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解隋帝楊廣被困雁門之圍,也是十六,”李世民說起當年自己的壯舉,頗為得意。
“陛下當年是英雄少年,翼還未曾領軍殺敵呢,”汗,你是皇上,放在一起比,誰敢啊。
“來,再喝一杯,賢侄,”李世民又喝了一杯,不看李業詡,只顧自己吃菜,悶聲說道,“房相的女兒我可見到過幾次,長得確實很不錯。”
“啊!”終於說到正題上了,李業詡剛把一杯酒喝到嘴裡,差點嗆了起來。
“賢侄不是說年紀尚小,還未想成婚嗎?”李世民瞟了李業詡一眼,“怎麼現在卻要定親了?”
“陛下,是我娘在張羅著,那天祖父和我娘領著侄兒去房府,我還不知是怎麼一回事呢。”李業詡心裡嘆了口氣,既然你這個當皇帝的都知道了,我也只能老老實實地說。
“藥師此招並不高明啊,”李世民又喝了一杯酒,繼續吃菜,“他不想讓你當駙馬,又想讓朕絕了讓他當尚書右僕射的念頭,哼哼,朕…”
李業詡差點噎著,李世民也打他主意啊,想讓他當駙馬?這可沒有想到過的,自己一下成了寶貝疙瘩,搶手貨了?
但是給李世民當女婿,那是太累人了。
也想起來史書上記載的李世民也常以此手段,把自己的女兒嫁給有功的大臣,籠絡朝中大臣。
確實不出李業詡所料,李世民是看出李業詡大異於常人,以他不放過任何一個有用之人的想法,這樣各方面才能都不錯的人,一定是要網羅在自己手下的,最好的手段呢,就是聯姻。
看著李世民一臉氣惱的樣子,李業詡忙說道,“陛下,那不是祖父的意思,是我喜歡房姑娘,所以央求我娘去說媒的。”
這李世民太喜怒無常了,眼下心裡定是很不爽,李業詡只好承認是自己的主意,這當皇帝的老流氓應該不會和小年青一般見識的。
“哦?是嗎?朕…倒不信了,”李世民不置可否的樣子,“看樣子你也是個風浪少年。聽說你與鄭仁泰的妹子鄭燕也有私情,可有此事?”一副猥瑣的臉色,十足的八卦分子,變換表情倒挺快。
不過李業詡聽到卻嚇了一跳,這事知道的人可沒幾個,甚至連鄭仁泰都不太知情,李世民又是怎麼知道的?
“陛下。不是啊!我們只是一起遊玩過幾次,”李業詡心裡有些冒汗的感覺,“您是怎麼知道的?”。
“哦,你承認了?呵呵,”李世民一副得意的樣子,“我是聽恪兒說鄭家姑娘曾找你比武。”
他孃的,上當了,李業詡心裡罵了句粗話,竟然著了這無恥皇帝的道,原來是在套我的話。
“陛下,我…”李業詡有些惱恨,偏又無計可施。
李世民擺出一副嚴肅的面孔來,語氣卻是無比堅決地說道,“你和房家閨女不相配!今日袁大師為玄齡相面,說其有女貴為王妃,玄齡和藥師也知道,這袁天罡袁大師相面之術可是非常準的,”李世民瞟了眼李業詡,呡了口酒道,“我給玄齡做了媒,我的十一弟,徐王李元嘉。元嘉少年好學,聚書至萬卷,有類寒素士大夫。其修身潔己,內外如一,當代諸王莫能及者…”
李業詡聽了又驚又喜,心裡大大地鬆了口氣,只是這李世民也太陰險無恥了,以那位所謂的袁大師相術為藉口,真的阻撓起房李兩家的婚事來。不過那位袁天罡相面之術在歷史上可也是留下名聲的。看今天房玄齡和李靖那平和卻又無奈的神情,這卑鄙的皇帝在這兩位大佬面前定是恩威並施,讓他們收回了要訂親的念頭,甚至許下什麼好處來著,讓他們得到補償,無奈地回去了。
可憐的房淑,也只能乖乖地去當徐王妃了,唉!
“過些時日,我就讓元嘉上房府訂親,只是元嘉年齡尚幼,婚嫁還需過幾年。”李世民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陛下,這…”李業詡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臉上卻沒有絲毫表現出來。
“賢侄,”李世民看著李業詡的眼神有些異樣。
“陛下,我在聽著,”李業詡露出本能的一個淡淡微笑。
“賢侄,你的神情,倒讓我有些高深莫測的感覺,”李世民怪怪地看著李業詡,“看似心機頗深啊!”
“陛下,我是不勝酒力,喝的有些暈了,”李業詡嚇一跳,忙掩飾道。
想起孫思邈的話來,自己一個年方十六的少年,哪有如此淡定從容的心態?剛剛波瀾不驚的表情,難怪會讓李世民起疑心了,“我怕在陛下面前失態,所以…”說完努力露出一個很尷尬的笑容,晃了晃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