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六歲的年紀,眉眼有些開闊,五官平淡的,是那種砸在人群深處,都不會砸出顆水花來的樣貌。
君臨開啟門出來時,已經換了一身利落的青袍。
張五拱手,“主人,一切都準備妥當。”
君臨微一點頭,沒有出聲。張五跟在他身後說道,“這幾天,據傳,鍾家那位大小姐,陪著幾位貴客坐鎮入城大斗獵場,觀賞比賽。”
君臨腳步一頓,隨後急遽驟冷的瞳眸內泛出一絲怒意與恨,剎那間斂了去,聲音淡淡道,“噢?是什麼貴客。”
“聽說是從聖女谷出來的。是彩蝶仙子最疼愛的幾個弟子。”張五面色嚴肅地說道,“聖女谷是極少數的不能參與蘭石魚競爭的門派。鍾家最近一直在拉攏聖女谷,想要從中獲利。聖女谷中的人,製劑確實很有一手,如果能夠得到聖女谷的幫忙,鍾家想要在這次製劑比賽上勝出,就完全不成問題了。”
君臨冷淡地一笑,隨即說道,“真是打得好算盤。”
“是啊,鍾家對此次蘭石魚之爭,勢在必得,暗地裡做了不少小動作,對其他小世家來說,哪裡有公平可言。”
“爭,也得有那個命去爭。”君臨冷冷地說了一句話,便不再開口了。
張五吃了一驚,隨即反-射-性地望了君臨一眼。
他這位主人,對鍾家的恨意,還真是明顯。但是鍾家那種千百年以來,頗有傳承的勳貴之家,是那麼好覆滅的麼?張五不敢再揣測男人的心思,恭順地低下頭去。
翌日一早。
等待入城考驗的二十餘人都在通道前排隊等待。君臨與張五也在其中,兩人的距離隔著七八個位置,均是沉默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