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頭戴金冠,腰掛琳琅玉配,手持長劍練武的樣子,那姿態簡直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是啊,哥哥,這個問題連無敵聰明的苓兒也不明白!黑色比白色好看嗎?”
為何喜歡穿黑色袍子?
楚弈挑了挑唇,這個問題真正的答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因為黑色可以讓人顯得沉穩,黑色多少可以幫他掩去該死的“漂亮”。
他卻沒想到,黑色恰好將他無形之中散發的邪魅之氣顯現得更加突出。
手指飛快地往倆丫頭額頭一敲:“你們倆還不去跟太傅做晚課?還有時間在這跟哥哥問這麼多為什麼!”
“晚課?哎呀,糟了……”楚苓一想起嚴厲的太傅,頭皮開始發麻。
楚顏依依不捨地拖住楚弈的手:“人家好不容易才來見哥哥一次……哥哥,你跟我們一起去學,好不好?”
楚苓扯開她的小手,白了一眼:“哥哥一去,你還能專心學習嗎?你想讓哥哥也挨太傅的批評啊!快點啦!”
看著她們一前一後手扯著手離去,楚弈狹長的眸子映出橘色的光芒,嘴角也微微地揚了起來。
……
這裡好大啊!
怎麼每個地方都一樣?一樣的花圃,一樣的樹木……明明是沿著這條小溪走沒錯啊,怎麼好半天了也找不到姚嬤嬤?
這是淚西來到王宮的第二天,聞大叔有自己的事要去忙了,再三交代她一定要聽從大王,娘娘還有姚嬤嬤的話,她這才朦朧地意識到,自己以後恐怕都要在這個王宮小心地生活了。
這裡房子很漂亮,哥哥、姐姐,大叔大嬸們也很漂亮,可是他們卻並不親切,很多時候都是面無表情……所以,她告訴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想玩就玩,想跑就跑了。
“難道我迷路了嗎?小淚西,你怎麼這麼笨啦!”她敲敲自己的額頭,嘟起小嘴。
不知道這是哪裡,不認識這裡的人。
可是,不能害怕,也不能再哭。
她不斷提醒著自己,拖著逐漸發痛的右腿一步步往前走。
小溪的那頭,大樹之下,一把青竹躺椅。椅上之人似乎睡著了,傍晚的涼風輕輕吹過他烏黑的髮絲,髮絲飄揚。
淚西站在這個黑衣少年的面前,視線不自覺被吸引了過去。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映著他完美的五官,連夕陽似乎也只眷顧著他,讓他的臉龐浸在金橘色的光輝裡,連同披散的青絲也閃閃發亮,而矮小的淚西卻站在大樹裡陰影之中,面色更顯陰暗。
這個人為什麼一個人躺在這裡?
可以跟他問路嗎?
突然,狹長的眼睛睜開。
目光凌厲無比,如利箭。
直到看到呆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位稚嫩的小女娃,並無殺傷力,他才飛快地斂去警覺之色。
不過……為何這娃娃看起來如此眼生?一身白衣,頭上那帶著小白花,幾乎立刻地,他的眼神重新變得嚴厲起來。
這王宮之中,怎會有陌生的娃娃,且全身戴喪?
“你是誰?”他坐直了身子,俊美修長的眉毛皺在一起。
被他鋒利的目光一嚇,淚西輕抖了一下小手,這個人長得好漂亮,就是臉色駭人了點,她囁嚅了一下小嘴,沒有發出聲音,只張著又黑又大的眼睛盯著他好看的頭髮。
“說!”楚弈俯過身子湊上前去,狹長的黑眸裡映著她的身影。這個女娃娃究竟從哪來的?
見他銳利的眸子,淚西抿抿唇只想快點離開這裡,可是這路……她不自覺地脫口而出:“姐姐,請問到……”
“可惡!”他已飛快地低咒出聲,這個難看的小丫頭竟然將他“姐姐”,士可殺不可辱,他此生最討厭別人說自己長得像女人,何況敢直接不要命地叫他姐姐的人——她是頭一個!
難看的丫頭。
他盯著她淡淡的眉毛,眼皮微微浮腫,而眼瞼下有著因夜晚不眠而造成的黑眼圈,除了厭惡還有更多的怒火。
竟然敢把他當女人!就算她年紀再小,也不可原諒。突然站起身,他瘦長的身高對她而言,形成一種絕對的壓迫感。
淚西被迫仰著頭望著這個臉色越發惡劣的美麗“姐姐”。她明明是第一次見他,為什麼他要像仇人一樣盯著自己……
王宮裡的人真可怕,她還是馬上走好了。
正想著,矮小的身子被人一個大力提了起來,他咬牙切齒地緊盯著她:“可惡的小丫頭!你死定了!”
她突然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