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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幾天,人車都歸你二十四小時排程,這回滿意了吧?”

“呵呵,我一化外閒人,能享受到處級待遇,怎能不知足呢。”

說罷兩人握手告別,劉天陪著林清揚去了停車場,伍雲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林清揚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呢?還值得信任嗎?對於伍雲來說,外敵不可怕,讓他頭疼的也不是內鬼,象林清揚這樣的人最費心思,他們一方面出於信仰,能奉獻,但不是一切,也不是無私的,有所保留而且有條件;他們會利用另一半精力、智慧為自己謀求利益的最大化,為了不受約束,他們遊離於體制之外,也就所謂的化外閒人。

一方面,他們與權力掌握者保持著密切關係,另一方面也聚斂了常人無法想象的財富;他們熟知風險的底線,不會做出挑戰法律的蠢事,既成為了財富的擁有者,又避免了一切可能受到傷害。

這些人能力超群,奉獻出一半便做得卓越無比,如果他們肯全身心投入,該是一番什麼樣的氣象呢?

如果沒有改革開放,他們一定會選擇全力以赴報效祖國,可是,唉,伍暗自嘆了口氣,革命事業需要傳承,他又想到了劉天,八零後缺乏憂患意識、淡漠崇高信仰的一代人。

不管怎樣,身處一線的人大都是八零後,經過磨練呢?他們會成為國家堅不可催的棟樑之才嗎?

第八章 “你還是漢奸!”

上海,潮溼的水汽瀰漫在林立的高樓間。

端德中國租下了銀帝酒店的一層樓,當陸一鳴回來時,公司剛剛完成例行的春季裝修。一年一度的鐵礦石談判即將拉開序幕,這種例行裝修還不如說是一種安全檢查。在商業間諜無孔不入的時代,最心虛的其實就是以間諜手段獲取情報的公司,他們手中掌握的東西,可為公司換來天文數字般的財富,同時也會為他們本人招來滅頂之災。

從小生活在北方的陸一鳴非常討厭上海的氣候,他懷念冀北溫潤的春天,往年他利用一切機會去北方躲開上海,他認可住三四線城市的小賓館,也不願意鑽進豪華酒店的溼乎乎的被窩。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端德中國的總經理孫迪克是地道的老上海,畢業於上海復旦,然後公派到澳洲留學,是中國改革開放後第一批派到西方的大學生,但他學業有成沒有歸國報效祖國,而是留在澳洲發展,並與澳人通婚生子,九十年代初便成了澳籍華人,是端德公司在中國的創業元勳之一,六年來,他利用自己的人脈關係,為端德公司立下了汗馬功勞。

精緻的孫迪克打從心底瞧不起混身土氣的陸一鳴,從前他有著強烈的優越感,可如今陸一鳴不僅與他平起平坐,而且還隱隱有取而代之的苗頭。他的關係網已經老化了,在中國,七零後的青壯派正迅速崛起,逐漸佔據了前臺的操作權,現官不如現管,這是中國官場幾千來形成的鐵律。一個國家的大政方針自然有相應級別的智庫來應對,做為瑞德這類公司需要的商業情報,大部分來自具體操作的人員。

陸一鳴明顯是公司苦心培養用來接替自己位置的人,大勢所趨,孫迪克無可奈何之餘,心中不免有了另一番不可告人的打算。

裝飾一新的會議室,由孫迪克主持全體員工為陸一鳴開了慶祝會,在公司裡,陸一鳴不僅人緣最好,而且也是最不辭辛苦的人,是後進員工的楷模,他的升遷自然是眾望所歸。

會後,孫迪克與陸一鳴進行了一番頗值得玩味對話。

“陸副總,你對這次和中方的談判有什麼建議,往年你沒有資格參與,今年不同,你是自己人了,就不要客氣啦。”

陸一鳴看著故作紳士的孫迪克,心裡有如吃了蒼蠅,可他還是謙和的一笑說,“總公司可沒有認命我為談判代表,今年我還是協助你工一些具體工作,再說談了五六次了,基本都老面孔,把去年的對策今年再複製一遍,一切OK。”

“NO,NO,據我所知,這次中方準備的很充分,不能掉以輕心呀。”

孫迪克一口一箇中方,陸一鳴越聽越煩,儘管改了國籍,可在內心深處他仍無法把自己與祖國完全割裂。

“孫總,我能不能打斷一下,想問你一個問題?”

“與工作有關嗎?如果沒關就等到晚上找個咖啡廳再聊。”孫迪克猜到了陸一鳴問題是什麼,立刻提前封住,他不想面對這個問題。

“當然與工作有關,而且影響談判的效果。”

“那就問吧,不過,我有權不回答。”

陸一鳴點點頭,“孫總,你真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