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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定,因說道:“凡病皆要調埋,就是五賢王自縊,雖經救轉,臟腑無不受傷,陛下之言,甚屬有理。”皇上同太子恰好此時上膳已畢,只剩得濟公一個人,在那裡嘓咕嘓咕吃酒。皇上因此又說道:“既蒙聖僧肯代調理,擬請回到內宮,趁此進了丹藥,免致留下餘病,在聖僧意見以為如何?”濟公道:“使得使得,這樣說法,這個酒我也不吃了。”太子就此起身,別了皇上,自往青宮而去。

皇上便同濟公來到內宮,卻見太后正同五賢王在那裡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一見濟公同皇上走來,太后、五賢王恨不得立時就將濟公置之死地,才出得心頭之氣。濟公早已明白,就用手暗暗的對著兩人做了一個法兒。皇上卻是懵懵懂懂的,到此地步還是一片孝母愛弟的心腸,忙近前先問了太后的安,又將濟公說的還要調理的話,奏明瞭一遍。但見太后負氣的樣子說道:“既然我母子不曾得死,也就罷了,還要調理做什麼?我實在心中恨個不住,倒不如就此死了,反覺安逸。”皇上不解何意,以為太后因做了殘害的事,說了兩句過門話。正是還要進言,忽見太后兩手捧住個肚子,心裡一陣一陣的疼個不了,五賢王覺得個頸項被繩子勒掛的地位痛得如針刺一般。濟公故意裝著要向外走的形像,但聽太后道:“怎麼這時的肚又這樣怪疼起來了?”轉眼再向五賢王一看,見他雙手托住腮下,因皇上在側,又不敢大驚小怪的喊痛,只見他頸上汗珠,足有黃豆子大。太后此時心裡雖恨濟公,卻因疼痛沒法,因說道:“既然如此,且把調理藥進來試試看罷。”皇上便轉身對濟公說明,濟公哈哈笑個不住。太后、五賢王見濟公這樣笑法,心裡更加氣,那兩人便覺得格外痛得難過。好容易候濟公掏出兩粒丸藥交給皇上,每人吃了一粒,不但痛處忽然頓止,覺得一種清涼的氣候到了心裡,就把起先所做的事,所說的話,皆自家同自家為難個不了。

皇上見二人服了丸藥,皆不開口,以為藥有靈驗,止了痛了,卻不曉得兩人心裡,忽然轉了念頭。說得遲,來得快,忽然五賢王跑到皇上面前,雙膝跪下,哭著說道:“臣弟此時,想著已往之事,真正狗彘不如,不敢強顏偷生人世,請陛下將臣送至法司,同那徐奸賊父子一同問成死罪,明正典刑,以謝天下。”說畢哀哀的哭個不住。太后亦垂淚說道:“實也奇怪,我不知三日前,就同吃了迷魂藥似的,怎樣就聽這老賊父子的言詞,離間骨肉,一點都不知覺。此想來,也就追悔得要死了。”皇上見二人忽然哀哀的說出血性話兒便一手將五賢王扶起,說道:“賢弟休得如此,人孰無過?自知改悔罷了。但朕自從起禍之初,自始至終,無絲毫怨母后、賢弟,曉得皆是為人所愚。總之,最難者,是天倫樂處,從此之後,母慈子孝,兄友弟敬,將已往之事,作為雲收而散罷了。”當下五賢王便請太后。皇上,正了坐位,自己也邀同濟公旁邊坐下,又向濟公稱謝了半晌。這一番舉動,真個叫皇上夢想不到。就此母子_人,正同皇上談到情投意合之時,忽見值班太監,捧了兩個奏摺,跑進內宮,往下一跪。不知所奏何事,且聽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回 上奏摺道臣定罪案 大宴會選待出屍身

話說太后、皇上、五賢王、濟公正在內宮坐定,談了些情理道德的話,忽見值班太監捧了兩宗奏摺跪奏道:“適才升任參知政事同平章事、刑部尚書臣寇幀,升任刑部左侍郎、兵部郎中臣孔式儀,交來會銜奏摺一件。又僉副都御史丞、降一級臣金仁鼎,交來奏摺一件。均稱內有要事,候旨發落,奴婢不敢怠慢,特送駕前,恭呈御覽。”奏畢,將奏摺呈上,碰了響頭,爬起退出宮外去了。皇上就將上一本奏摺展開一看,見系金仁鼎奏報大成廟已依限告成,擇於二十日請太后、皇上拈香,恭迓濟公聖僧,並附呈報銷清冊。皇上便在太后御案上拿過硃筆,批了個“知道了”三字,又對濟公說道:“聖僧此來,正好後日大成廟正是迎請聖僧日期,就此在宮小住一日,免致朕再著人各處尋訪罷。”聖僧拍手笑道:“這大一座廟宇,怎麼三月限期,已就成功,這卻難為了金御史了,俺來日也要謝他呢!”又問道:“此回亂事,兩日之間,人約需費多少國帑?”皇上道:“追兵餉賞賜,大約在將近二十萬。”濟公大笑道:“倒也算巧,後日準有二十萬如數撥還是了。”皇上以為他說瘋話取笑的,也不介意。

就此又將第二奏本展開,卻是寇楨、孔式儀會奏審判叛逆一案。前面系徐天化、徐焱二人的口供,直從蘇同發交到部,皇上撤回慈旨起首,從中周選侍怎樣挑唆,國舅府怎樣定計,一一供得明明白白。皇上看到此處,便向太后問道:“但是有一個人,臣兒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