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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的眼睛去看,用自己的耳朵去聽,用自己的大腦去分析,江湖第一要素是:不要輕易信任任何人。江湖人能夠信任的,只有自己。”

阿醜吃驚地道:“也就是說,我連你也不能完全信任?”

上官儀含笑道:“不錯。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要被別人左右,而要自己決定自己的行動…·包括對令師。”

阿醜看著他,目光驚疑不定。

上官似道:“我所說的話,你現在肯定會覺得難以接受,但隨著你江湖經驗的豐富,你會明白的。”

阿醜道:“是。”

上官儀道:“如果你能再見到個師··…”

阿醜介面道;“我不會告訴他有關你和我從你這裡聽到的一切。”

上官儀看著他,放心地笑了。

*********

漫長的白天終於漸漸隱去。絢爛的夕照終於漸漸褪色。

黑夜終於來臨了。

對於習慣等待的阿醜,這個白天並不算漫長。

整整一個下午,他一直呆在酒店的客房裡。,他並沒有坐等黑夜的來臨。

他在鍛鍊自己。

鍛鍊自己的聽力,感覺能力和分辨力。

現在,他已能分清店老闆和每一個店夥計腳步聲裡的不同之處。

他忽然發現,這些事對他來說並不難,就像多麼高深的武功他都能很快練會一樣。

他相信,只要再聽一遍上官儀的腳步聲,他絕對能自二十個同時響起的腳步聲中將它分辨出來。

門外,響起一串輕微的腳聲。

這不是店老闆的腳步聲,也不是任何一個店夥計的腳步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在門外停下了。

— —上官儀!

— —一定是上官儀!

阿醜一躍而起,衝到門邊,拉開了門。

他臉上的微笑頓時僵住。

*********

他臉上的微笑頓時僵住,就像是被人迎面痛擊了一拳。

一瞬間,他的心跳幾乎停止,就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手用力在他心臟上重重掐了一下。

看到半塊玉佩之前,他正在微笑。

略帶譏嘲的微笑。

他是在笑自己。

笑自己怎麼會產生如此奇怪,如此天真的想法。

但現在,他已笑不出。

他甚至很後悔,不該讓東廠的人將芙蓉隨身佩帶的所有東西都送到他這裡來。

燭光微微跳動著,照著他面前那塊殘破的王佩。

他拿起王佩,第二十遍仔細地看著。

— —是它!

— —我不會記錯,也不會看錯!

玉佩在燭光下泛著柔潤的光澤。

他怔怔看著它,思緒隨著流動在其上的柔潤的光澤而流動。

流回到二十二年前。

阿醜到底去了哪裡?

上官儀不知道,也想不出。

他惟一能夠肯定的是,阿醜並不是被迫離開那家客店的。

阿醜在掌燈時分離開了客店,走的時候是獨自一人。

他為什麼不等上官儀?

他是不是突然想起了一些可疑的線索?

或者,他想到了能在什麼地方見到他的師父?

所有這些疑問,上官儀都沒能想出一個合乎情理的答案來。

他也沒有時間去想。

現在,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吸引了地的注意力。

“他真的問到了芙蓉的武功家數?”

公孫璆顯得很激動,差一點就從椅子中跳了起來。

他的聲音竟似在微微顫抖。

佟武道:“是的。”

公孫璆道;“在他知道芙蓉可能是血鴛鴦命的仇家之後?”

佟武道:“是。”

公孫璆死死盯著他,喉節上下抖動著,輕聲道;“你,你是怎樣對他說的?”

佟武道:“我告訴他,只知道芙蓉賣藝時跳一種劍器之舞…·”

公孫璆舉眼望天,大聲道:“天可憐見,芙蓉有救了!”

他這是怎麼了?

佟武不明白。

上官儀想不通。

楊威愕然。

“如果沒有他,我們兄弟三人能順利逃回北平嗎?父親能順利起兵嗎?”

太子斜臥在矮塌上,手中們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