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
“兩萬。”德祿說:“二爺,辦成了你使一半,我們這面還有幾個經手的,一起分一半。”
一萬兩銀子不是個小數目,安德海怦然心動!但是這幾年他伺候慈禧太后看奏摺,對這些情況已頗有了解,心裡在想,當時的兩江總督何桂清,已經因失地潛逃,砍了腦袋,江蘇巡撫徐有壬早就殉了難,能夠出面替姓趙的說話的人,一個都沒有,這就難以措手了。
“他打過仗沒有?”安德海問,如果打過仗,有統兵大員為他補敘戰功,奏保開復,事情也好辦些。
“沒有。從沒有打過仗。”
“那……,”安德海突然靈機一動,“吳棠一直在江蘇辦‘江北糧臺’,那跟辦厘捐的可以扯得上關係,吳棠的面子好大好大的,能讓他給上個摺子,一定管用。”
德祿苦笑了:“第一個要抓那姓趙的,就是吳棠。”
“這可難了!”安德海使勁搖著頭,“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不管它了,揭過這一篇兒去,沒有辦法也能掙他一吊銀子。”
“噢!”安德海詫異,“有這麼好的事?”
於是德祿又說了第二個計劃。這就完全是騙局了!德祿也跟人請教過,知道開復處分這一層,不容易辦到,所以對安德海並未存著多大的希望。剛才只不過把前因後果談一談,倘或安德海能辦得到,自然最好,辦不到再講第二個計劃也不遲。這個計劃非安德海不可,而且他也一定辦得到。
“現在外面都知道,西邊的太后掌權,也都知道你安二爺是西太后面前,一等一的大紅人。”
“好了!好了!不用瞎恭維人!”安德海其詞若有憾地揮著手說:“談正經的吧!”
德祿尚未開口,只覺眼前一亮,門簾掀開,有人走出來大聲說道:“怎麼回事?我們酒都喝完了,你們還沒有聊完?
來,來,我做寶,來押兩把。“
“不行!”德祿答道,“你們玩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