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年歲較大,也不大理政,這兩年新羅國內諸事都是由金春秋與金庾信負責,只是在金德曼暴斃後,閼川才站出來,要其他重臣依據先王的遺訓扶金勝曼上位,而一直覬覦王位的王族子弟金春秋與金庾信,也因為相互不服對方,最終聽從閼川有要求,推金勝曼為王。
掌握了軍內大部力量的金春秋與金庾信,自覺這位新上位的女王無法掌握新羅權勢,勢單力薄,並不足慮,也就暫時聽信金勝曼的指揮。
閼川也是自覺這位新上位的女王能掌握的力量薄弱,更是因匆匆上位,沒有任何根基,待戰事結束後,無法號令新羅國內,因此建議金勝曼相求代表強大的大唐出征百濟的統帥李業詡,希望得到李業詡的全力支援。
有了李業詡這位代表大唐,手上又有與新羅軍隊數量相差不多,但戰力更加出色的大軍統帥的支援,那新羅國內的其他勢力肯定不敢造次,待戰事結束,唐軍肯定對百濟進行軍事佔領,統領的還有可能是李業詡,那樣得到支援的金勝曼的地位肯定能鞏固下來,這是閼川眼下最希望看到的事。
“上大等,李大總管好似對本王的請求並不上心!”金勝曼嘆了口氣說道。
一向心高氣傲的金勝曼,在國內地位尊崇,幾乎從來沒有求過人,如今更是當上了一國之尊的王,也沒有任何事要求人,只是今日卻親自上門,眼巴巴地求一個異族的男子,希望得到人家的幫助,但這個讓人摸不著性子的男子,卻冷淡地待她,記金勝曼非常的難過。
閼川聽了金勝曼此話,心內一涼,但還是保持著冷靜對金勝曼說道:“大王,能否與老臣詳細地講講今**們講談之事!”
金勝曼點點頭,把晚上與李業詡所講之事都詳細地講述了一遍。
“大王請放心,依老臣估計,李大帥一定會支援我們的!”閼川信心十足地說道。
“上大等為何如此說?”金勝曼疑惑地說道。
“正是李大帥所說的,您是新上位的新羅王,又是李大帥依皇命任命的嵎夷道行軍總管,大唐不支援您,還支援誰?”閼川露出興奮之色說道,“從這事戰事的佈署上也可以看出這一點,李大帥令金春秋和金庾信部攻擊加林城,正是想消耗他們兩部的力量,而大帥與大王您一道指揮作戰,並令老臣率屬下大軍作策應,不正是想體現你對新羅軍隊的指揮權,並儲存我們的實力嗎?雖然說老臣所領的這支大軍並不是絕對效忠大王的…”
“哦?!”聽閼川如此說,金勝曼緊蹙的眉頭稍展了一些,若有所思的樣子。
“大王,臣只擔心一點,李大帥有可能在平定百濟、高麗,還有倭國之後,下一個對付的目標就是我們新羅,!”閼川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心內的擔憂說了出來,“大唐既然滅了百濟,高麗想必不久之後也將被大唐所征服,倭國內戰力低下,根本抵擋不住唐軍的攻擊,這些敵手收拾完了後,這片土地上只剩下我們新羅了,臣擔憂的是,大唐會允許我們新羅單獨立國嗎?”
聽閼川如此一說,金勝曼剛剛舒緩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那上大等,萬一…真的發生這種情況,如何是好?”
“我們現在根本沒有力量與大唐對抗,即使我們與百濟、高麗一道聯合抗唐,也是無法阻擋大唐軍隊的攻擊的,大王沒有見到過唐軍攻城的那種利器,還有他們軍士人手裝備的那種厲害武器,這些威力巨大的武器我們以前連見都沒見過,可以在很遠距離攻擊,而李大帥,還有唐軍中其他將帥皆是用兵如神之輩,在用兵之道上更是我們所不能及的,唉…”閼川看了眼一臉可憐相的金勝曼,“依老臣想,戰後唯有自請命,做大唐的附庸,待我新羅國力強大後,才有可能與大唐抗爭了!只是…”
閼川吞下了後面的半句話,他是想說這樣能與大唐抗衡的機會實在微乎其微,只是這話太打擊了人,作為新羅國內重臣的他說不出口。
“唐軍戰力出眾,這個本王也知道,李大帥指揮作戰的能力也是名不虛傳的,百濟在十幾日內滅亡自是最好的證明!”聽了閼川這樣悲觀的說法後,金勝曼卻似乎並沒同感,“只是我新羅一直向大唐稱臣,以後也向大唐稱臣納貢,大唐難道還會對我新羅這樣一個聽服的小國動武嗎?”
“大王,唐軍若想對我新羅動武,可以隨便找理由,或者創造理由,一個聽服的小國,對大唐來說,哪裡有其所治下的一個州府來得放心!”閼川對金勝曼這樣幼稚的想法有些不忍心反駁,但還是把理由說了出來。
“那上大等的意思是…”金勝曼臉上浮現出不快的神色,很是惱怒地看著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