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絲瑰麗、精緻無華的男人,髒不拉幾、破布爛衫的醜丫頭,正旁若無人、纏綿悱惻地吻著……
這這這……這也太刺激人心了吧!
這種視覺上天差地別的強烈衝突,給人造成一種“無法直視”的錯覺!
逆天也突然發覺,自己這副挫樣,實在是,不大合適,和她們家美美的君臨上演親親。
忙伸手推他,一邊推還一邊嘀咕著,“看呢,大家都在看著呢……”
“誰看見了?眼睛挖掉!”君臨犀利的眸光射過去,掃視一圈,眾人均感受到一種後背發毛的可怕感,忙忙地側過頭去,或轉過身去。
素不相識的人,突然伸手,各自抓住對方的手,一臉熟稔地說著,“誒誒哥們,你看,今兒這天氣,真是不錯啊!”
“是啊是啊!”
“乾爹啊,好久不見了啊!”
“妹子啊,你說咱們一會兒上哪兒喝酒比較好呢?”
“聽說最近新開了一家飯館,那菜色,出奇的好啊!”
逆天:……
這些人也扭轉得太突兀了吧!
君臨這才一把勾過她的小下巴,重重啄了一口,“看,根本沒人在看我們!”
逆天:……
“天兒。”君臨牽著她的小手,五指交纏緊握,拉到眼前,滿足地看著。
終於,又能握住天兒的小手了。
午夜夢迴間,不知道思念了多少次,君臨緊緊握住她的小手,貼到唇邊親了一下,“還跑嘛?”
“不跑了。”其實明明不是她跑的啊,而是被簡平抓走,對著蠻不講理的男人,逆天也只有乖乖的份兒……
一抬眼,就見君臨的俊臉整個兒都綠了,“不錯,是簡平!差點忘記這老匹夫了,天兒來。”
逆天險些咬掉自己的舌頭,差點忘了,自己心裡唸叨啥,君臨都能“聽到”呢!
兩人手牽著手,一步步來到簡家大門口。
逆天一眼就看到站在簡家門口,一身素淡白衣,小臉精緻玉潤的仙子,鍾玉綽。
能夠將白衣穿得如此雅潔大方,清冷中露出些許嫵媚顏色的,也只有這位仙子了。
但現在,這位仙子的臉色十分不好看,黑紅交加間,一雙妙目冷冷地盯著兩人交纏的雙手,似要瞪出個血洞來。
“師兄……”玉綽仙子一臉委屈地看著君臨,活像君臨做了多對不起她的事情,讓她當眾難堪的不行了。
逆天忍不住嗤一笑,劣頭劣腦地把視線調到一邊兒去,免得看著這女人來氣。
鍾玉綽顯然被逆天這一笑激怒了。
一雙眼睛瞪直了看向逆天,突然出聲質問,“你笑什麼笑?不知道師兄和我,這陣子為了找你,費了多少精力嘛?你就是這樣報答恩人的?”
恩人?逆天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神經病似的看著這位玉綽仙子,該不會是被君臨的態度刺激的,發神經病了吧?
“師兄為了你變成這樣?……”
“閉嘴。”君臨忍著怒,低斥一聲,眼神裡露著十分不耐。
之前話都說到那個份兒上了,這鐘玉綽為何還不死心,真是有夠煩的。
君臨嫌棄的表情,使得鍾玉綽,眼淚都險些掉了下來,聲音哽咽著叫道,“難道不是嘛?若不是為了她,師兄又豈會魔化,六親不認,大開殺戒,甚至可能連記憶,都會一點一滴地慢慢消逝。”
逆天瞠目結舌,仰頭看向君臨,“真得?”
“不會。”君臨緊緊握了握逆天的小手,“天兒,絕對不會。”
逆天伸手輕撫上他的下巴,重重一點頭道,“嗯,我信!我的君臨,從來不會叫我失望。就算遺忘一切,也不會遺忘我!”
君臨眉眼一彎,點了點腦袋。
這種濃烈的、兩兩相依的感情,根本插-不進其他任何咦人,鍾玉綽站在一旁,幾乎咬碎一口銀牙。
“真是好笑,當時師兄在海濱魔化時,你在哪裡,他日夜不停,追殺仇人時,你又在哪裡?師兄之所以弄成這樣,完全都是因為你……你!你不羞愧嘛?你何德何能,可以讓師兄為你付出到這般地步?”
逆天握了握君臨的手,倏地鬆開,橫劍在手,驀地向鍾玉綽頭頂,直劈下去,“笑話,我需要羞愧什麼?我秦逆天的男人,為我做多少,需要你玉綽仙子來管?你什麼身份?在這裡大放厥詞數落我,不覺得可笑嘛?去死吧!老子看你不順眼很久了!裝什麼冰清玉潔的仙子,講的話簡直狗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