金幫主說出這種話來,到底是想騙別人,還是想騙自己!”
跛子氣結,一時卻說不出話來。
瘦竹竿忽然道:“閣下絕非禁軍中人。”
上官儀微笑道:“哦?”
瘦竹竿道:“看閣下之武功、氣度,絕對也是宗主級的人物,肯請閣下勿再假言相欺。”
上官儀悠悠地道:“請公孫堂主出來一見,在下自會告訴他。”
瘦竹竿面色頓時大變,沉聲道:“你說什麼?!”
同時振臂一呼,道;“弟兄們,做了他!”
幾十件兵刃上,同時衝出了騰騰殺氣。
上官儀負手而立,連眼皮也沒眨一下。
“等一等!”
遠遠地黑暗中,傳來一聲低叱。
上官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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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吧?”
佟武微笑著指指床邊的椅子,微笑著接著道:“坐。”
楊思古這才從震驚中恢復過來,道:“的確沒想到……
佟兄,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佟武道:“這兩天在錦衣衛裡吃了不少苦頭把?”
楊思古道:“苦頭倒沒吃什麼,只是很傷心,很著急。”
佟武點點頭,道:“我知道,所以我一聽說姓馬的抓了不少羽林衛的弟兄,就讓人找他過來,請他放人。”
楊思古道:“佟兄怎麼知道被抓的人中有我?”
佟武淡淡道:“你是新來的嘛。”
楊思古看了看他的臉色,道:“佟兄,你的傷不礙事了吧?”
佟武動了動,立刻皺起眉頭,苦笑道:“唉!算是撿了一條命。”
楊思古沉吟著,慢慢地道:“佟兄,行刺你的真是那個芙蓉姑娘?她果真是白蓮教的人?”
佟武搖了搖頭,道:“她到底是不是白蓮教的人我還不敢說,但行刺的人不是她。”
楊思古目光一閃,道:“是誰?”
佟武看了看窗戶,飛快地挑了挑大拇指。
楊思古失聲道:“是他?”
佟武點點頭,沉沉嘆了口氣。
楊思古道:“聽說,刺客蒙著面··”
佟武道;“不錯,我也沒看見他的臉。”
楊思古道:“那你如何能肯定是他?”
佟武又嘆了口氣,苦笑道:“可我絕不會聽不出人的聲音,更不會認不出他的刀法。”
楊思古沉默了。
他不能不相信佟武,因為他根本想不出江湖上還有誰能在一招間制佟武於死地。
佟武道:“洪師叔現在在哪裡,楊兄知不知道?”
楊思古看了他一眼,道:“知道。”
佟武道:“請楊兄通知洪師叔,一定要儘可能快地通知各地分舵,加強防備。”
楊思古道:“為什麼?”
佟武道:“憑我對他的瞭解,我敢肯定,他很快就會發動擊!”
楊思古脫口道:“就憑他一人?”
話一出口,他便已後悔。
他清楚地看見佟武的目光中已閃出了懷疑之色。
佟武略顯奇怪地道:“洪師叔不是說,他早已與血鴛鴦令勾結…··”
楊思古忙道:“是,是,不過,既然他的陰謀已經敗露,心腹死黨也已被盡數消滅,只怕血鴛鴦令不會再對他感興趣。”
佟武道;“怎麼會呢?他手中掌握著有關野王旗所有的機密,血鴛鴦令怎會認為他已經沒有價值了呢?”
他深深看了楊思古一眼,道:“楊兄素來心思縝密,怎麼連這一點也想不到?”
楊思古也嘆了口氣,勉強笑道:“這幾天來,我一直神思恍惚……這個…”
佟武感動地道:“原來楊兄是牽掛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