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上下級的禮儀。
陽關的守軍警惕性也很高的,看到李業詡一行幾百人的隊伍往關前奔去,如臨大敵一般做好應對準備,在號角聲中,城上聚集了大量的軍士,所有將士的弓箭都上弦,接著有一隊士兵在一名校尉模樣的人帶領下,迎了上來。
“伊列道行軍大總管李大將軍到此視察軍務,你們休得無禮!”李業詡的護衛隊長李成和李萬帶著人迎上去,大聲地報上名號,連喊幾遍。
領頭的那名校尉聽了大驚,也有些將信將疑,但還是喝令諸將在外等候,他回去通報,所領的那百多名士兵還是持著武器對著李業詡諸人。
李業詡喝止有些惱怒的諸將,在離從陽關出來的守軍面前兩百步左右停住。
一會。一名看似將軍裝束的人從關內快速出來,身後還帶著一群兵,奔到李業詡面前,跳下馬,行了一個莊重的軍禮,大聲地報告道:“末將陽關守將高侃參見李大總管,還有諸位將軍!”
“高將軍,!”李業詡還了一禮,“本將率大軍班師回朝,今日順道想來看看陽關的情況!”
“李大總管請見諒,陽關乃邊關重鎮,即使有將領要視察,也要查驗官憑文碟!”高侃不卑不亢地說道,“還請大總管出示官碟!”
“小小的一名郎將,敢如此無禮!”李業詡身邊的程處默大怒,欲上前教訓人。
“休得如此!”李業詡厲聲地喝道,並令李成把自己的伊列河行軍大總管的官碟呈給高侃過目,也對面前這位陽關的守將有了好感!
“李大總管請!”高侃也只是略瞄了一眼,即行禮致儀,並在前面領路。其實一看氣勢,高侃就知道這些人不會有假,他在幾天前也得到過沙州刺史府的傳報,說近些日子凱旋的大軍可能會從陽關一帶回京。如今見了面前的這些軍人,也知道這些是班師大軍中的高階將領,想不到還是李業詡這位大總管親自來他所駐守的陽關視察。
高侃雖然有一些公事公辦的樣子,但還是滿心的歡喜,立下卓著戰功的行軍大總管,要到這裡來視察,對他們戍邊的將士來說,是莫大的榮幸。
李業詡也沒再說什麼,帶著手下一行進了陽關。
陽關的地理位置看似比玉門古關要重要,城隘也比玉門古關要高大,也要堅固。而且還剛剛修繕過,駐守計程車兵也比玉門古關要多,有近千人。
身臨其境了,李業詡那份走進歷史的激動心情反而淡去了,一切都是實實在在的,城樓,沙草地,還有身邊的大唐將士們,自己不是旁觀者,而是歷史的創造者。
在身邊諸將及高侃的陪同下,李業詡略看了陽關守將的軍務,即上了城樓,站在陽關城頭,用望遠鏡看著周圍的一切,除了茫茫的沙草地,還有大小不等的湖泊,沒什麼人蹤。
“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李業詡低聲地吟道。
王維著名的這首寫陽關的詩,還有以這首寫出來的《陽關三疊》,使的後世的人都記住了這個地方,陽關,如此大名的一個地方,竟然如此荒涼,除了戍邊計程車兵,看不到普通的百姓,因安西一帶的戰事,連商旅行人都斷絕了。
“大哥,你又想到什麼好詩了!”站在李業詡身邊的李業嗣驚喜道。
“只是偶爾想到而已,!”李業詡笑笑,自己的這位二弟,還有身邊這些原來的兄弟和朋友們,因自己這段時間忙於軍務,都沒什麼親近的機會,不覺有些歉意,在軍中,身份上的差異使諸人不能如平常般呼來喚去,也少了些味道。今日出來,還正可以隨便些,找一些以往與眾紈絝們一道遊玩的味。
“大哥,你把整首詩能念出來吧!”李業嗣一臉嚮往的神色說道。
“早聽聞李大總管文采不凡,今日至陽光視察軍務,就給末將留下一點紀念的東西吧!”高侃一臉渴盼的神色,並令手下的一名士兵去拿筆墨。
“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李業詡大聲吟道,再輕輕地唱道,“芳草遍如茵,旨酒,旨酒,未飲心先已醇;載馳駰,載馳駰,何日言旋轔?能酌幾多巡!千巡有盡,寸衷難泯…”把他知道的這《陽關三疊》的一個版本唱了出來,只是也唱不全,曲聲嘎然而止。
李業詡揮筆寫下了這首詩,扔筆到一邊,並冠以《陽關曲》,後面的那些用怪聲唱的並沒寫。
高侃如獲至寶般收了起來,大喜地說道:“多謝李大總管賞佳作!”
看著歡欣的高侃,其他諸將都有些眼紅,看到眾將有些怪怪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