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敢勞太子殿下親自來拜訪,若有事相詢,殿下只要使人傳喚一聲,末將自會過來說話!”李業詡聽了李承乾的話,有此吃驚,這位當朝太子今日所做,太過於明顯了,看看身邊的李靖,也是露出愕然的神色。
李業詡本能地往四周望望,看到長孫無忌在遠處也往這邊看過來,明顯地愣了一會,神色極不自然地走了。
“大將軍不必如此客氣,孤本就有一些事兒要向大將軍請教,自是應該到將軍府中拜訪,!”李承乾還是用較大的聲音說著,待身側的朝臣們都走*了,這才壓低聲音道,“大將軍,今日母后本想請見你,但朝中發生了這樣的事,還是改日再請你進宮吧,今日是正月初一,孤不耽誤李行進和李大將軍過年了,請…”
“多謝皇后娘娘記掛,也多謝太子殿下,末將告辭了,!”李業詡一下子捉摸不定李承乾所說的表示什麼意思,看看身側的李靖沒有任何的表示,也只得應諾著,作禮準備告退。
李靖也對李承乾施了一禮,沒說什麼話,就往殿外走。
“祖父…”李業詡跟在李靖後面出了太極宮,看到四周無人,低聲地喚道。
“先回府吧,老夫再與你說,!”李靖並沒回頭,口氣也沒什麼責怪的味道,平淡地對李業詡說道:“一會先去你祖母那裡拜祭了,你府中也有事兒要處理,晚上空了,老夫會使人喚你的…”
“是,祖父!”見李靖如此說,李業詡也只得應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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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孫兒這次做下錯事,還請您責罰…”李靖書房內,李業詡低著頭,站在李靖面前,一副小孩子做錯事,向長輩認錯的乖巧模樣。
“你與老夫說說,究竟是如何一回事,!”李靖示意李業詡在身邊坐下,言辭上有些嚴厲。
“祖父,是這樣的…”李業詡把率大軍從肅州出發,到歸朝途中發生的事都講了一遍。
如何在峽口山遭遇西進的回紇人,並暴發衝突,最終成功地將回紇人降服,並令回紇一部跟隨鄭仁泰部攻擊夷男的牙帳,另遣回紇一部隨執失思力攻擊薛延陀餘部,自己和曼蘇所率的回紇一部攻擊頡利苾部,並救了曼蘇一命,後來在兵進獨樂河一帶時,如何利用曼蘇偵探回紇部落內的動靜,並依此向李世民建議如何劃分回紇部,及至迴歸時,在靈州,李世民舉行宴會時,酒喝多了…
“祖父,孫兒在酒後…與曼蘇姑娘發生了…”李業詡囁嚅著說道,眼睛偷偷地看了看在他講後一直沒出聲的李靖。
“咳咳…”李靖用力地咳嗽起來,把剛剛喝進去的一口茶都噴了出來,滿臉都咳的通紅,一隻手顫歪歪地指著李業詡…
“祖父,您…”李業詡大驚,不知道李靖怎麼了。
李靖卻搖搖手,示意李業詡他沒事,好一會李靖才止住了咳嗽,擦了一下嘴角,重新喝了一口茶,用力吞下去,讓站起來的李業詡重新坐下。
“怪不得今日御史臺的官員彈劾你,原來真有此事,老夫還以為是人家捕風捉影,!”李靖長嘆了一口氣,臉色古怪地看著李業詡,“你與那個回紇女子…曼蘇的事,為何不與老夫說?”
“祖父,孫兒不知道該如何說,!”李業詡很是尷尬,這樣的風流韻事怎麼開得了口與自己年邁的祖父說。
“此事人盡皆知了,你準備如何收場?”李靖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神色,口氣淡淡地說道。
“祖父,酒後…之事,除了孫兒的親衛,還有曼蘇姑娘,應該沒有其他人知曉,!”李業詡吞吐地說道,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詳細地說了一遍,並說他派人潛伏在回紇人所住之處,探聽了幾天,也沒發現吐迷度及其他回紇人知道這事。
“如此就好,!”李靖似舒了口氣,“看御史臺彈劾你的奏言,好似也並不知曉具體的情況…”
“祖父,您說,當日彈劾之事會是如何一回事?”李業詡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也知道老夫幾次出征,歸朝後都曾受人彈劾…”李靖一副不可否的樣子說道,“如今,你比老夫立下的戰功只大不小了,被人彈劾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可是,祖父,長孫無忌所言的,卻是非同一般…”
“滿朝文武,還有皇帝,都不會相信你與回紇人有勾結,你也都將所有事都詳細地報告給了皇上,長孫無忌這回要失算了,!”李靖雖然如此說,但臉上卻是一副凝重的神色,“但你一定要做足防備…”
“祖父,您的意思…”李業詡有些不明事理,低聲地問道。
“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