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兒將臉埋進他的胸膛,可以想象這個淡漠的男人現在是什麼表情,可是,她真的很擔心他,不同意他去。
一旁的銀翟白衣而立,站在窗前,俊美如玉的面容也是緊繃著。瓦兒對哥哥一往情深,可是……
銀冀僵硬的身子動了動,見趴在自己身前微微顫抖的女人,皺眉嘆息一聲:“別任性了……”
話才出口,瓦兒不依地搖頭,雙手緊抱著他的腰,聲音異常清晰:“我不是任性,我只是不能忍受你有任何危險,你不能有任何閃失!”
站在窗邊的男人挺拔的身軀陡然變得僵硬,如被冬天的寒霜冰住一般成了冰雕。他漂亮的眼睛閃過一抹沉重的悲哀,緊抿的唇彷彿在隱忍著什麼。
銀冀回頭看了他一眼,深黑的眼睛暗了下去。
“冀哥哥不要去了……好麼?我去跟他們說,冀哥哥都病了……”瓦兒開始轉為抽泣,滿臉淚痕。
心口一緊,在沒意識到自己做什麼之前,銀冀的手指已經撫上了她粉嫩的臉頰。
“又任性又愛哭……唉!”他嘆息著,滿眼無奈,“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說我自私也罷,反正宮中也需要人留守……”雖然有點自私,但是她真的害怕冀哥哥有任何意外,那她會傷心死的。
門突然被人拉開,修長俊白的身影走了出去。瓦兒和銀冀同時回頭,只看到銀翟孤岸蕭然的背影。
淚眼張大忘記了哭泣,瓦兒訝然地注視著那個身影,直到空氣中只餘一抹清風,才緩緩回神。
“銀翟怎麼了?”
銀冀皺起眉頭,突然伸手將她擁進懷裡。另一間屋子裡,氣氛同樣不輕鬆。
……
淚西心一點不若表面那樣平靜,明晨要對決的是五峰谷,而這個地名足以勾起她所有傷痛的回憶。
少凌哥哥……藏在心靈深處的名字狠狠地刺痛著她,呼吸也變得痛楚起來。
她悄悄地打量著楚弈,見他俊美的面容神情複雜交錯,漆黑如夜的眸子閃出憤恨的光芒。
他為什麼會如此恨呢?五峰谷的事情嗎?可是,那抹恨意太明顯,太深刻,讓她疼痛的思緒新增了迷茫。
自得到小王子閣洛爾的訊息以來,蒙舍王宮便加急部署,大內高手也秘密安排上山。黑衣組織既然會選擇在松明山頂會見,自是做足了充分的準備,此番無論誰人前去,惡戰必不可免。
一想到這,淚西臉上的血色逐漸褪去。
她剛好開口,楚弈正好轉回身先說了話:“不早了,你早點歇息吧。”
“你呢?你現在就要走嗎?”淚西急著上前一步。
他注視著她,目光很深幽:“捨不得我嗎?呵呵,我得去跟他們一起商議。”
“你難道就沒有別的要跟我說嗎?”她知道他前去的決心異常堅定,甚至帶著一腔她不明白的復仇之心,只是看他這樣義無返顧地前去,心裡覺得緊張不安又空蕩蕩的。
薄唇輕揚,他笑容美麗動人:“每天晚上在你耳邊說的還不夠嗎?還是……你永遠聽不夠?”
看著她擔心不捨的樣子,楚弈的心中閃爍著陽光般的暖意,只是黑衣人組織勢力有多強大,上次在五峰谷多少已經探得虛實。
此番前去,向來自信的他多了份內斂與穩重,以他對五峰谷主陰毒手段的瞭解,他不敢輕言自己能全身而退。
見他還有興致油嘴滑舌,不知為何,淚西陡升暗惱,怨道:“你還有心思開玩笑。那五峰谷的人定是有備而來,你一定要小心點。”
修眉挑了挑,他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輕鬆:“這可是愛妃第一次如此關心本王呢,真讓人感動。來,本王抱一個。”說罷,他張開雙臂,以俊朗迷人的笑容魅惑著她。
看他笑容燦爛,淚西莫名鼻頭一酸,眼中已閃現水光。
剎那間,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他真的抱住了她,並且將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頸窩,聲音沙啞好聽:“笨女人,捨不得就直接說嘛。讓本王高興一下又如何,萬一此番有去無回,你豈不要後悔……”
他的唇被一隻小手及時捂住,他的話說得她心驚肉跳。什麼叫有去無回,這是瀟灑自信的邪君該說的話嗎?這個壞男人,是故意要讓自己更擔心嗎?
喉頭哽住,淚西猛然發現自己的心因此緊緊糾結著,幾乎就要難以呼吸。
對上她水光瀰漫的眸子,楚弈頭一低,薄唇虜獲了她的芬芳。
他吻著她,像在訴說著千言萬語,萬般不捨,又似在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