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都有吧!她覺得自己的自尊在那麼多人眼前被赤luoluo地踐踏,她害怕自己一旦輕易原諒他,就會再次變得軟弱。
何況,自受傷從昏迷中醒轉,她就有了新的打算,人一旦有了自己的打算,便不要輕易更改。
所以,無論耳邊的軟語多麼動人,無論他輕握她的手掌多麼溫暖,她都不想貪戀。
烈。
終有一天,你會懂我的!
我的離去不是拋棄,而是為了將來能有一顆從命運中解脫出來的心。
藍倪靜靜地躺在床上,表情恬淡而安適,象靈山秀水間沉靜的溫玉。
夜很長,有些事,姑且就明日天亮在做打算吧。
第二日早膳之時,小二來送茶水時好奇地問起了那位粗布藍衣的美麗姑娘,藍倪淡笑那位姑娘不會再回來了,至於這房間,她要多訂兩日。
詠唱自然不會再回來,就算惡君還不懂得明白自己的心,但是看他那氣勢,應該不允許詠唱再有機會離開了吧!
希望他們一切順利平安。
而自己該何去何從,臨到此時有點迷惘。
刖夙王宮一間隱秘的地牢裡。
牢房只有一間,重要犯人往往單獨隔開,牢房之外重兵把守。
一個蓬頭女子呆坐在地上,地板冰冷,她微微佝僂著身子。當她抬起頭來,藉著鐵窗裡投進的微弱光線,依稀可以看到一張美麗的臉龐。
突然,她爬了起來,踉蹌了幾步衝到牢門前,抓著粗硬的門柱伸出手大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見大王……我是大王最寵愛的紫奴……放我出去。”
兩個獄卒已守了這個女人兩天兩夜,早已不耐煩。
其中一個冷冷瞥了她一眼,掏掏耳朵道:“這個女人又在亂叫了。”
“瞧她現在那模樣,八成是瘋了。還想得到大王的寵愛,下輩子吧。”
另一個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
“就是,聽說每個王宮裡啊,失寵發瘋的女人都不少呢。”
“還好,咱們刖夙就這一個,否則咱們這些獄卒可要受她們的折磨了。”
紫奴繼續喊叫,她沒有瘋,她只是要出去,要見大王。
見兩個獄卒嘲笑的聲音,她憤怒地搖晃著木柱子,搖幾下拍幾下。
“放我出去,聽到沒?聽到沒?……等我出去了,一定要你們好看。放我出去!我要見大王……”
大約是喊累了,她的嗓子有點沙啞,聲音逐漸小了。
這時候,兩個獄卒握著腰間配刀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
“喂,我說你喊破了嗓子都沒用。這要關你也是大王的旨意,我看你還是別做夢了,大王要見的時候就要要砍你頭的時候。”
紫奴兩眼瞪得很大,死死地盯著說話的獄卒,喊道:“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等大王知道了我是冤枉的,我一定……”
“一定幹嗎?要我們好看?哈哈……”另一個獄卒毫不憐惜地一把扯過紫奴的頭髮,冷笑著,“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告訴你,巴都大人已經在蒐集其他證據了,你就等著吧。”
“不……不會的……不關我的事……”紫奴臉色白得如同鬼魅,“求求你們,真的不關我的事,你們去幫我求求情……幫我求求情,我不想死啊……”
獄卒扯著她的頭髮,她被迫將頭頂在木柱上。
“真的不是我,是那個黑衣人……是他逼我的!求你們幫我去說情,求你們了……”紫奴緊攏著眉頭,不住地發抖。
一獄卒盯著她的小臉:“嘿嘿,求我們啊?你拿什麼來求我們?你現在什麼都沒有,哈哈……”
“我……我是什麼都沒有了……但是,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讓大王好好地賞賜你們,升你們做御前侍衛……啊!……”她又尖叫一聲,因為本就凌亂不堪的頭髮幾乎要被人扯斷。
“別跟老子說些沒用的。要幫你求情也可以,不過嘛……”其中較年輕的獄卒眼睛一眯,曖昧地從她的臉龐掃到劇烈起伏的酥胸。
紫奴看不到他眼中的神色,急問:“不過什麼……只要能幫我,我一定答應你!”
兩名獄卒互相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獰笑起來。
“不過,你要好好地伺候本大爺,如何?”說話者將一隻大手伸過去,抓住她的胸前。
“你們……你們……”紫奴驚慌地躲避,無奈因為頭皮的疼痛,躲也躲不開。
“我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