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去看,用自己的耳朵去聽,用自己的大腦去分析,江湖第一要素是:不要輕易信任任何人。江湖人能夠信任的,只有自己。”
阿醜吃驚地道:“也就是說,我連你也不能完全信任?”
上官儀含笑道:“不錯。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要被別人左右,而要自己決定自己的行動…·包括對令師。”
阿醜看著他,目光驚疑不定。
上官似道:“我所說的話,你現在肯定會覺得難以接受,但隨著你江湖經驗的豐富,你會明白的。”
阿醜道:“是。”
上官儀道:“如果你能再見到個師··…”
阿醜介面道;“我不會告訴他有關你和我從你這裡聽到的一切。”
上官儀看著他,放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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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白天終於漸漸隱去。絢爛的夕照終於漸漸褪色。
黑夜終於來臨了。
對於習慣等待的阿醜,這個白天並不算漫長。
整整一個下午,他一直呆在酒店的客房裡。,他並沒有坐等黑夜的來臨。
他在鍛鍊自己。
鍛鍊自己的聽力,感覺能力和分辨力。
現在,他已能分清店老闆和每一個店夥計腳步聲裡的不同之處。
他忽然發現,這些事對他來說並不難,就像多麼高深的武功他都能很快練會一樣。
他相信,只要再聽一遍上官儀的腳步聲,他絕對能自二十個同時響起的腳步聲中將它分辨出來。
門外,響起一串輕微的腳聲。
這不是店老闆的腳步聲,也不是任何一個店夥計的腳步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在門外停下了。
— —上官儀!
— —一定是上官儀!
阿醜一躍而起,衝到門邊,拉開了門。
他臉上的微笑頓時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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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的微笑頓時僵住,就像是被人迎面痛擊了一拳。
一瞬間,他的心跳幾乎停止,就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手用力在他心臟上重重掐了一下。
看到半塊玉佩之前,他正在微笑。
略帶譏嘲的微笑。
他是在笑自己。
笑自己怎麼會產生如此奇怪,如此天真的想法。
但現在,他已笑不出。
他甚至很後悔,不該讓東廠的人將芙蓉隨身佩帶的所有東西都送到他這裡來。
燭光微微跳動著,照著他面前那塊殘破的王佩。
他拿起王佩,第二十遍仔細地看著。
— —是它!
— —我不會記錯,也不會看錯!
玉佩在燭光下泛著柔潤的光澤。
他怔怔看著它,思緒隨著流動在其上的柔潤的光澤而流動。
流回到二十二年前。
阿醜到底去了哪裡?
上官儀不知道,也想不出。
他惟一能夠肯定的是,阿醜並不是被迫離開那家客店的。
阿醜在掌燈時分離開了客店,走的時候是獨自一人。
他為什麼不等上官儀?
他是不是突然想起了一些可疑的線索?
或者,他想到了能在什麼地方見到他的師父?
所有這些疑問,上官儀都沒能想出一個合乎情理的答案來。
他也沒有時間去想。
現在,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吸引了地的注意力。
“他真的問到了芙蓉的武功家數?”
公孫璆顯得很激動,差一點就從椅子中跳了起來。
他的聲音竟似在微微顫抖。
佟武道:“是的。”
公孫璆道;“在他知道芙蓉可能是血鴛鴦命的仇家之後?”
佟武道:“是。”
公孫璆死死盯著他,喉節上下抖動著,輕聲道;“你,你是怎樣對他說的?”
佟武道:“我告訴他,只知道芙蓉賣藝時跳一種劍器之舞…·”
公孫璆舉眼望天,大聲道:“天可憐見,芙蓉有救了!”
他這是怎麼了?
佟武不明白。
上官儀想不通。
楊威愕然。
“如果沒有他,我們兄弟三人能順利逃回北平嗎?父親能順利起兵嗎?”
太子斜臥在矮塌上,手中們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