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乓!
夜,不再寧靜。
紛雜的腳步,交接的兵刃之聲,連同帳篷被點燃後噼裡啪啦的響聲交織在一起。
“大王!快保護大王!”巴都騰空而起,一邊大聲地叫喊一邊迎擊著黑衣人朝主營帳方向移動。
恩,怎麼回事?腦袋一陣眩暈!
糟糕,敵人放了迷魂香!巴都來不及再做多想,飛快地搖搖頭繼續揮舞著手中大刀。
盛勝將軍、侯清平等人已一馬當先衝上前去,與黑衣人們交纏在一起。
“大王呢?”
“那邊!”
火紅,冷光。
嘶殺連同哀號!
暗紅色的訊號彈帶著一股白煙直直竄上天空……
“大王……”巴都飛身到主營旁時,才看清殤烈正揮舞著長劍與四五個黑衣人力戰。
“巴都,小心了!”殤烈語氣與他的白色的劍刃一樣冰寒,瞬間人如閃電般飛衝上前,四周的黑衣人也飛速地追擊而行。
“你等究竟是何人?”他的聲音冷酷無比。
黑衣人大笑:“殤烈,拿命來便是!”
“是何人暗中指使?”頭一偏,他驚險地躲過一劍。
“有本事你去查!”黑衣人又颼颼地圍了上來。
揮舞的劍光如一朵朵冰冷的雪花,雪花漫天飛舞,將殤烈緊緊包圍。
飛濺的殷紅,與跳動的火苗一樣觸目驚心。
當他幾個翻身落地,腳步不禁連續退後了兩步才穩了下來,而那四五個黑衣之人,也齊齊落到地面,定定站住之後便撲通地陸續倒了下去。
他們的喉嚨均有一條殷紅的血痕。
“大王,你沒事吧?”
咬著牙擋開面前的黑衣人,巴都的目光急急地看著他的大王。
“放心,我沒事!”除了震怒與陰森,殤烈的臉上沒有其他表情,他如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渾身被噬血的戾氣所籠罩。
……
漸漸地。
撕殺與怒吼之聲越來越響,足以震動天地。
殺不完,趕不盡。
層層圍攻,黑衣人越來越多,個個招式凌厲,營帳內的數百名士兵一波一波衝去,卻彷彿失去了正常的攻擊力一般,不過數招之後便紛紛倒了下去。
空曠的平地之上,一排排白色的營帳被連天的火焰吞噬,支架的木竹紛紛倒下,轟隆轟隆。
煙火飛舞,濃煙嗆鼻。
看著自己的部下一個個倒了下去,殤烈殺紅了眼,儘管不知為何感覺手腳力氣消失甚快,他仍暴戾地見一個殺一個。
飛劍出招,往前一刺黑衣人反應不及,應聲而倒,手腕一轉劍柄旋到身後,鋒利的劍尖再次刺入另一黑衣人的腹中。
“啊!”他低吼一聲雙足點地,待修長的身軀騰空側翻之時,冰涼的劍鋒又一次劃過敵人的咽喉……
“大王!小心……”巴都見七八個黑衣人同時向殤烈圍攻刺去,急著發出一聲厲吼。
刺痛傳來,他沒有時間低頭,便知道自己的背後被人砍了一刀,可惜,眼前最關心的是大王。
盛勝將軍與侯清平等帶領部下力戰敵手,皆因敵人的迷煙逐漸體力不支。
漸漸地,黑衣人的數量也逐漸減少,卻依然勇猛。
殤烈、巴都與盛將軍等人見形勢不對,下令迅速撤離。
黑衣人也不放棄追擊,逐漸將他們包圍在一處小山坡之上。
離火光漸遠,夜色與清冷又籠罩住草地上奔跑的人。
“王,你受傷了?”巴都見殤烈的衣袖被一片血跡覆蓋,焦急地呼道。
殤烈咬牙切齒低吼:“該死的,他們先用了迷香!”
盛勝將軍一張剛毅的臉上沾上了點點鮮血,他沉怒道:“侯將軍,軍中定是還留有奸細,想不到……這次敵人的計劃竟然如此精密!”
侯清平喘著粗氣:“我們已經聲東擊西,處處防備……想不到對方還知道大王就在營中……這奸細定是我們親近之人……”
突然,他們不約而同地喊出一個名字——“莫軍師!”
巴都朝他們低吼:“援軍還未到,我們先想辦法脫險才對!”說罷,撕下一塊衣襟,便往殤烈受傷的手臂纏去。
殤烈的臉色異常暗沉,他也中了迷香,經過一番殊死力拼,支撐到此時已是極限……
“莫軍師也是內奸嗎?”他問話的聲音越輕柔便越是危險,本以為