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隻手遮天……咳咳……”
舊病未痊癒,柴房溼氣重,她又餓又累,才說幾句就氣息喘不上來,連連咳嗽。
咳嗽聲中又聞得幾聲不爭氣的“咕嚕”,零兒拍拍衣角,笑得燦爛:“哎呀,讓郡主住柴房是有點委屈,不過挺適合郡主的。娘娘大恩大德,還特意賜你饅頭吃,這饅頭可是御膳房手藝最好的北方師傅做的,肯定沒毒,好吃得緊呢。呵呵,郡主若是餓人,倒可以去撿著吃的。”
瓦兒啞聲道:“我要見浦月容。”
零兒拂袖,答:“娘娘忙著呢,零兒回去問問她什麼時候有空,再來看你。”
……
柴房,晚上陰暗,白天悶熱。
落鎖的聲音消失,零兒的腳步聲消失,“咕嚕”的聲音卻越發清晰。
瓦兒恨不得一頭撞牆,掙扎徘徊,目光痛楚矛盾,終於捱不過心內深切的渴望,顫巍巍地朝牆角柴堆挪去。
饅頭在手,她將它握在手心,彷彿握緊了一顆倔傲的自尊心。然後無意識地將它撕成一片一片,和著溼鹹的淚水將碎片放在鼻間反覆細聞,望梅止渴般忍住排山倒海的慾望。
夏日的氣溫讓饅頭從香轉而散發出淡淡餿味,然後瓦兒費力扶牆而起,將緊握的全部饅頭碎片一一拋卻。
冀哥哥……比起你受的苦,我這又算什麼?不是麼?
浦月容想置我於死地,無論是餓死還是被毒死,我都不能讓自己死去,我只想見你啊……冀哥哥!
饅頭已非饅頭,只餘碎片,散發餿味,如同她與月容的情誼,逐漸變質,讓人不再留戀。強烈的食慾反覆折騰人,她千呼萬喚,無計可施。於是,夜幕降臨,整整一夜,她在更加難以忍受的折磨與昏沉中等待天明。
天明後,只盼有新的生機。
“她反應如何?”浦月容對鏡梳妝。
“娘娘,想不到她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