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守伯捂著被抽出道血痕的手背,一臉認慫地向後退了幾步,與逆天雲子梅二人保持了一段“安全距離”後,這才吸了口氣,強作鎮定地開口,“子梅,大小姐,你們二位是誤會我們了!能不能給個機會,讓我親自向大小姐您,還有諸位長老,解釋幾句呢?”
逆天眯了眯眸,目光向一旁掠去,試探地在軒轅族幾人身轉了一圈,聲音透著幾絲狐疑,“這十幾個蝦兵蟹將,不是你們二脈請來的幫手?”
雲守伯嚇了一跳,防賊似的看了軒轅帆等人一眼,慌忙擺著手道,“不是不是,絕對不是!大小姐您誤會了,這些人,我們素未平生,只是今天頭一次相見。.”
開玩笑!他們要請幫手,也不至於請這麼幾個菜的不行的傢伙,跟他們一樣,被雲族守族大陣攔在外頭,兜兜轉轉這麼久都進不去的,一點能力都沒有。
“你們有什麼廢話,要說快說!”逆天一抬手,立刻有兩名小弟子十分懂行地,搬了張太師椅過來,讓小傢伙給坐下。
眾人:……
看你這樣子,是打算好好審問審問了啊!還特意搬張凳子過來審。一整片廣場,烏壓壓的人頭,都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大刺刺坐在前院正央的小傢伙。
“說吧!”雲子梅站在逆天身旁,耀武揚威地叉腰一指,“趕緊地不要磨嘰,有什麼屁話的趕緊放!”放完了再收拾你們也一樣!
雲正邦無語地看了孫女一眼,站在一邊兒無言以對。他怎麼突然覺得,自家孫女站在大小姐身邊,瞧去特別狗腿的呢?
雲守伯忽地噗通一聲跪倒在逆天面前,抹著老淚哭喪著臉道,“大小姐明鑑,各位長老明鑑!之前聖血宮帶著一群人包圍陸川平原,是雲方招那可惡的老賊,帶頭投誠魔宮!大部分弟子都處於懵懂狀態,實在是不清楚這當到底發生何事!”
“你的意思是!你雲守伯也是個懵懂的?”雲子梅叉著腰瞪圓眼睛,呸一聲唾沫星子都差點噴到雲守伯臉,“你說這話都不覺得害臊的麼?你這麼大一個人了!你不想投誠,別人還能逼著你投誠麼?要不是你自己貪生怕死,跟著二脈雲方招一起造反,你當時該和雲晗長老他們跑出來了!”
“對!雲晗長老當時帶了那麼多有見識有骨氣的二脈弟子們出來!一路逃亡到我們祖地時,僅僅只剩下幾百人了!”
“可不是!當初肯定是他們幾個貪生怕死,留在聖血宮當走狗了!”
“現在發覺雲方招幾個老賊的命牌都碎了,感覺生活沒了倚仗,想回歸我們族地!哪裡有那麼好的事情啊!”
“是是,你想背族背族,想回來回來!當我們雲族是什麼?免費收容所麼?”
雲念音垂著腦袋站在趙捷身旁,一張小臉煞白。
打從雲守伯開口時起,雲念音咬著唇沒說一句話,等到所有云族弟子群起攻擊辱罵他的父親時,她也只是滿面羞愧地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
她感到羞愧!因為雲族弟子們罵得並沒有錯!雲守伯他們幾個是貪生怕死,當初是不敢與聖血宮直面抗爭,還將不少茫然的弟子們直接拖下水,加入了背族的大軍。
而現在,背族的大長老雲方招一行人,一個都沒有活下來,不知道死在了何處。
以她的本意,根本沒臉回來找祖地的人收留他們,在外闖蕩江湖也好,流落民間也罷,好好過自己的日子是了,本來能夠保住一條小命都已經是萬幸了,何必再去強求更多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可雲守伯雲守石兄弟二人,卻偏偏不甘心在外過那些所謂的苦日子,非得回來蹭點好處。
想想他們之前在聖血宮幾位尊使面前,低頭哈腰一臉的諂媚樣,再瞧瞧如今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多麼多麼無辜,雲念音感到有些天旋地轉,胸口憋悶的一句話都說不來。
“大小姐,各位長老,我們真的是冤枉的啊!”雲守石也跟著跪倒在雲守伯身旁口口聲聲喊冤。
“我們打不過聖血宮那幫人!只能受他們控制!可我們誰都不想背叛自己的家族!我們……”
“行了!”逆天一揮小手,“別唱大戲了!戲唱了這麼久,哭也哭了嚎也嚎了,演也演的夠本了!”
雲守伯臉色一黑,他剛想張口說話,忽地感覺口被彈進一顆東西,入口即溶,一下子便化作一道香甜消散在他口裡。
雲守伯當即神色一變,驚詫地蹦了三尺高,一把破鑼嗓子顫顫地叫道,“你你給我吃了什麼你這妖女?”
“放心吧,人人有份兒,永不落空!”逆天笑眯眯地點點頭,翹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