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畜生!”那知第一下是拍的桌子,第二下那一張據木桌子倒不知變做幾千塊粉碎的了。錢志一見大吃一嚇,但他曉得祝三公的脾氣,反轉不慌不忙,走進一步問道:“師父這樣作氣,所為何事?”祝三公又罵道:“畜生!你從今以後不必叫我師父。你此時已是小西天的賊匪了。”錢志故作驚慌道:“師父這話由那裡聽來?”祝三公他始終直頭布袋慣的,便說道:“是我家三妹說的。”錢志冷笑道:“師父,難怪忒也歲數大了,腦頭不甚清楚了。昨日賊人褚彪親自所供,他是小西天狄小霞面前的將官,你老人家不相信,忽然過了一夜,師妹說徒弟投了小西天,你老便相信。但自家親生的兒女所說的話,自派比外人說的話相信了!無如褚彪果是大來營的將官,他何得反轉說自己是個賊匪?褚彪自認是個鹼匪,可見他同徒弟們為難,徒弟們必不得是個賊匪。徒弟們既有真憑實據不是賊匪,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