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歷城中心的各大酒店飯館,去搜刮一堆吃食。
連續走了四五家店,逆天圓滿了,出來後對身邊的巨兲、上邪說,“我們這就找個沒人的地方,撕一張空間卷軸吧。”
其他兩人沒有意見,逆天便打算往街道角落的一條小巷子走。
可沒走幾步,就聽到前方一陣吵鬧的聲音,圍了一大圈人在前頭,更有圍觀者對著圈中人指指點點的。
逆天並不是個好奇的人,也不是什麼同情心無時無刻氾濫的人,何況她還趕著回卡奧帝都卡冷,心裡惦念著君臨呢,除了這樁正經事,其他事在她眼裡,基本都可以無視。
正要繞過那堆人走過去,就見旁邊一扇側門裡,出來一名雲水袖、大紅霓裳服,頭上珠釵玉繞的俏麗孕婦,那肚子倒是不怎麼高,看著也只是像四五個月的樣子,但偏偏架勢拿的足足的,挺著個小腰,那肚子挺的,都跟八九月似的。
孕婦勾著身邊男子的手臂,嬌嬌地說著,“相公,你說給我一個公道的,現在只是讓這個死乞白賴的女人,跪在家門口而已,你看她,看她,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好像別人冤枉了她似的。我不管,你一定要替我出這口惡氣。這女人現在加害的是我們朱家的孫子,要是輕易放過了,指不定將來怎麼對付我們母子呢呢。她是有功夫的,她一隻手就能捏死我們母子啊!”
跪在門口的一名瘦弱婦人,懷裡摟著個兩歲大的女兒,小丫頭很是瘦削,一雙眼睛十分大,染著氤氳的水汽,因為擔驚受怕,一直往婦人懷裡鑽去。
“別怕,巧兒,不要怕,娘在這裡。”
一聽到婦人的聲音,原本已經走過人群的逆天,驀地頓住了腳步,又返回來,撥開人群,低頭一瞧,心裡大為震動。
抬眼一看,那高門大戶上,牌匾掛著朱府兩個字。
孕婦摟著的那個男子,兩眼冒邪光,臉色過於蒼白,看著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身子都被-女-色-掏空了。
跪在地上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被星辰皇室除名,遣送回廢區樓家的平陽。
她與逆天同歲的,但現在已經是一個兩歲娃娃的娘了,兩人從小就身份錯亂,到現在,就跟兩條平行線一般,兩者的際遇是愈來愈遠。
逆天瞧著,她現在跪在這裡,默默垂淚的樣子,看來這日子肯定是不好過的。
想到樓家那群吸血鬼,逆天便覺得惱恨,平陽這麼小嫁人,嫁得又是這樣一個遛狗鬥雞的敗家子,這樓家少不得在後面推波助瀾,拿了一份豐厚的聘金。
他們既然在廢區,肯定生活困難,為了錢,樓正南和他的大夫人,什麼幹不出來,而平陽,就是這樣被他們賣了!
“梅兒,你怎麼還生氣啊,你說,要怎麼才能不生氣?你說,少爺我管保叫你高興。”
那叫梅兒的媚眼孕婦哼了一聲,勾著紈絝子的手臂,尖尖地叫道,“當然是除去這賤人正室的名頭,把她貶為賤妾,看她以後還拿什麼身份,來跟我耀武揚威的。”
圍觀的眾人,有知情者便指指點點著朱家門戶,對旁人說道,“這叫梅兒的就是北大街春韻館的頭牌娘子,一年前被朱家少爺買回來供著,也不知道用了多少狐-媚-子的手段,得了朱少爺的寵愛,現在倒好,更是連正室夫人都不被她放在眼裡了。”
“真是豈有此理啊。這朱家也算是高門大戶,在歷城中也屬於二流家族了,沒想到家宅裡還有這等稀罕事,這朱家少爺寵妾滅妻,真是個糊塗蛋。”
“可不是嘛。正妻孩子都給他生了,看著那瘦弱的身板,這一年肯定沒少遭罪。這朱少爺竟然聽信小妾的耳邊風,把妻女給趕出來。”
“真不是人啊!”
朱少爺一看犯了眾怒,也不敢再做什麼出格的事情,而且眾人那副鄙視的神情,雖然罵的十分小聲,但很多還是飄到他耳朵裡,跟戳他脊樑骨似的難受。
朱少爺忙回頭瞪了一眼耗在一邊的丫頭,“都死了啊,還不把少夫人給扶回去?”
這樓氏,也是個會耍心機的,讓她在家裡跪著,她倒好,跪到大門口來了,這簡直是在給他朱家門楣上抹黑!
兩個孔武有力的丫鬟,上前扯起平陽的手臂,用蠻力拖著她往前,平陽懷裡那兩歲小女娃,被這麼一嚇,“哇”一聲張開嘴大哭起來。
逆天臉色一沉,驀地怒斥一聲道,“住手。”
今天干了一整天活兒,累死了,撐不動,碎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