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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侄,來,這邊坐下,”房夫人一臉慈愛的神色。
李業詡規規矩矩地坐在母親身邊。
房遺直站在一旁,房間裡沒有下人在一旁服侍。
李業詡發覺,一進房內,這房夫人就一直在盯著自己看,都被看的挺不自在了。
卻聽到房夫人說道,“賢侄長的一表人才,性子沉穩,比我家兩個犬子有禮多了…讓人看著喜歡,”直把邊上的房遺直說的有些臉紅。
“節兒,你先出去吧,”房夫人示意房遺直也退下。
“房夫人,我們本來早就想上府裡來拜訪了,只是翼兒被他祖父差遣外出了一段時間,今日才回來,”王氏笑吟吟地說著,高興的彷彿在房家撿到一個寶貝似的。
“不妨,現也不遲麼,”房夫人也是滿臉笑意,眼睛不斷地瞅著李業詡,“賢侄怎麼曬成這麼黑了?”
“在外奔波,風吹日曬,難免就黑了,”李業詡有些哭笑不得,已經不知有多少個人說他黑了,難道以前自己小白臉的樣子比現在更討人喜歡?!
“賢侄越長大模樣更是俊秀,老身是看著喜歡呢,你都好久沒上我們這裡來玩了,淑兒和遺直常記掛著你呢,這些日子常聽人言,賢侄文武雙才,聽說連皇上也常誇你,”
“房夫人過獎了,翼甚感慚愧!”
“聽淑兒說,賢侄才學高深,一首《出塞曲》名揚長安,更是唱出了男兒本色,我家老頭子啊,前些日子還在府中誇著侄兒呢,說這首《出塞曲》,讓朝中百官都羞的有些無地自容了。”
“房夫人莫再誇翼兒了,都把他誇的不知天高地厚了,”王氏嘴上雖是這麼說,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李業詡不知說什麼,只能傻呆呆的聽著兩位偉大的母親在稱讚自己。
這兩位貴夫人不愧都是世家大閥裡出來的,容貌不用說,年輕時候定是大美人,舉手投足間的高貴氣質有些灼人眼眸。
“咦,淑兒怎麼沒回來,上哪去了?”房夫人四下張望著,像似突然反應過來一樣。
“淑兒可能怕羞躲起來了,”王氏笑著道,“淑兒這姑娘我也挺喜歡的,漂亮、賢惠!”
“在你李夫人面前,誰敢說漂亮賢惠呢。”
李業詡覺得這味道越來越不對了。
笑的有些合不攏嘴的王氏說,“房夫人,你看,我們家翼兒與你家淑兒是不是挺般配。”
“我看是挺般配的,我那閨女啊,也很喜歡賢侄的,”房夫人樂的一雙大眼睛都快變成縫了。
“啊…”謎底終於揭開,真是這樣啊---一家子今日是上房府說親來的了。
李業詡腦袋轟的一聲,雖然曾有想到,可聽到母親這麼說,一剎那間,心中還是有些發悶。
對房淑自己心裡還是挺有好印象的,知書達理,美麗溫柔,乖巧可愛。可是,自己心中已經裝著一個人了,萬一這親事說定下了,那如何去面對鄭燕?自己都沒告訴過家人有這麼一回事兒。
李業詡心裡有些亂,多年來第一次感覺有些無所適從。高門大閥府上的婚事可不會是鬧著玩的,親事一定下來,如無重大變故,誰會反悔?
在這些高官權貴眼裡,兒女間的感情是小事,臉面失了是才大事,這一切李業詡都是無力去改變的,更別說這事兒李靖都親自出馬。
李靖為何如此做?
“房夫人,”李業詡結結巴巴想說什麼,房夫人卻不給他這個機會,“李夫人,侄兒我是越看越喜歡,容貌俊秀,才情頗高,志向遠大,我家老頭,一向喜歡對年青人吹鬍子瞪眼地挑毛病,但對侄兒卻是讚不絕口。”
“哎!房夫人,那要不我和我們家老爺子商量商量,挑個好日子,把這親事就定下來,您看如何?”
“我也正有此想法,”房夫人眉開眼笑,“都老半天了,不知他們兩個老頭子,在那兒嘀咕些什麼。”
兩位主母越說越有興致,都坐到一塊兒去了,李業詡痛苦的在一邊插不上話。
即使插上話了,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娘,”只聽門外一聲大喊,一個小身影快速衝出進來,投入房夫人懷抱裡,李業詡一看,正是剛才被房淑趕走的房遺愛。
“娘,沒人陪我玩了。剛才我去找大姐,叫她帶我出去玩,大姐竟然不理我,叫我自己找人玩,”房遺愛摟著房夫人的脖子撒著嬌說道,“娘,你陪我去玩吧。”
讓人驚奇的是,賢惠端莊的房夫人對房遺愛當著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