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太皇太后、皇太后的禮節;五是外官不必奔喪;六是避諱之例,溥字不避,儀字缺一撇。載灃毫無意見,看過照發。
“如今有幾件事,要請攝政王定奪。第一件是定年號。今上入承大統,為穆宗之子,兼祧大行,這個統緒,必得宣明。
我想不如就用宣統二字。”
“宣統,宣統!”載灃唸了幾聲:“很響亮嘛!就是他。”
別無異議,張之洞說第二件:“大行的陵寢,至今尚未擇定。應該趕快派人馳往東西陵查勘地勢,繪圖諸旨。”“提到這件事,我有點難過……。”載灃突然頓住不說了。
歷朝皇帝,都在生前自擇陵寢,只有穆宗跟大行皇帝不然。穆宗是年方弱冠,不急於此,誰知禍起不測,另當別論。大行皇帝早露衰象,應該讓他自己選一塊中意的長眠之地,只為慈禧太后從來不提,亦沒有人敢請懿旨,以致到今天尚無葬身之處,載灃不免難過。但話剛出口,想起慈寧宮中所受的訓斥,就不敢往下說了。
大家也都能想得到,他縮口是為了不便批評慈禧太后,因而也就沒有人追問。話歸正傳,只請他派定勘查陵地的人選。
“這得懂風水的才行。”奕劻答說。
鹿傳霖恰好又聽見了這句話,深怕會派他這個苦差,因而趕緊介面:“還得年紀輕一點的,才能翻山越嶺,細細去找。”
“我舉薦兩個人。”世續說道:“一位是倫貝子,一位是陳雨蒼。”
陳雨蒼便是郵傳部尚書陳璧。工部裁撤,一部分營造事業歸郵傳部接管,派他去是很適當的人選。至於溥倫,方在壯年,又略知風水,這個差使亦能勝任。這件事便又算有了著落了。“第三,”張之洞未說之前,先表示意見:“這件事是照例文章,請攝政王從寬處置,就是各省所薦的醫生,跟太醫院的人如何處分?”
“你們看呢?”
“處分該有輕重!”張之洞說:“太醫院的重一點,各省來的輕一點。”
“不管輕重,反正照樣做官當差。”奕劻說道:“一革留,一降留就是了。”
革是革職,降是降級,但都留任,並無大礙,這件事又算定了。
“至於誰該穿孝,派誰奠酒,應由治喪大臣會議請旨。”
“不,不!”載灃接著張之洞的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