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19部分

,忙暗暗喊了一個伶俐莊漢問了實在,隨即跑到後面說知三妹。三妹這人他是大方慣的,不像人家婦女羞羞答答,怕見生客,他得了這信便暗暗喊了幾句“菩薩有眼睛”,當下也隨兩個哥哥走到外面。由濟公起,都見了一見常禮。濟公故意的說道:“俺說大宋營裡還少一員女將,方能破得金光寨,那知還在這裡。”祝三公道:“鄉間婦女,雖懂得幾手拳棒,那能衝鋒打仗,聖僧不免誇獎太過了。”周義道:“老英雄不必過謙。在下看女公子這樣風度,卻同我們敞營的四位女將軍正相伯仲。”祝三公道:“請問貴營是那幾位女將?”周義道:“就是楊將軍的夫人,一名韓毓英,一名哈雲飛;菊文龍的夫人,一名李彩秋,一名鄧素秋。”祝三公見說,忙問道:“這菊文龍可是菊天華的兒子嗎?”周義不知究竟,一時答不出來。周通道:“在下等因相識未久,尚未知其家世。”祝三公道:“某想菊天華可算同老拙總角之交,如今他的兒媳居然都出來幹功名了。”說著便向祝善、祝慈望了一望,嘆了一口氣。其時大眾酒點已吃完了,只剩著濟公一人在上面飲酒。莊漢便將杯盤碗碟重重又疊疊寶塔似的端了要走,卻然祝三妹見了父親這樣傷情,便站起叉手進前道:“父親勿憂,女兒若不能掙扎個榮封,誓不立於人世!”那知手這一叉,恰巧把一堆碗盞碰著,由周信身旁落下。周信手健眼快,轉身提了衣角一兜,卻一樣都不曾殘缺。祝三妹說了一聲“造化”,祝三公把周信一看,也覺得這人誠實可靠,心下卻就有一個意思,卻不曾說得出口。濟公對視三公相了一眼,點一點頭說道:“好的,好的。”祝三公微微一笑,故意的問道:“聖僧說什麼好的?”濟公大笑道:“俺也不曉得什麼好的,俺只曉得你心裡那個意思是好的。”祝三公又笑道:“果真好的,老朽也放得心了。”此時兩人言來話去,就同打的啞謎一般,周家弟兄同褚彪只在旁邊翻眼。

過了一會,周仁便起身說道:“愚弟兄荷蒙照拂,叨擾多端,但因將令在身,不敢羈留。回了營次,自當將老英雄的功德稟明主帥,備禮來聘。愚弟兄就此告辭了。還有兩名賊匪,可否賜愚弟兄帶回交令,更為感激。”說著便站起身來奉了一揖,就要出外。祝三公連忙一把拖住,說道:“壯士說那裡話來,貴人光顧,蓬革增輝。老朽還未盡東道之誼;至少歡聚三日方得動身。”周仁道:“老英雄不必固執,後會有期。想某等在此,元帥同將軍不免懸懸掛念。”說著便望著濟公,周仁心中即含著周信同祝三妹婚姻一句話,因此不知定是好不走是好,所以望著濟公。此時濟公卻然燒酒狗肉吃得適意不過,便唱道:盤山谷,盤山谷,有女顏如玉。阿誰得享椒房福?紅絲一線牽,萬里結良緣。一對英雄成眷屬,俺和尚吃不盡酒和肉。

濟公唱畢,便哈哈的向周仁道:“不要走,不要走。俺和尚算定還有幾石酒派俺們吃呢。可能丟下把人消受嗎?”祝三公大笑道:“這才是的。”周家弟兄細將濟公所唱的話細細一想,知道其中意思,也就不忙著要走。褚彪格外是有酒有食,睡在棉花包上,落得快活的了。就此過了兩天,祝家自然是頓飯成席,恭維不過。周家弟兄同祝善、祝慈、祝三妹都過了熟識起來了,不時就在後園裡操練操練武藝。

這日午後,祝三公飯後無事,見自家兒女、一班壯士都不在面前,以為他們一定約了出外遊村玩景去了。濟公他始終酒完添酒,肉完加肉,自斟自飲,高興起來便唱歌,連話都不同人說。祝三公覺得同他也沒什麼攀談,便一人跑進後園,預備做一套功夫消遣消遣。那知才進國門,就聽裡面嘻嘻哈哈的鬧成一片,曉得是他們約了在裡面操練比賽武藝。心中想道:俗語說得好,老不搭少,少不搭老,我如跑進去,反轉帶累他們拘拘束束的沒得自在。我何不躲在一個僻靜地方,悄悄看他們的本領究竟如何。主意已定,便輕輕巧巧走進詠絮軒,那迎面窗外左邊一棵冬青,右邊一顆櫻絡,把窗子遮得滿滿的。恰好推開窗子,從那櫻絡疏處看見對面,外面卻看不見裡面有人。祝三公走進軒裡,拖了一張天然椅當窗坐定,輕輕地把那窗子推開半邊,向對面望去。

此時卻見周義伸了一個指頭向上,指上站了一個褚彪,扭扭捏捏的裝了一種怪像,嘴裡還拖聲拖氣的唱了幾句青陽調,旁邊一些人看了笑得直滾。祝三公暗道:這個怪物,雖然生得個醜不過,本領也算是很為得過了。就這眼睛一眨的功夫,那褚彪忽然同燕子似的飛身而下,向地下一躺,跟後同遊蛇似的頭同腳靠到一起,那腳便拗了架在頭上,頭又拗了翻到腳上,這時身子卻變成一個圈兒,那頭便慢慢的由圈兒串進,大喊道:“你們來兩人,一個代我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